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沈父和沈旭去了学堂,沈映蓉在小院里站了许久。
这是她打小生长的地方,在吴家的那几年过惯了衣着光鲜的日子,兴许过不了多久就会回来了。
沈映蓉眯起眼打量院子里的枣树。
那枣树是她三岁时跟父亲一起栽种的,如今十多年了长得很壮。
它见证了她在这个家庭里的成长。
哪怕小时候的日子过得穷困潦倒,父母仍旧把最好的东西紧着给她。
沈映蓉忽然觉得委屈。
这世间,唯有这棵枣树和父母的疼宠才是最真心的。
枣树每年都会结许多果子,给她充当零嘴。
它守着她长大,任由她套绳索在枝丫上荡秋千,果子成熟时任由她拿竹竿拍打。
院子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熟悉,尽管她已经走出去了三年。
亦或许她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这般狼狈归来。
真的很没出息。
家里头那般娇养的女儿,出去时有多风光,回来时就有多狼狈。
强忍心中的酸楚,她自顾进了房里,魏氏担心地看着她,欲言又止。
莫约两刻钟的功夫,赵氏从外头回来,得知闺女回娘家,欢喜去厢房看她。
沈映蓉已经敛去先前的多愁善感,神色变得平静,她像往常那样轻声唤道:“阿娘。”
赵氏笑眯眯地坐到凳子上,问道:“今儿怎么想着回娘家了?”
沈映蓉盯着她看了会儿,迟疑了许久,才道:“我有件事想同你说。”
赵氏:“???”
沈映蓉淡淡道:“我要与吴阅和离。”
此话一出,赵氏整个人都惊住了。
沈映蓉一字一句道:“我要与他和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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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氏显然被惊吓得不轻,隔了许久才反应过来,脱口道:“好端端的,怎么就要闹和离了?”
沈映蓉垂首道:“吴阅的芯子坏了。”
当即冷静地同她说起个中缘由,听得赵氏血压飙升,差点破口大骂。
她神色激动,火冒三丈道:“那畜生,他怎么敢?!”
沈映蓉没有答话。
赵氏气得嘴唇发抖,脸色铁青。
她t想说什么去安慰女儿,却一个字都吐不出,因为所有言语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不忍她伤心难过,沈映蓉想伸手安抚她的情绪,赵氏终是绷不住,别过头出去了。
“阿娘……”
赵氏没有回应,显然受到了极大的刺激,情绪起伏不定。
外头的魏氏见她出来,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