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花火原出神的一刹,辕生绝忽然一晃,眼中只剩下一片虚影。
等到她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已经被辕生绝横抱在怀中,回到了小心翼翼逃出来的房子里。
他们的出现令整个大厅的人鸦雀无声。
辕生绝满面寒霜,令所有人不寒而栗:“你们都不知道人跑了吗?”
花火原感到大厅中一片恐惧。
有人硬着头皮回答:“我去看看地下室。”
辕生绝也不发火,挥手让他去查看。
很快,空和另外一个男人被抬了出来。
辕生绝低头看了花火原一眼,她警惕地回视他,并且下意识地护在了自己的腹部。
他把她的动作看在眼里,却没有生气,反而欣赏的一勾唇角:“干得不错!”
咦?他什么意思?
摸不清辕生绝掳人意图的花火原,想来想去还是乖乖地缩在他怀中,没有挣扎——毕竟现在的局面挣扎只是徒劳。
辕生绝似乎对目前的情况很满意,也没有放手的意思,一直将她抱在怀中,然后平静地问了一句:“今天的事谁负责?”
有人脸色惨白地站出来:“大人,是我的错,我负责。”
辕生绝沉默了几秒,制造了莫大的压迫感后,才说:“现在非常时期,我就不说什么了,等回去以后,该负责的必须要负责起来。”
顿了顿又说:“如果你们只有这样的水平,那就永远不可能跟帝国的第一军团正面抗衡。”
底下的人低着头不说话,但从他们握着
拳头、腮帮子咬紧的样子来看,他们既觉得羞耻又觉得很不服气。
也许他们认为她花火原不过是走了一次狗屎运,才从他们的眼皮子底下溜出去了。
辕生绝扫了一圈,不紧不慢的补刀:“这么多人连个女人都看不住。”
所有的不服瞬间泄气了。
辕生绝这才抱着她不疾不徐的走上楼梯。
必须要承认,他不仅善于做神棍,也很善于做领袖。
而且,有时候,她会有奇怪的感觉,好像他的某些动作表情跟怀溯存很像。
也许,是她想他了罢。
在辕生绝寻找某个房间的路上,花火原不停的从窗户往外瞟,试图给自己定位、观察情况,并拟定下一个逃跑计划。
“不用费心了,这一片都是我的人。”辕生绝一眼看破了她的心思,同时在某个房间门口停下,轻轻一脚,那房间就被踹开了。
他踹得很有技巧,没有用什么蛮力,刚刚好把门踢开,却没有让门受到太大的损伤。
花火原顿时感到他的深不可测。
然后,他将她轻轻放在床上,动作十分温柔,如果不知道他们是敌人的话,肯定会以为他是一个完美情人呢。
之后,他就像一个完美情人那样,双手撑在她的脸侧,从上往下的俯视着她,眼波流转,竟有几分深情的意味。
接着,他慢慢地压低身子。两人的脸在彼此的眼中渐渐放大,鼻尖相抵,鼻息相拂,几乎要触到嘴唇。
她惊恐地瞪大眼,右
手插在彼此的脸面之间。
本来想将他推出去,但是转念就想起,这个男人当初是怎么用蛮力+巧劲把她抖成一堆骨架的,顿时什么力气都用不出来了。
只是意思意思隔开,用表情来表示自己的愤怒:“辕生绝,你到底想干什么?”
辕生绝看着她小小的手掌,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却直起了身子,没有强迫于她。
她赶紧坐起来,尽量缩在离他远一点的角落,虽然明知道这仅仅是心理安慰而已。
他找了把椅子放在床边,自己又拿了两只酒杯,倒上金黄的酒液,自己执了一杯,递了一杯过来。
花火原不接。
他也不在意,顺手将那只酒杯放在床头柜上,自己则一边摇着酒杯一边品着,心情很好的说:“你认为我想干什么?”
她仔细回忆了一下第一次跟他见面时的情况,试探着说:“你曾对我说,你是支持溯存做大元帅的,也只想通过我跟怀溯存建立良好关系,以便你为穷苦的革命党争取一个光明的未来。
“如果只是这样,其实现在已经做到了,但是你又把我劫了出来。所以,你其实是骗了我,你想让我在整个帝国面前确立了元帅夫人的身份以后,再把我劫出来,以此胁迫溯存,以完成你不可告人的目的!”
越说,她越觉得自己有道理。
这个辕生绝可真是居心叵测,从开始在她面前扮演好人,答应跟她合作开始,就已经有了这样的
心思和布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