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风知道,在面对那成百上千的长臂兽时,族人没有丝毫胜算,只能放弃建造的家园,逃离这里。可他们又能逃去哪了呢?
林渊能感觉到风身上的低落,他揉了揉风的脑袋,劝道:“只要没有见到尸体,那就默认族人还或者。他们或许只是逃到一处,我们细细找,一定能找到。”
还有一种情况,林渊没有说。他在地上看到一些被小虫啃食的尸块,万一长臂兽连骨头都要吃,或者将这里的兽人当成猎物,那
到处都不见尸体,但右到处都是尸体。
如此悲观的话放到现在这种地方来讲,显然不太合适。
“站住!”一声音突然从枝繁叶茂的树中传来。
风顺着脚步寻找,出了部落放哨地后,没过多久就被人叫住。
先是一颗脑袋从绿叶中伸了出来,他脸上沾了泥土,此是已干硬,却并未洗去。
风见到族人,一股欣喜涌上心头,立马道:“我是风!部落还剩多少人?大家现在在哪儿?”
那人眼中没有见到族人同类的欢喜,林渊有些不解,细细注视着那人,见到那人眼神从疑惑变为防备,怪异感油然而生。
“怎么就你们两个人回来了,壮他们呢?”那人道。
安全
那人语气不善,质问两人。
风本还沉浸在找到族人的欣喜中,听出那人口气中的不耐烦与质疑,情绪淡了下来。
“他们去海部落了,林渊受伤了,我就先带着他回部落。”风半真半假说道。
风仔细端详,眼前这人年纪尚小,还未到打猎的年纪,风在打猎队里不曾见过这号人物。不过从他那提防态度来看,风又不得不多想。
首先可以确定的是,肯定有部分族人还活着。或许人与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让在此放哨的小孩都如此防备。
想到这里,风才惊觉,这不对劲!
放哨是件很重要的事情,都是由打猎队里派人值班。只有切切实实在深林中奋战过,才会认识野外里各种各样野兽,能分辨他们气味,更好传达消息。
眼前小孩儿如此面生,风能确定此人没有加入过捕猎队。这就更加奇怪了,部落怎么会派个小孩儿在此放哨。
小孩儿听闻壮等人没事后,脸上这才好看些。
风化为人形,问道:“大家怎么样,怎么只有你一人在这里。”
小孩眼神在两人之间流转,一番扫视,并未回答风的话。
林渊被他盯得不适,小孩脸上怎么会有这样的神情?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一切都显得那么怪异。
小孩似是看够了,蹿下树,“你们先等着。”
风与林渊对视一眼,眼中皆有些疑惑。
“你有没有感觉到不对劲。”林渊将手上已干的泥搓掉,皱眉问道。
风瞥了一眼小孩离去方向,小幅度点了点头。
林渊四处张望,周围越看越熟悉,倒有些像之前无意间发现蛇树的地方。
周围灌木丛生,林渊见地上露出一角的白色藤曼,钻了进去。
果不其然,灌木另一头,再走两步便是悬崖,下方一高大蛇树矗立,巨大根部紧紧盘绕在岩壁上。蛇树再往下一个平台,便是林渊之前发现的山洞。
他探头时,见那小孩隐入山洞中,而后出现几个兽人,拿着缠绕成圈的藤曼,一头给了小孩。
小孩无需使用外力,在崖上行走如履平地,他上来了之后,先将藤曼一头固定在一大树上,对下面的人做了个手势,便离开了。
林渊转身,不料风跟着他钻入林中,正紧贴着他,此时一有动作,两人脸颊就紧贴在一起。
林渊现在心态不同了,他知道心中对风有了不一般的感情,这次两人间亲密接触就不似上次那样心如止水。
两人皆是一愣,林渊只觉风脸颊比他更热,细腻触感自皮肤传来,心脏不受控制蹦蹦直跳。
“你们怎么在这里?”小孩扒开灌木从,见到两人姿势有些亲密。
两人一惊,骤然拉开距离,场面有些尴尬。
“快来。”小孩不懂这些事,没有好奇,直直将两人赶出灌木从。
谁知等待着他们的也不是啥好事。
林渊及风一钻出来,周围便围满了人,各个身材高大,肌肉壮实,里面不乏一些熟悉面孔。
风扫视一圈,见各位神色冷淡,强装镇定笑道:“这是怎么了?”
回应他的是藤曼紧缠的双手。
“好好待着吧。”为首的兽人道。
风认得此人,他是壮的儿子,因两家关系好,所以他与熊也有些交集。而此时,从前关系亲密的族人亲手将他捆绑,似摔野兽一般将他与林渊摔进蛇树洞中。
林渊被摔时,不知后背碰到了什么,替他缓冲了些许冲击力。直到那物在他落地后便闪躲开,一声闷哼自身下传来,他这才发现,洞内还有其他人,只是太黑了,看不清。
风声音一出,立马有人认出来,周围响起一片悉悉索索的声音,更有人直接叫着风的名字。
“别闹!”熊大喝一声,手中藤曼一挥,抽得地面啪啪作响。黑暗中不知谁被藤曼波及,几声惊呼突然出现,而后又害怕熊再次发难,紧闭双嘴,硬生生截断自己下意识发出的声音。
四周一片漆黑,黑暗得让人放大心中恐惧。而风却丝毫不畏惧,冷声质问熊:“熊!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林渊现在已看清形势。他们回部落却没有受到应有的待遇,反而被捆绑扔在洞中,怕是部落因这次野兽突袭而发生内乱,从现在局势上看,狄与从南怕是已落了下风,不然风身为族长之子,定然不会被人这样绑起来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