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互不舍,然而此地不宜久留,还是散了。
确定他们走远,文筝才跳了出来:“可憋死本公主了!”
“你说那位公子是何许人也?竟然能得何连君的青睐。”
何连君是才女,贵女圈中颇为有名,从小就是‘别人家的孩子’。
尤其是何尚书疼爱女儿出了名的,也没把人宠成个女纨绔,可谓是人见人夸。
焉闻玉方才听见了:“他叫蒙书喜,我好似在哪听过……”
“什么?你认识他?”文筝顿时来劲了:“常进宫的好像没有姓蒙的,莫非来自嘉邑县?”
焉闻玉想起来了:“他是此次秋闱的解元,蒙书喜。”
那日在摘星楼,她和魏鄞修亲耳听到的。
在放榜之前,蒙书喜籍籍无名,可见并不是出身大户人家,也没精力去营造自己的声望。
甚至他此刻好像寄住在白马寺……
不过听说何尚书非常疼爱何连君,应该不至于棒打鸳鸯才是。
焉闻玉嘱咐文筝别说出去,坏了何小姐的名声。
文筝耸耸肩道:“宫里那么多秘密,你看我说出去过么?人活在世上,就不可能没有秘密。”
她总是能在意外的时候说出一番大道理来,焉闻玉不禁失笑。
两人没能瞧见鸟儿觅食就回去了,当天下午,圣驾抵达白马寺。
随行的几位大人也来了,与女眷们一起斋戒,他们只消三日。
好在白马寺的掌勺大厨闻名天下,乃是白案一把好手,素宴无人能比。
众人在这期间茹素,也不算难熬,正好清清肠道了。
焉闻玉几天没见魏鄞修,再次与他坐在一处,隐隐感觉他哪里不一样了。
可是仔细一打量,又没能发现何处不同,依然是高眉深目,容色冷俊。
瞧着身康体健,没有任何毛病。
“你在看朕。”他侧目望来。
焉闻玉先是摇头,后又忍不住,凑过去小声道:“陛下是不是有什么喜事?”
“为何这样问?”魏鄞修淡淡一挑眉。
她迟疑着道:“臣妾只是感觉……也可能是错觉。”
平日里沉稳内敛之人,这会儿依然面无表情,从容依旧,可她却认为这眼角眉梢皆有得意似的……
“看来绵绵很了解朕。”
魏鄞修丢开了手上那半页都没瞧进去的书,一翻身,把她压倒在矮榻上。
佛门清净地,他到来至此,没碰她一片衣角,本来打算忍着的,现在嘛……
他不愿再思考任何无关紧要之事,一低头,吻上她殷红的唇瓣。
仿佛那连日赶路干渴已久的行路人,急于汲取那一份甘甜蜜液和独属于自己的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