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北庭咬牙切齿,忽然抬手按住微生惊云的后脑勺,低头就吻了下去。
“唔!”微生惊云瞪大眸子,双手用力的推商北庭,但商北庭身形高大,微生惊云那点小力气,对商北庭来说如同没有。
商北庭按着微生惊云吻了个够,直到微生惊云喘不过气来才松开手。
“唔!”微生惊云腰软腿软,被商北庭放开,整个人都摔了下去,被商北庭伸手揽进怀里,微生惊云捂住自己的嘴巴,“商北庭!你疯了!”
商北庭好笑,浑然不觉自己方才干了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怎么,不叫王爷了?”
微生惊云抬手抵住商北庭的肩膀,声音难得大了起来,“我现在是太子妃!太子是你的侄儿!你,你怎可,怎可如此对我!”
“还没结婚呢,急着做什么太子妃?和本王斗嘴?呵!”商北庭嘲弄得笑了一声,将微生惊云从自己怀里放下,舌尖抵着牙龈,控制不住的回味,“微生惊云,孤不管你想做什么,但你最好别妨碍本王的事。”
微生惊云的唇瓣被商北庭吻得湿润红肿,微生惊云抬手擦了擦,他被吻得双眸湿润,睫毛颤动,柔弱得仿若被风吹落的花瓣,,“王爷放心,惊云只是找人,妨不了王爷的事。”
商北庭看着微生惊云,几乎就要忍不住问他到底是不是苏家的遗孤,但,除非他有确切的证据,否则微生惊云只会否认。
更何况,即便微生惊云真是苏家的遗孤,也不会对他有什么助益,他没必要非要知道,只要微生惊云不妨碍到他的事,他可以让微生惊云好好活着。
就如微生惊云所说,他的确是舍不得让微生惊云死。
“微生惊云,本王希望你记住,只要你不要妨碍本王的事,本王不会要你的命。”商北庭把自己的酒壶拿起来,似乎是对自己强吻了自己侄子的未婚妻一时没有丝毫的愧疚之意,“倘若有什么事,本王可以帮你。”
微生惊云只觉得唇上还有商北庭留下的温度,有些不自在,“我现在是小王爷,还是太子妃,还能有什么事?”
“太子妃?”商北庭嗤笑一声,“太子妃这个位置,京都贵女多少人想要,你刚到京都,就得到了这个位置,你猜有多少人想要把你拉下来?”商北庭一副看戏的模样,“而且,女儿家的手段,多的是你想不到的。”
商北庭说的,微生惊云自然也明白,面上一副柔弱无辜的模样,“我相信太子哥哥会保护我的。”
“太子哥哥?”商北庭站起身,走到微生惊云身边,微生惊云皱着眉,警觉的往后退,商北庭弯腰凑近他的耳边,“本王好心告诉你一件事,明日一早,你到柳府,定能看出好戏。”
微生惊云愣了一下,还没说话,商北庭身形一闪,人已经离开了房间。
微生惊云松了一口气,软着身体靠在桌边,有些怒火,“疯子!”
不过他说明日在柳府会有一出好戏,以他对商律川的了解,商律川明日真有可能到柳府去对柳温年说什么,许下什么诺言。
“知予。”
知予揉着眼睛从外面走进来,见微生惊云撑着桌子的模样,有些疑惑,“公子,怎么了?”
微生惊云抬眸,示意知予到自己身边来,在知予耳边说了几句话,知予抬起眸子道,“好,我这就去办。”
月落日升,早晨的空气清新得让人心旷神怡,柳温年收拾好正要去东宫,就听吓人禀报,说微生惊云来了。
柳温年神色一变,还是说,“请太子妃进来。”
吓人愣了一下,转身去请微生惊云了。
微生惊云随着下人进门来,看见柳温年穿着的衣裳时愣了一下,柳温年素日多爱穿素色的衣裳,今日竟是罕见的穿了一身红衣,微生惊云像是没发现他这样穿着有什么,笑着唤道,“温年哥哥。”
“见过太子妃。”微生惊云刚进门,柳温年就跪下行礼,只是话语之间多是阴阳怪气,微生惊云神色有些受伤,连忙过去扶柳温年,“温年哥哥,你怎与我如此生分。”
柳温年就着微生惊云的手站起来,还是那副不冷不热的模样,“您已是太子妃,我哪里敢不敬?”
柳府的后花园中有一池小池塘,里面种着的睡莲正是盛开之时,微生惊云不动声色的站到池子旁,让柳温年背对着来院子里的路,对柳温年满怀愧疚,“温年哥哥,我知道,你怪我。”
“不敢,怎么敢怪太子妃。”
微生惊云看着周围的下人,到底是低着声音道歉,“温年哥哥,我知道,你和太子哥哥两情相悦,惊云不会,不会干扰你们的。”
“那我倒要多谢太子妃了。”
微生惊云看了一眼柳温年的身后,抬起头看向柳温年的时候,已经泫然欲泣,“温年哥哥,我知道,我对不住你,今日便是特意来向温年哥哥说明的,惊云绝无要抢温年哥哥任何东西的。”
“你不抢我的?”柳温年冷嗤一声,“你敢说你对太子殿下没有那些见不得人的心思?”
“温年哥哥……”微生惊云抬起眸子,睫毛轻颤,“我,我是爱慕太子哥哥,却不见不得人……”
“不见的人?你敢告诉太子吗?”
微生惊云闻言垂下了头,他自然是不敢告诉太子的,“我知道,太子哥哥心里只有温年哥哥,我没想过要↑太子哥哥,我只想,看着太子哥哥就好……”
他说得如此卑微,别说柳温年了,便是周围的下人,也满是鄙夷之色,柳温年说话也毫不客气,“你倒是对太子真心,太子殿下不需要你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