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安排好你们的去处,我有好些赏赐,足以叫你们衣食无忧。”
祝妃听上去威风,但以后怎么样她不知道,可能会被刺杀,被人下毒。
到时是连累知夏一起死么?
焉闻玉在马车上就想好了,留下钱财给爹娘,解他们穷困,把知夏和奶娘都弄到一处去。
如此,她便算是没了牵挂,大家都能活着,不必那么辛苦。
门口的听兰敲门提醒:“娘娘,天色不早了,陛下回来了。”
冉月棠识相的站起来,道:“我们该走了,明日再说。”
焉闻玉还有一肚子话没跟她,既是感激她,又是感动,友人为自己奔走,还去看她爹娘……
可再多话,也挡不住魏鄞修回房。
魏鄞修特意给她们谈话的空间,回来后看一眼焉闻玉,不出意外,眼睛红得像兔子。
“是不是希望朕别回来了?”他弯腰问她。
焉闻玉缓缓一摇头,她才不笨,即便有大逆不道的想法,也不会往外说呀。
魏鄞修轻哼一声,长臂一搂,环住那截细腰把人抱起,大步走向床榻:“睡觉。”
“你……”她吓了一大跳,还没出言抗议,就被丢到床上去了。
窘迫
焉闻玉从来不知自己身轻如燕,感觉魏鄞修单手就能托举起她。
猛然落入一个男子怀抱中,虽说很快就撒手放下了,但依然让她的小心脏砰砰蹦个不停。
也不知是被吓的或因为其他?
之前彼此还生疏得很,现在这人可是越发不客气了。
二话不说就伸手抱她,还捏她脸蛋,不懂男女有别么……
焉闻玉心里有点意见,想劝他注意言行举止,莫要动手动脚失了界线。
可张了张嘴,又认怂不敢说。
她是他的妃子,何来界线之分?不仅不识好歹,万一触怒了魏鄞修,以他小气的性子,指不定拿什么由头来找茬。
焉闻玉抿着殷红的小嘴,悄悄瞅他两眼,抱着手脚缩进床榻内,活像个小受气包。
“有话就说。”魏鄞修坐在外侧,扭头看她。
他嗓音清冷,面上大多时候无甚表情,可焉闻玉总感觉他骨子里就是凶的。
摇头道:“天色不早了,请陛下安歇。”
马上就要回宫了,回去后她自己一张床,也不用大晚上的还顾忌着他。
焉闻玉躺了下去,闭上略显酸胀的眼睛,今天哭得多,思绪也繁杂。
一时半会儿的,还真没有睡意。
她躺在里侧,颇有几分辗转难眠,回过身去看枕畔那人,魏鄞修与她并肩而卧。
凡世间事,抵不过习惯二字,这才多久,她就坦然接受了和男子同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