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北庭有些无奈,风悦等人都有些不可置信,从前的阁主,那是矜贵自持,运筹帷幄,从没有表现出来对什么东西特别喜爱过,怎么现在倒是爱吃的了?
商北庭没有和苏远徵说从前的那些事,晚上歇息的时候,悄悄出了门。
风悦已经在等着了,见他出来,连忙行礼,“陛下。”
“嗯。”
风悦有些急,“陛下,阁主他?”
他和苏远徵相处了这么久,是知道苏远徵的脾气的,如今苏远徵这副模样,除了模样相似,其他的没有什么地方和当初的阁主相似,风悦便有些急。
“公仪先生未曾明说的后遗症,想必便是这了。”商北庭轻声叹息了一声,“如今往事他全然不记得,对他来说,是好事。”
风悦眉头紧锁,“就是不知这失忆能不能好,若是能好,我们不与他明说,他怕是会生气。”
“回去以后修书一封,详细问问公仪先生便是,如今他高兴便好。”
说到此,风悦便有些不忍心,这些年商北庭是怎么过的,他们都看在眼里,现在人好不容易好了,竟将往事全忘了,换做旁人,恐怕早就不能接受疯魔了吧。
“无妨,他只要开心便好。”商北庭转而问道,“跟在朕身后的人,是什么人?”
“陛下,您还记得微生锋的儿子吗?”风悦如实禀道,“当初您为了阁主的解药,与微生锋做的交易。”
“是他?”
“是他。”
商北庭漫不经心道,“朕给过他活路,既然他不愿意要,便收回来吧。”
“陛下可要亲自审问?”
“朕记得,他的孩子朕也保下了。”商北庭声音很轻,却如刀一般冷冽,“斩草除根吧。”
风悦愣了一下,立即拱手,“是。”
自古大恩如大仇,当初放出去的人,还想着复仇,若不是天际流的情报快,只有商北庭三个人在,说不定他真的会得手。
如今既然要杀了他,那么他的儿子就不能留下。
留下,便是给自己找麻烦。
商北庭站起身,转身就往回走,“陛下,可要告诉阁主从前的事?”
商北庭的脚步顿了一下,沉默了许久,才轻声说,“他如果问,可以告诉他,他的父亲是苏秉儒,是大元的军功赫赫的大将军,他受伤是为国家,你们自己想想要怎么说。”
风悦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啊,属下去和其他人商量商量,阁主回去以后,应该会到天际流。”
“嗯,下去吧。”商北庭抬脚出了房间,却没有回自己的房间,而是在苏远徵的房门前守着。
苏远徵知道了他的身份,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商北庭担心他半夜找时间悄悄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