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是领队,且他年长大家许多,自带威严,他说什么便是什么,丹虽然不解,但也照着命令去做。
壮目送三人离开,待完全见不到踪影后,全身肌肉紧绷,跟着扇形脚印留下的痕迹,缓缓隐入林中。
“光荣回归!今天打了三头野兽!”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随即洞口中传来三声闷响,风一转头便见三头野兽随意堆放在洞口,随即丹猛然跳出,拍了拍双手的灰,脸上洋溢着笑容。
“今天林渊巫祝烤的野兽太好吃了,中午我都不够吃,今天打了三头,我要让肚子吃得饱饱的。”
风立马至丹身前,压低声音道:“小声些!林渊在睡觉。”
丹立马反应过来,“哦!”,他压低了声音,而后又道:“那我先处理,等林渊醒了就能烤肉了!”
风有些不爽,怎么什么都要麻烦林渊。林渊身子虚弱,赶了一天的路已经很虚弱了,哪里还有力气烤肉。
“自己烤去,不要打扰林渊。”
见打猎人员均就位,却未见壮,风一把拉住前去处理野兽肉的丹,低声问道:“壮阿姆呢”
丹先是愣了一下,而后视线在每个人身上闪过,确实没见壮,不解道:“他还没回来吗?他突然让我们自己去打猎,我还以为他有事提前回来了。”
发烧
风先是一恼,壮确实自出去后就没回来过。在野外最忌与族人走散,壮经验十足,怎么能犯这样的错误。
山洞里因此事慌乱一团,眼见月亮与太阳交替,风等人决定出去寻找时,又见一熊身姿矫健跳上山洞,正是“失踪”了的壮。
林渊这一觉睡得并不踏实。
他恍恍惚惚间梦到自己去世后,杨怡哭得撕心裂肺的模样,那哭声甚是悲惨,让他也不禁动容。
不过一瞬,画面一转,又是杨怡拿着戒尺,一脸严肃站在满脸泪痕的小林渊身旁,逼着他练琴。
后又是杨怡发现学长情书后,气急败坏,将他丢进教管所。
‘林渊’很无助,夜色深沉,他躺在八人间宿舍里,怔怔地望着天花板。
那种悲哀将梦中林渊感染,巨大的委屈将他包裹,就算在梦中,情绪也起伏不定,眼泪不知为何不受控制流淌。
“林渊!你怎么了?”
风一行人正在烤肉。风知道林渊身子娇弱些,连部落里的雌性都比不上。见林渊睡得香甜,便招呼众人烤肉,没有打扰林渊。
烤肉间隙,风突然听见一阵呜咽声,探视一番后,发现声音从林渊那边传来,待过去一看,只见林渊脸色泛着红,额头汗水密布,眼角泪珠不断,喉咙里传来令人心碎的呜咽声,风这才发觉不对,着急叫林渊名字。
有这一变动,周围族人都围了过来,不过人心各异,有人担心,有人却窃喜。
“这是怎么了?”壮皱眉问道。
风双手探上林渊额头,汗湿与滚烫热度传来,风心中已有了答案。
他经常随林渊一同帮族人看病,也知晓些手法。林渊这症状显然是发烧了。
“他发烧了。”风眸中焦急浮现,转头对丹道:“搞些水来。”
丹闻言,立马行动。生病是头等大事,刻不容缓。不过他想不清楚为何刚刚林渊还好好的,现在就生病了。
冯不放心,也跟上了丹的步伐。
林渊昏昏沉沉间觉得有人在叫他,他想努力睁开眼睛,却怎么也睁不开。浑身滚烫,湿热将他包裹,浑身粘腻难受。
直到额头一阵冰凉,随即手臂、胸膛、后背皆被照拂,热度微微退却后,意识渐渐回拢。
他迷迷糊糊睁开眼,就见风一脸愧疚地帮他擦拭身体。风的背后,是一同赶路的族人们。大家皆神色担忧。
结合自己症状,林渊已猜测到自己身体不适。应该是连日赶路,身体疲惫不堪,免疫力下降。又被风吹了一整天,寒气入体,发烧了。
“抱歉各位,给大家带来麻烦了。”林渊话一说出口,才发现自己声音嘶哑,看来此次病得不轻。
风给林渊擦拭的手一顿,那嘶哑声音犹如雷霆之势,重重击打在风的心中,愧疚之情越发胀大。
要说这一切还得怪他,是他照料不周,林渊才遭此磨难。
风轻声道:“别说话了,你先好好休息。”
壮见了这画面,脸上表情有些松动,他退出人群,独自一人照料滋滋冒油的烤肉。
面对林渊此等愧疚模样,随行族人们终于知道为什么林渊在部落里如此受欢迎了。
林渊身上的闪光点许多,不仅为部落做出贡献,且待人亲切有礼,就算是自己身患重病,率先考虑的也是各位的感受。
这是大家在其他雌性身上没有见到过的闪光点。
部落雌性稀有,性格也难免骄纵些,有人更甚是以自己为中心。
他们生活圈子小,以为雌性都是这样。而林渊来后,有了对比,便觉得林渊这样的雌性,才是顶好的雌性。
风将族人打发去干自己的事情,抱着林渊去了洞穴深处,发现那孔洞的地方。这边较为深入些,族人说话声也不会打扰到林渊。
他点燃了油膏,又一遍一遍为林渊细细擦拭身体,直到林渊滚烫热度褪去。
风还来不及高兴,就见林渊身体立马由热转冷,眼前这人冷得双手抱胸,上下齿打着颤,冷得身体发抖。
风急得眼眶发红,又立马化为兽形,将自己最柔软最暖和的肚子靠近林渊胸膛,给他取暖。
林渊冷得发抖,发现有热源靠近,立马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