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然望着那条蛇出神,总感觉这蛇出现在里有些奇怪,好像是人故意放在这里的,等下出去的时候,得让人把这蛇身带走,不能留下有人来过的痕迹。
就算是人养在这里来判断是否有人闯进,可这蛇是会自己跑的,只要找不到尸体,便不能确定是不是真的有人进来过。
徐然有些后悔刚刚该把那畜牲打晕便好,不害它的命,只是有宁晋溪在,生怕吓着了长公主,根本没来得想那么多,手起刀落便已经是两节了。
几人顺着甬道,宁晋溪看着徐然挡在自己面前的背影,说不动容是假的,哪怕对自己依旧有恨,可还是将自己护在身后。
“找。”宁晋溪一声令下。
不知道能找到什么,但是雁过留痕,必然会有蛛丝马迹留下。
当初找到这个古墓的时候,是徐然找到的机关,如今再次下来探查,徐然依旧是那个找到机关的人。
“找到了。”徐然指着面前的砖说道。
宁晋溪在徐然身后,很清楚地看见了那块石砖比起周围的石砖要干净和平滑很多。
徐然刚想伸手去触摸,宁晋溪便将徐然微微举起的手握住了,头偏了偏,示意身后的人上前去。
她不能让徐然去冒险。
好在并未有危险,通往下面一层的甬道出现在众人眼前。
有随从在前面开路,徐然站在宁晋溪的身侧并肩而行。
到了下面一层时,众人都被眼前的一切震惊了,又是大量的粮食,这几年北郡上交的粮比以往都多了许多,怎么还能有这么多粮食。
徐然仿若再现的粮食心里莫名的不安,“每年北郡上交的粮食恐怕都有很大一部分留在这里。”
宁晋溪在徐然的陪同下绕这整个墓殿一圈,发现这些粮食除了新粮还有一大部分的旧粮。有旧粮也就是说当初搬走的那批粮食有一部分被挪到了这下一层来。
会是谁呢?北一,可当初北一冒死才渡过那河道来到皇城,也没有时间做这些。
前北郡守?不对,如果真要是他,这些新粮该如何解释。
两人都有同样的疑惑,对视一眼,都看清了对方的眼神,这里还有一个,她们都不曾发现的人物,主导了这一切。
避免出现下面还有有一层,几人打着火把在第二层里找了一遍,未曾发现机关,看样子只有这一层了。
“先回去。”宁晋溪看着时间也不早了,先回去,去附近村子的小黑应该也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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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进门,还没有站稳,那黑脸大汉便上前急切道,“右相,这附近的村落,个个都是富足得很,拿去布匹全部都卖光了,而且都未曾讲价。”
“可曾悄悄探查过他们的谷仓?”徐然先宁晋溪一步发问。
“属下悄悄去查过,几乎家家户户都是满的。”黑脸大汉忆起自己看到那些农户家里的谷仓都心生羡慕,饶是他这般刀尖舔血的人,家中存粮都没有那农户家中的存粮多。
“真是奇怪,这里的一切都透着怪异。”徐然闻言,喃喃曰。
正当徐然准备与宁晋溪说起自己当初刚来北郡时的场景时,听见破空的一声剑鸣声,徐然微微侧头,拉过宁晋溪,拔剑将刺来得剑挑开。一把剑正正插在刚刚两人站的中间位置后的一颗树干上。
院里突然跳出一个黑衣人,蒙着脸这露出一双眼睛,锐利得很,徐然将宁晋溪护在身后,一如当年将剑举在胸前,做出防御招式。
只是这剑早就不是当初的海棠剑了,而是一把普普通通的铁剑。
众人也立刻反应过来,将黑衣人团团围住了,只是那黑衣人不慌不忙地看了周围的人,一招一式皆在其他随从之上,唯有徐然可以勉强接住。
只是徐然终究不是当初那般高手了,敏捷度大大降低,只能保证宁晋溪不受伤,看着地上横七竖八地随从毫无余力去帮忙。
不过这黑衣人好似没有想赶尽杀绝的打算,只是在徐然躲闪不及时堪堪擦过徐然的耳朵,擦破了点皮,顿时,血珠冒出,染红徐然的耳垂,也染红了宁晋溪的眼睛。
来得过及,也是为了掩人耳目,并未带过多的人手,导致如今这束手无策的局面,好在黑衣人看徐然已见红,便收手离开了。
一时间,整个院子里面血腥味十足,徐然蹲下检查大家的伤势时发现都未受重伤,这人好似来做个下马威一般。 宁晋溪站在原地,心里也在盘算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背后之人不想让她继续查下去,还是有人想借此给自己一点提示。
徐然拔下插在树上的剑,上面什么都没有,好似一把普通的铁剑。
宁晋溪接过,也仔细到观察着,找不出来哪里有何问题,只能先行保管好。
不过好在随从大多人都能自己包扎,随行的医师也没受伤,包扎好后,需要休养一段时间,也就是这段时间内,她宁晋溪需要更加小心谨慎。
此地居然有个如此厉害的高手在。
“这里的人
不欢迎我们。”徐然与宁晋溪回到屋子里。
“我知道。”宁晋溪检查着徐然有没有受伤,随口应合道。
徐然知晓不让宁晋溪检查一遍,对方是不会安心,便由着她去了,只是宁晋溪的脸上被自己耳垂上的血染了一点血迹。
伸手帮宁晋溪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