走在路上徐然故意在经过一个小贩时掉出几枚钱币,想试试这里的人,倒是如何。
谁知道刚刚走了两步,便被人叫住了,来人正是刚刚徐然看到的小贩,手心里还摆着自己丢的那几枚钱币,不多不少刚刚好。
“小哥,你的钱掉了。”
“啊,多谢。”徐然接回钱币,想塞一个给小贩做答谢,被小贩婉拒了,徐然只能买下几个水果揣在怀里。
宁晋溪在边上没出声,看着徐然演戏,此刻的徐然比跟自己独处时,自在多了,宁晋溪又开始多想了,或许放手会更好?
不,不可能放徐然走,除非自己死,两个声音在自己脑海里传来,一个说要放徐然归于江湖,还她自由,一个发疯般喊着除非自己死,否则徐然一步都不许远离自己。
两人回来到住处后,徐然将怀里的水果分给了还在院里的随从,将其中又大又红地留给了宁晋溪。
“这里处处都瞅着不对劲。”徐然看着宁晋溪眼底有了一丝笑意,自己就给了一个水果,便这般高兴?
“这里的粮食不对外售卖,莫不是又在屯粮?”宁晋溪将水果用水洗净了,小小地咬上来一口,真甜。
忙递上去给徐然,徐然看着宁晋溪抵着自己嘴唇的水果,只好咬了一口。
见宁晋溪拿回去时,对着咬过的地方,继续吃着,耳朵便慢慢变红了,自知自己的耳朵会被宁晋溪看去,慌忙答道:“你不是在这里安插了暗线吗?怎么又没了?”
原本是想提醒宁晋溪之前的暗探可能已经叛变了,可一开口便是质问和阴阳怪气的语气。好在为了不带自己,提前来了,并未与这里的暗探取得联系,不然这里的人岂不是早就做好了准备。
宁晋溪闷头吃着,也不回话,只是眼睛时不时瞟一眼徐然的耳朵,真是个口是心非的人。
还未等宁晋溪给徐然解释她也不太清楚暗探怎么回事,已经派人去查了,应该快有结果了。
门口便回来了出去查此事的探子。
“主子,我们在这里商铺早就没了,应该是一年多之前便没了。”回来的线人一副伙计打扮。
徐然听到这里心里一惊,一年多以前便没了的话,那这最近一年的消息是谁在往宁晋溪手里递啊,鬼吗?
徐然脑海中又闪现过在北郡府里看到符咒和恶神像,一阵恶寒,站起来走动了一番才驱赶开来。
“最近一次受到消息是什么时候?”徐然问。 “莫约出发前三日的时候,内容并无出奇的地方。”宁晋溪说这话的时候,有些咬后槽牙,自己就是太过于盯着中都城的事了,尤其是自己升右相后,更是少有关心北郡的事。
“没有出奇的事便对了,这里显然有人不想让你知道。”徐然暗指北一,这里只有北一最大,不是他还能有谁能在北一的眼皮子底下做此事。
徐然忽然想到了什么,“现在时间还在你拿些布匹去城外的村庄售卖,顺便打听一下,村庄里的情况。”吩咐着眼前这个黑衣大汉。
“是。”那黑衣大汉自是知道此人是右相极其看重的人,宁晋溪并未出声阻止,定是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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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郡府里,一个小斯提着一桶生肉往阁楼上去,每走一步便会颤抖几下,甚至在最后几步时,是拖着桶往上爬行,活像个异形生物。
刚到阁楼门口,便掩着鼻子,恶臭难闻,一扇小小地窗户,里面传来浓重的鼻息声,好似听见了小斯上楼的声音,发出来斯斯的声音,像猛兽沙哑地吼叫,又像是哀嚎。
小斯透过窗户往里看去,黑漆漆地一片,只能恶臭,忽然小斯被吓得跌倒在地。挣扎着想要逃走,被听见身后的窗户传来一声一声哀嚎声,这次真的是哀嚎声。
忍着恶心,小斯将一桶生肉一块一块的从小窗户里丢进去。
不会就听见了撕扯生肉的声音,小斯再次忍住恶心,打开了下面的机关,取出了一桶更加恶心的东西。
提着往下走,此时显然比起之前会像是解放了一般,哪怕提着同样恶心的桶,走得也依旧顺畅。
晚风吹动着树梢,月光打在树上,投下交错的影子,徐然与宁晋溪坐在树下用着茶。
两个人依旧没有说话,一个盯着月亮,一个看到地上的草。宁晋溪只是时不时地给徐然添点茶。
“什么时候去?”宁晋溪终是没有忍住,寻个由头对着徐然开口。
“亥时。”徐然泯了一口茶水,这茶应该是从中都城带来的,跟自己在长公主府上喝的一模一样,不得不承认长公主是个不会委屈自己的人,那般匆忙都不忘带上自己喝惯了茶。
徐然不知道是这些东西都是翠菊准备的,与宁晋溪没有半点关系。
两人是打算趁着天黑去探查一下之前的藏粮的古墓,需要等到天黑到外界无人时再去,地处城边上的地方,向来没什么人,只是自从除了上次的私粮一案,哪里被北一找人看管了起来。
带着几个身手不错的随从,趁着月
黑风高便跑到那大院去了,白天已经探查过了,里面住着几个年老的人在看守。
将迷烟吹入房间里面,确保里面的人都已经没了动静,徐然才带着宁晋溪等人往古墓入口走去。
“小心。”入口处居然有一条蛇,还在徐然眼疾手快地将那条蛇从中斩断,只是不敢再离宁晋溪太远,生怕里面还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