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曦文听着,鼻尖微微酸涩,心中那些长久以来的压抑和疲惫在梁越这温柔的言语中得到了片刻的释怀。他闭上眼睛,声音低低地回了一句:“好。”
几天后的下午,池曦文坐经济舱飞回上海,郑院长给他回电话:“别,这都晚上七点了,你看见夕阳没?你就别来上班了,明天再来吧。”
是的,池曦文一下飞机,就想去工作,因为他仿佛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当一名普通医院的普通兽医了。
郑院长对这个天选牛马简直无计可施,好说歹说,把他劝住了。
电话里传来忙音,池曦文拿开手机,看见有个来电,他对郑院长对了再见,旋即接起。
是梁越的声音,问他是不是下飞机了。
“正在出来。”池曦文穿着灰蓝色的羽绒服,戴着黑色鸭舌帽,手里拖着一个小登机箱。他不算什么明星,只是最近有些热度,变得十分容易辨认。
停车场层,池曦文刚走到扶梯口,就看见眼熟的劳斯莱斯停靠边缘,司机小李率先下车:“池医生,这儿,我帮您拿行李。”
梁越也打开车门,让他上来。
池曦文弯腰上了车,扑面而来的暖气瞬间驱散了他身上的寒意。车内的温暖与外界的寒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梁越坐在车里,身上只穿了一件黑色丝质衬衫,柔滑的布料贴合在他结实的肌肉上,线条流畅而优雅,袖口随意地挽到小臂处,露出结实的前臂,肌肉微微绷起。
他几乎不等池曦文坐稳,就一把将他捞入怀里,动作带着一股急切和隐忍已久的欲望。
池曦文心脏猛然一跳,呼吸瞬间紊乱,整个身体被熟悉的温暖包裹,心脏开始不受控地跳动。
他能感受到梁越的呼吸在自己耳边急促又克制。梁越低头,鼻尖轻轻蹭过池曦文的间,带着久别的依恋和不舍。
还穿着羽绒服的池曦文全身上下陡然热气冒出了头顶,被他抱了一会儿,两人一句话也没说,好像所有的声音都在拥抱里了。
旋即梁越的唇便覆了上来,带着一种无法抑制的急切,含住池曦文的嘴唇,嘴唇柔软,吻得深而绵长,舌尖细腻地探进,勾住对方的舌尖,贪婪而深情地纠缠着。车厢狭小密闭,空气里充满了唇舌交缠的气息。
梁越的手顺着池曦文的背滑下,熟悉的掌心温暖而有力,带着一种让池曦文无比安心的抚慰。他几乎是本能地将池曦文更加紧密地贴在自己怀里,仿佛要用这样的方式补偿两人分开时的所有不安与思念。
池曦文热得不行,已经出汗了,眼镜被亲歪了,他仓促扶正,一只手撑在梁越的肩膀上说:“等下梁越……我热。”
梁越拉开他的羽绒服拉链,将他的外套脱下丢在一旁,一只手将空调温度拨低几度。
“文文,我想你,想得快疯了。”梁越的声音低哑沙哑,似乎压抑了很久的情绪终于在这一刻宣泄出来。他额头抵着池曦文的鼻梁,睫毛深垂,粗重地喘息。
池曦文没有应声,只是呼吸渐渐凌乱,胸膛急促起伏,他的身体轻颤,似乎被梁越彻底融化在这过于缠绵的亲密里。
梁越和他才复合没几天,就因为工作而被迫分开。他已经在分开的这一星期里,无数次地在脑海里排练在见面时要说什么,做什么,要跟池曦文说想他,要诚实,而不是像以前一样,出差后回家只知道说一句“嗯,回来了”,从不给池曦文窥探自己内心的机会。
第73章
池曦文被梁越亲得迷迷糊糊,脑子里转着思绪,忽然想起什么,开口问:“梁越……猫呢?”
梁越:“……”
他稍稍分开,依旧把他搂在怀里,低声答:“在家里呢。你是想先回自己家,还是……去我家?”
池曦文条件反射地拒绝:“……我不去你家。”想起前阵子李夏煜的短信,池曦文心里多了几分抗拒。几天前,李夏煜给他了条消息:“我在新闻上看见你了,和那谁复合了?”
“是。”他简短地回了对方一条。
“为什么?”李夏煜追问。
池曦文沉默以对。彼此心知肚明的事情,没必要说得太透。要是现在去梁越家再遇见小夏,一定尴尬到无以复加。
似乎是察觉到池曦文的迟疑,梁越低声道:“我换了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