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馆老板:“……”
时橙:“……”
面馆老板不甘示弱,“我放你干嘛。”
家具城老板:“……”
一个关于名字的争论。
换来三个人的无言。
时橙决定终结这场闹剧,她侧头看向家具城老板,道:“那你说,他不叫江宴移,叫什么?”
“他姓蒋!”家具城老板挺胸抬头,超大声,超自信,“名业因!”
闻言,时橙和面馆老板默默对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好家伙。
不怪口音。
纯粹是家具城老板的大脑皮层太光滑!
直到现在,他都没意识到,蒋业因和江宴移是同一个人。
告别面馆老板和家具城老板,回到老宅,时橙躺倒床上,漫无目的地盯着天花板,陷入了深深的沉默。
江宴移把老王带走,甚至亲自向老王学习鸡汤银丝面的做法,都是因为她。
一直以来,她单方面认为他们关系不好,交情浅淡,可从江宴移的视角来看,好像并不是这样。
也许在江宴移看来,年少分别后的第一次重逢是他们二人故事的延续。
但她却把结婚戒指还了回去,对他说:“我们,回到零点吧。”
四肢松散无力,像泡发的棉花,被某种情绪浸透了。
时橙闭上眼睛,任感知探触身体的各个部位,试图找到情绪溢出的来源。
是她的心脏。
那里有点不舒服。
三天后。
时橙离开榆平镇,一如当年搬家走的那天一样,没有回头。
因为镇上她最熟悉、留恋的人,总先她一步离开,去往了新的地方。
时橙:“爸、妈,我回来了。”
时母欢天喜地地迎了上来,看看时橙的左边,看看时橙的右边,再看看时橙的后方,空无一人。
“我那么大一个女婿呢?你把我的女婿弄到哪里去了。”
时橙:“……”
她拍了拍母亲的肩膀,在心底默默说:“你那么大个女婿,没有啦,可能再也见不到啦,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卧室挂着一盆千叶吊兰。
枝叶繁茂,株形飘逸,细长的茎蔓垂落,随风轻轻摇动,犹如少女舞动时猎猎生风的衣摆。
时橙伸手,毫不客气地揪下一条茎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