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的愧疚?”
“有时候,男人的愧疚,可比爱好用多了。”微生惊云满眼无辜的看着商北庭,“柳温年如今多可怜啊,父兄都被你弄进了牢中,就剩下他一个人,男人总是偏向弱者,我猜我回去后,正是柳温年得意的日子。”
商北庭并不反驳柳家是他让人弹劾的事,笑眯眯道,“本王就等着看你的好戏了。”
以前第一眼就被微生惊云迷惑了。
身子弱,走路都不能大步的人,当真是让他觉得微生惊云是只任人宰割的兔子了。
现在看来,分明是一直披着兔子皮的狼。
微生惊云一双眸子睨着他,“王爷,您还是尽快缴匪回京,我还记着王爷的证据。”
“好啊。”
微生惊云忽然反应过来,刚才和商北庭说了这么多,凭借商北庭的脑子,肯定就想明白了他的目的是什么。
微生惊云腾一下从商北庭怀里站起来,有些懊恼。
果然,人不能情绪太过波动,都变傻了。
商北庭瞧见他这副模样,顿时就笑了起来,“惊云,怎么了?”
微生惊云眼尾还有些红,瞪了他一眼,“你回去吧,我都知道了,明日雨灼陪你去百丈山,我要去小儿山。”
“急什么。”商北庭又伸手将人拉了回来,“你去小儿山,还是让雨灼陪你去,后日他便能陪你去了。”
微生惊云立着不让他抱,商北庭干脆撒娇,“好啦,我错了,我错了,但我就是想知道你想干什么,我好帮你。”
“谢谢。”
商北庭失笑,从自己怀里拿出一块令牌递给微生惊云,“看看。”
微生惊云接过令牌放在手里,那令牌通体漆黑,上面却只有一团火焰的纹路,微生惊云没见过这样的令牌。
“这是?这是我的亲信佩戴的令牌,若是我派人去寻你,一定会有这块令牌,凡是没有的,一律不要相信,你可要看清楚了。”
微生惊云低下头,仔仔细细的将手里的令牌看清楚,才还给商北庭,“记住了。”
商北顺势就将他拉进怀里,放软了声音说,“本王今夜要宿在这里。”
微生惊云觉得他脑子多少有点问题,“王爷,您为什么非要和我宿在一处,翻东宫,翻王府,现在连在军营里你还要过来,我有什么地方让你这样做的,我改行吗?”
商北庭抱着他装可怜,“本王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才找到你,本王还不能和你睡了?”
微生惊云毫不留情的拆穿他,“您不知道我是谁的时候就已经这样了。”
“……”商北庭干脆耍赖,“本王就要宿在这里。”
微生惊云一阵无言,坐在床边自己脱鞋袜,“随王爷。”
商北京看着从鞋袜褪出的莹白如玉的足,眼神都变了,“本王全是知道,古人言玉足,忽然诚不欺我。”
微生惊云动作一顿,脚趾不自然的蜷缩一下,忙伸进被子里去了,“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