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那只玉兰簪可是陛下当初和皇后娘娘的定情之物,娘娘归天之后,陛下便赏赐给了殿下您,您现在要送给柳公子?”
这簪子,当初皇后曾经亲口说过,要送给未来的太子妃,如今太子妃已经定了微生惊云,这只簪子太子却要送给柳温年,小斯斟酌着说,“殿下,若是微生公子知晓,恐怕这心里会……”
“惊云不是这样的人。”
小斯张了张嘴,到底是没有说话了。
哪怕微生公子不是这样的人,但这只簪子的来历人尽皆知,倘若柳公子戴出去,有些话,难免不会落到微生公子耳朵里,届时微生公子更难做。
但太子殿下的这样说了,他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夏日的夜里蝉鸣阵阵,微生惊云的房里笼着暖色的光,里面静悄悄的,只有微生惊云翻书的声音,窗台微动,微生惊云抬眸,看见了坐在窗台上的商北庭。
“王爷,深夜前来所为何事?”
“月黑风高夜,幽会佳人时啊。”商北庭手上提着一个酒壶跳了下来,“皇帝赐婚,高兴吗?”
“高兴。”微生惊云歪着头,“王爷,这里是安国侯府,您这样深夜前来,不合适。”
商北庭嗤了一声,“东宫本王都去了,安国侯府?”
微生惊云一时无话,静静的看着他,“王爷,夜深了,您醉了。”
“本王从来不醉。”商北庭在微生惊云的身边坐下,一靠近,微生惊云就闻到了一股浓烈的酒味,“王爷,您喝多了。”
商北庭看了自己手里的酒壶一眼,抬手就递给微生惊云,“来,尝尝味道怎么样。”
微生惊云轻轻摇头,“王爷,惊云不喝酒。”
“那你喝什么!”商北庭忽然怒道,“你喝什么!本王给你的,你都不爱喝才是,你分明会弹琴,那日本王要你弹,你却只说会笛子!”
微生惊云一愣,没想到商北庭是来和他算旧账的,顿时有些心虚就不说话了。
商北庭扔下手里的酒壶,站起身看了一眼微生惊云的房里,“月影纱,果然是好东西。”
微生惊云坐在原地静静的看着商北庭,“王爷究竟要做什么?”
他可不信商北庭会这么闲,深夜来他房里,就为了夸他房里的月影纱。
商北庭转头,声音温柔的问,“倘若本能没有猜错的话,冯征应该叫苏征是吧惊云。”
微生惊云抬眸,眼神冰冷,“王爷,做人还是不要太追根究底的好。”
微生惊云此时哪里还有平时看着柔柔弱弱的模样,双眸之中杀意尽显,商北庭嘴角扬了起来,“微生惊云,果然这才是真正的你。”
“王爷,做人嘛,难得糊涂最好。”微生惊云的声音温温柔柔的,“您要做什么,我不会管,我希望,我要做的,王爷也不要多事。”
商北庭走到微生惊云身边,抬手就将微生惊云搂进了自己怀里,“本王很好奇,太子妃密谋着要做什么?”
“王爷!”微生惊云双手抵住商北庭的胸膛,“按理,惊云现在该随着殿下叫您一声皇叔,您还是放开惊云的好。”
“你叫啊,正好让他们来看看,本王在与你争论什么。”商北庭非但没有松开微生惊云,反手双臂将他楼得更紧,呼吸都落在微生惊云的耳边,“本王记得,苏征乃是当年苏将军的养子,虽说当年苏将军是安王的部下,但他的养子,怎么也轮不到你这个安王的嫡子来寻,惊云,你说,本王说得对不对?”
微生惊云偏头躲着商北庭的唇,他能感觉到商北庭的唇在有意无意的触碰着他的脖颈,让他有一种被毒蛇盯上的感觉,这种感觉,十分的不美好。
“王爷,有些事还是不要探究的好。”微生惊云抬手抵住商北庭的唇,“王爷,请自重!”
商北庭呼吸灼热,呼出的气息里都是浓重的酒味,微生惊云闻着格外的不舒服,商北庭抓住他的手拉下来,“本王想知道你的目的。”
微生惊云睫毛轻颤,“不过是想要找个故人罢了,不是和王爷说过了吗?”
“本王不信,本王可是记得很清楚,当初苏将军有一个儿子,年岁和你一般大。”商北庭意有所指,“安王原本,可从来没人听过,他有个儿子,他的嫡妻,死在京中,怎么有机会给他生下嫡子。”
“我并不是嫡母的亲生孩儿。”微生惊云已经懒得推商北庭了,“王爷,父亲不许我找苏征,所以我不能让他知道,我希望你能当做不知道。”
“若本王不呢?”
“王爷,你那毒药,那日你给我解药时,我给柳大夫看过,他能做出解药。”微生惊云抬眸,笑得人畜无害,“有些话,惊云可不知道能不能告诉太子殿下。”
:你不知道他身子不好
微生惊云浑身的肌肤都嫩生生的,像是剥了壳的鸡蛋一样,商北庭的手指沿着他脖颈的皮肤向上捏住微生惊云的脖颈,“学会威胁本王可,不错啊。”
微生惊云的脖颈纤细,白嫩,脆弱,似乎只要商北庭稍微一用力就能轻易的捏断,“你猜你这脖颈,本王用力的话能撑多久?”
微生惊云杨着脖颈,一双眼睛静静的看着他,商北庭挑挑眉,“怎么,不害怕?”
微生惊云一脸无辜,“王爷舍不得让我死。”
房间里安静了下来,商北庭眸子彻底冷了下来,捏住微生惊云脖颈的手背上青筋暴起。
微生惊云垂眸看了一眼,一双白皙修长的手轻轻的覆上商北庭的大手,“王爷,何必呢,您都没捏疼我,放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