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必然不能,不然估计得继续挨说。
冉宁刚削好皮就看到靳飞白眼巴巴的神态:“”
无奈自己背起这大黑锅的冉宁:“是我没顾上跟您说,主要也觉得身边一直不安全,不敢透露,这不,靳先生在公司都能够遇到这种事儿。”
这还是靳飞白梳理几次后的结果。
之前整个集团更是跟大漏勺一样,什么牛鬼蛇神都有。
这一切的源头老爷子摸了摸鼻子,不好再说什么,只叹气宽慰:“幸好,崽子没事,我也不用再担忧你们一直没崽子的问题了,挺好的,以后就可以好好过日子了。”
靳飞白和冉宁相视一笑。
“对了,还有,你们大概还不知道,李玉玲被抓起来了。”老爷子想起来这个事情,神情复杂。
确切的说,不仅仅是李玉玲,而是李家老爷子的多个义子,那些已经嫁虫的或者尚未嫁出去的,都被带走调查了。
“这次不是小打小闹,也不是说交钱就能赎出来的,你不许管!”老爷子对着靳飞白说。
“他们怎么敢跟着做售货渠道的,这种事情,这种事情”老爷子想了许久,也没能想出什么具体的形容。
“作孽啊,这种肮脏的事情,他信不过外虫,便找无辜的孩子下手。”以义子的名义培养了一大波傀儡。
“他们已经招了?”冉宁闻言眼前一亮,他从忙完做完汇报,就一直陪在靳飞白身边,所以还真不知道现在的进度。
“没有吧?”老爷子迟疑一下,说:“我安排的虫一直守着调查厅呢,倒是见他们李家的常驻律师过去了,但没听到其他风声。”
正在这时,冉宁的手环叮咚一声响。
【李家虫一直在借助律师的情况左右绕弯子,梁辉拒不配合,但想见你和靳先生一面,你们是否要见,是否方便——李文】
靳飞白吃惊:“他见你就算了,算是你给他抓起来的,见我做什么?看我死了没?”
冉宁这会儿尚且心有余悸刚恢复一点,听不得那个死字,伸手把限定款乖巧弱势版靳飞白的头发揉的一团乱之后,说:“少说什么死啊死的。”
“我给他回绝了?”说完之后,冉宁看着这信息询问靳飞白。
靳飞白挑眉笑的终于有了霸总的风范:“别呀,回绝做什么,我没事儿刚好去看看他到底要做什么。”
况且,一个照面就把自己精心搭配聘请来的高端保镖一网打尽,还能策反他们集团的虫,并且精准的踩着附近密密麻麻监控的死角带着他遁逃。
把他陷入那种慢性等死的境地的虫。
——如今已是阶下囚,他当然要满足他的小需求,去看看顺便刺激一下。
如果能刺激的他都说出来一网打尽,就更美了。
“安全第一。”冉宁有点不赞同他的行为。
“我只信奉打蛇不死贻害无穷,既然已经好不容易抓了,自然要定死他的罪,然后我再无后患之忧才是安全。”靳飞白如是说。
等见到在审讯室束缚椅上的梁辉时,靳飞白和冉宁都沉默了一瞬间。
他们见到的梁辉,哪怕偏执疯癫的样子,都有着锐利的气势和干净整洁的仪表。
而不过一天功夫,他的模样比还没刮完胡子的冉宁更加憔悴和不修边幅。
衣服凌乱着,脸上甚至还带着点灰尘的样子(在机场被摁倒在地),眼里都是血丝,唇色发白,满脸的疲惫木然。
他不像是一个组织团伙的老大进来了,反倒像是他们之前打过交道的瘾君子。
“他吸过?”冉宁疑惑问还在整理资料的审讯专家。
“没有,不过,他的精气神被打垮了,才会这么明显。”
“说说吧,你一直说要见见他俩,现在虫就在这儿呢,现在能交代了吗?”那虫顺势问痴痴看着冉宁和靳飞白的梁辉。
梁辉仿佛被惊醒,眼神落到靳飞白明显的肚子上怔了一下,忽然呵呵呵地笑起来。
“?”
冉宁斜跨一大步,直接遮挡住了靳飞白大半身体。
“你看什么!靳先生帮了你们这么多,不识好虫心,你还嫌害他害的不够?!”冉宁冷嘲。
“你们跟我之前一样,但比我之前幸福多了,果然,有钱就是了不起。”梁辉嘶哑着声音说。
冉宁在审讯专家的示意下问:“你之前?你说的是小远的雌父?”
“对,他雌父也很好,真的很好。”梁辉明显陷入回忆的状态,唇角都带起一抹温情的笑。
“那时候我就是一不入流的小混混啊,吃喝嫖赌,除了不抽,其他都没好处。可他偏偏看上我了。”
“他家只能算是小康,可那也是我这个孤家寡虫够不到的好家庭了,可他为了跟我在一起,跟他家虫决裂了来陪我一个小瘪三。”
“多可笑,我当时甚至没有自己的名字,从小成了孤儿后,我就不乐意在慈幼院呆,更别提那还有什么慈善家的表演仪式,我最不屑,所以我早早跑了,就一个虫在街上摸爬滚打,给道上大哥看场子利用自己的身份忽悠雌虫消费而已。”
那时候他的名字就叫癞子,他是癞皮狗一样的东西,依靠着给各种大哥看场子当推手存活。
梁辉这个名字,是他雌君的姓氏,是他雌君给他的名字。
寓意着他有着光辉灿烂的未来。
“我也曾经想要做一个好虫啊,我雌君他散尽一切把握从那地方拉出来,赎了身做自由虫,我们老老实实本本分分只想过好自己的小家,我有了一个起早贪黑却安稳的搬运工工作,我雌君在社工中心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