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兵、新兵突然对耿力的态度有了质的转变,每次见到耿力,脸笑得一朵花似的,亲切地称呼耿力为”耿班“。
那时,新兵对班长和老兵的尊称都是一个姓加一个“班”字,表示班长的意思。
到了连部,打电话就方便了。耿力选择的是午饭后,那个时候傅小丰应该在家的。可电话总是没人接,响了一会儿就是盲音了。到晚上再去打,仍是这样。每次兴冲冲地打,却是怅然若失地挂。班长在后面不停地安慰着,说:“耿班别急,说不定出去玩了呢。”
越是打不通,心中越是想,过去两人点点滴滴的生活都成了回忆,寂寞时便拿过来咀嚼回味,尤其是后一段时间两人相拥而眠、相互安慰的日子,想起来真是又幸福又伤感,恨不得立刻见到傅小丰,把他揽在怀里,去握那细而坚的小东西。
想到此时,耿力不能自制了,手不知不觉。这时耿力才想起,从打架到现在,由于身体和心情关系,竟一次没过,一次没过。耿力此处删除500字。见到红色的液体,耿力就紧张了,慌忙地清洗之后,就躺下睡觉了。
第二天清晨,耿力小便时仍觉得刺痛,小便后仍有红色液体流出。早饭后,耿力和连长、指导员说了身体状况。连长、指导员慌忙说:“快点去看,这是一辈子大事,不能耽误了。”连长还问要不要陪护。这个美差连队每个战士都想去,不用训练,而且可以和医院的女护士吹牛。尤其是耿力病了,大家都争着要去。最后,还是指导员先让耿力一人去了,如果需要陪护,再打电话到连队。给耿力看病的仍是上次那个军医。耿力说明一下病情,军医就知晓了,于是便安排耿力住下来,每天吊针治疗。两天后,耿力的尿痛尿血就止住了,其后就是慢慢治疗了。
一天下午,耿力吊完针后,和军医说到院子里活动活动,乘哨兵不在时,溜出了医院,往政委家去。在路上,耿力竟有点紧张,想着就要见到傅小丰了,第一句该说什么,是不是要藏着,见到他时突然跳出来,给他个惊喜。小丰会不会像上次那样抱着亲一下?可到了政委家,门却是锁着的。耿力就坐在门前等。可等了好久,心中想了若干次见到傅小丰的样子,可等着的却是政委。政委见了耿力到是吃了一惊,忙问耿力到这里干什么,有什么事吗。耿力说明了情况。政委说:“小丰暑假和他妈一起回老家了,要到开学时才能回来。”耿力这时才明白。七月份了,小学放假又早,早该暑假了。政委说:“快回医院去吧,都开饭了,医生一定在找你。到那边好好养病。”耿力这才察觉,天都快黑了,自己在这儿竟坐了一个下午,部队开饭号都没听着。
九月份,炮连到江苏射阳海边打靶。耿力本来是用不着去的,因为不懂炮专业,还不如留下来喂猪。经过几个月的锻炼,耿力养技术已经很好了。可连长说:“集团军所有高炮分队都集中在那儿,不仅比炮专业,内务、文化都要检查,还不如把耿力带过去,让他出出板报、写个横幅、标语之类,把连队换一个专业差的下来养猪。”指导员觉得这样也好,也该让耿力体验一下部队真正的生活。集团军所有高炮部队一溜排地住在海边,全部搭得是帐篷。炮连一共三顶帐篷,连部一顶小的住六个人:连长、指导员、副连长、副指导员、一个保障的战士,还有一个是团装备处跟随指导的助理员。连部的帐篷还要留一部分空间,作为临时会议室。炊事班加司务长七个人一顶小帐篷,住人兼放大米、蔬菜等主副食品。其他人员则睡在一个大帐篷里,包括两位年轻的排长。耿力住在大帐篷里。其实,耿力也没什么事做。早晨起床后也不用打扫卫生,出操后把自己内务整理好就行了,被子迭不好时还有其他战士帮着修整。耿力也不用参加训练,帮助文书写写画画就行了。
部队刚住海边几天,所有部队都没展开训练,而是忙于安家,整理内务,清洁环境,出板报、拉横幅,进行文化渲染,什么“首战用我,用我必胜”,什么“科技大练兵,一切为打赢”,什么“陆地是猛虎,海上胜蛟龙”,又有连队挂出彩旗的,红红绿绿渲腾一片。刚开始,集团军就对各单位内务、文化氛围进行评比。结果,炮连文化得了第一,内务得了第三。炮连官兵处于一片喜悦之中,个个斗志昂扬,势必要打好这次靶,夺得好名次,对连队一年工作有个好的交待。再说,打靶回去,老兵就要退伍了,打出好成绩,也是老兵们军旅生涯中最后一次光辉记载。这样,耿力在炮连中的地位越发高了。炮专业展开训练时,耿力没事做,就搬个凳子旁边看战友们训练,看着战友们一个个身着米彩,精干、利索地在高炮上紧张有序地忙着、配合着,心中也有点羡慕,觉得这才是真正的军人生活。特别是晚上实弹射击的时候,各种类型的高炮,延着海边,你射击完我射击,轰轰的一声声,帐篷跟着大地在颤动,天空中炮弹带着光焰向大海那边射去。耿力看着,觉得这是一种雄兵铁甲的壮美。有时候,耿力还一个人到海边走走,站在海防堤上,看一望无际的海和海上点点船只,听阵阵轰鸣的海浪,就觉得活着真好。这个时候,耿力就特别想傅小丰,不知小丰见过海没有,如果能在此时此刻搂着小丰,一同观望着大海,或者两人能像两条鱼一样,在海里自由自在地游着,那该多好。这么长时间没给他补课了,不知学习成绩下降了没有,这小坏蛋一点不知想哥哥,这么长时间也不打个电话到连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