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曦文回头看去,正对上梁越赤裸着上半身走出浴室的身影,水珠顺着他的肌□□壑缓缓滑落,透着性感的湿润光泽。梁越全身只围着一条雪白浴巾,松松垮垮地挂在腰间。
池曦文稍稍别开头,耳朵瞬间涨红,答非所问:“你怎么在别人房间随便洗澡啊……你干嘛不回家洗。”
梁越看池曦文都不敢看自己,失笑,走过来说:“我拿了开瓶器,你眼光很好,这瓶酒现在的价格是两千刀,比你买的时候翻了二十倍。”
“涨了这么多吗……但你竟然还留着它。”池曦文的声音有些低哑,“我以为你早丢了。”
“没丢,一直留着。”梁越点头,走到他身侧开酒,俯身问他要不要喝。池曦文浑身绷紧了,感觉到梁越胸膛在他肩膀上蹭……有湿润的水汽弥漫上来,鬼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池曦文顿了一下,说可以,稍稍后退:“但我只喝两口,还有梁越你能不能穿衣服啊。”
梁越说:“我穿了浴巾。”
池曦文马上说:“浴巾不叫衣服!”
梁越起开瓶塞,看他:“那我脱了?”
第68章
梁越只是想跟他多待一会儿,于是顺理成章地不走了。
池曦文没有管他,说:“那你安静一些,我还要写论文。”
梁越:“……”
梁越低声说:“好,我保证不吵。”
他迅安静下来,梁越注视池曦文的侧脸,微微失神。灯光照在池曦文脸上,勾勒出他专注工作的神情,长睫在眼镜镜片下若隐若现。
池曦文已经飞快地进入状态,总结观察报告,并攥写成论文格式。
梁越现现在完全颠倒了,以前是他让池曦文安静不要吵他,池曦文说保证不,但会在他面前走来走去,以让他分心。
梁越那会儿觉得他这样总让他分心所以很烦,他是真怕自己扰乱池曦文思绪,害得他也觉得自己烦,于是十分安静地待在一旁,用池曦文带的Ipad看数据,过了半小时,他觉池曦文水杯里没有水了,于是主动起身给他倒水。
房间里没有瓶装水了,于是梁越打电话要。
池曦文受到干扰,从屏幕上方抬,看到梁越穿着酒店的浴袍,倚靠在床边打电话,面容被床头灯的柔光照亮,显得异常温和。那个曾经总是忙碌、不耐烦的梁越,现在却为他倒水、守在他身边。
床头柜上还放着两个高脚杯,里面装着他四年前买的葡萄酒。池曦文就抿了一口,他不能多喝因为要写论文,怕喝多了失态,梁越那杯已经空了。
过了许久,池曦文终于忙完了手头的工作,伸了个懒腰,起身去洗澡。
梁越看他关电脑,迅坐起身问他:“你忙完了么?”
“今天完了,明天再改。”池曦文进了浴室。
浴室的门轻轻关上,水声淅淅沥沥地响起,浴室帘拉得紧闭,只透光不透人,水声浮现在梁越的耳畔。
大约十五分钟左右,池曦文穿着睡衣出来,头湿润带水,睡衣是池曦文网购的法兰绒玉桂狗,梁越挪开空间说:“床我帮你暖好了。”
池曦文看着他没说话,然后转身去浴室吹头。
很快,梁越跟着进来,接手池曦文手里的吹风机:“我给你吹。”
池曦文没有抗拒地松了手,低下头,梁越手指拿着风筒,温热的风轻轻吹拂着池曦文的头。池曦文垂显得格外安静。梁越专注地替他吹干湿润的丝,指尖划过他柔软的间,动作极其轻柔。
“还像以前一样。”梁越出声。
池曦文听不见。他微微闭着眼,任由梁越替他忙活,耳边只有吹风机的低鸣声,盖住了房间里的一切其他声音,仿佛全世界都只剩下他们两人。尽管如此,池曦文却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砰砰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