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武功好,其他人不一定能留得住他,他在这里守着,心里才安心。
他站了不久,风箫就走了过来,躬身行礼,“陛下,天色已晚,陛下您去歇息吧,属下守着便是。”
“不必。”商北庭看了身后的房门,“朕看着。”
风箫知道,屋里这个人对于陛下来说是什么,便没有再强求,而是退到了远处,静静的守在一旁。
商北庭曾经想过,到底是求而不得痛,还是得到了想要珍惜却又失去更痛苦,他觉得是后者才更让人心痛。
可如今,苏远徵不记得他了。
他是得到了还是失去了?
夜里没有人,商北庭放松身体,靠在苏远徵门边的墙上,短暂的松懈下来,没有皇帝的架子。
天下之大,也只有一个苏远徵能让他如此了。
苏远徵睡了一觉起来天已经大亮,也睡不着了,干脆坐在床上发呆。
他若真的是天际流的阁主,那他是怎么受伤的?他从悠然谷出来时间不久,很多事都还不了解。
但他还是有自己的感觉的,他能感觉到,这个皇帝商北庭和天际流的这些人对他都没有恶意,商北庭对他甚至可以说得上是小心翼翼。
他昨日已经将信送回去了,希望公仪先生能够回答他的疑问,但苏远徵还是觉得,公仪先生应该不会告诉他,他要是愿意告诉他,早就已经说了,何必等他写信回去问。
“真惆怅啊。”
他能感觉到商北庭身上的那股绝望之后的死灰复燃,就像本来已经落入深渊,突然有人伸出手想要拉他出来,商北庭在犹豫要不要抓住这只手。
他便是商北庭的可以拉出深渊的人?可他,每次面对商北庭那样的眼睛时,都觉得心口痛。
苏远徵想不清为什么,但如果天际流是他的责任,便是要去面对的了。
苏远徵正惆怅着呢,突然肚子咕噜了一声,苏远徵有些窘迫,从床上爬下来穿上鞋子出去。
刚一打开门,商北庭差点栽进来,苏远徵连忙扶住他,“你,你在这干什么?”
商北庭站直身体,一瞬间身上的那股颓废之势已经收敛,俨然是帝王之气,“饿了吗?”
“嗯,饿了。”
苏远徵的话刚一落下,风悦已经端着吃的上来,苏远徵看见他手里的东西,眼睛都亮了,“哇!我喜欢。”
风悦笑着把手里的粥和菜放进房里的桌上,“这粥是我自己做的,以前柳…您说过,早膳要吃些粥才好,这粥我用虾仁顿的,你尝尝,这些小菜,阁主您配着吃。”
“好。”苏远徵迫不及待的坐过去就准备开动。
商北庭觉得,如果苏远徵有尾巴,估计已经摇起来了。
风悦看苏远徵吃得香,嘴角都弯了起来,商北庭忽然想到昨天苏远徵说的话,哪里的东西好吃去哪里,这人,是想和他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