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治正在厨房忙活,薛凡点则半死不活瘫在客厅沙发上看电视。
本来说上午就出发去无人区拍东西,但现在李银病了,他也没心思出门了,不杵跟前守着根本不放心。
原本医生来过,他是一直坐在李银床边看着人输液的。
但乔治说他在房间里什么也干不了,走路、翻书说不定还吵着李银休息,他也就从客房出来了,只是时不时进去看一眼。
李银这一病,他也跟着病了一样,浑身提不起劲。
眼下一听见李银客房传来响动,薛凡点立马死狗复活,噌一下就从沙发上蹦起来:“银子你起来啦!”
李银的视线却停留在电视屏幕播放的画面。
薛凡点回头看了眼,立刻讪讪拿遥控关了,尴尬挠头:“不是,你听我狡辩,现在这人太火了,电视一开全是,我也没办法……”
李银却只是摇头收回视线,无所谓表示他想看就看,随即哑声问:“你把我床上的床单也换了?”
薛凡点听得一愣:“什么我换床单,不是你自己中途醒了拔针换的吗?”
李银也是一愣,愕然好半晌纠正:“不是。是我自己拔的针,但我吊瓶根本没打完,药还流了一地,不是你收的吗?”
薛凡点:“?”
李银也:“?”
两人一番对视。
薛凡点彻底开始莫名其妙,蹙眉伸手就要再去探探好友的额头,忧心忡忡地:“不该啊……我之前给你量着就已经不烧了。别真是四十度烧傻了吧我的崽儿,怎么都开始说胡话了……”
“我是掐着点进去准备给你拔针来着,但我进房间的时候你已经自己拔了,手背好好用胶带贴着棉花,被汗湿透换下来的床单也在桌上堆着,吊瓶空了,地上也是干净的,就输液管里还剩了点,哪有什么流了一地啊。”
李银直接懵了。
按薛凡点的意思,他印象里那些薛凡点做过的事全是他自己干的!
但这怎么可能!
他连坐起来喝口水都办不到,更不用说下床擦地上的药水了。
而且他明明就记得当时进来的薛……
李银猛地顿住,视线回到好友身上:“……你今天换过衣服吗?”
薛凡点又呆了,这都什么跳跃的话题,低头看了眼自己暗红色的套头卫衣迟疑:“没换过啊,我没事换衣服干嘛?”
李银:“从早上起床就一直穿的这件?”
“是啊!”薛凡点有点被搞疯了,“不是,你真的没事吧……”
李银却不再搭理他,径直走进乔治的主卧便开始翻看好友摊在地上的行李箱。
厨房里,乔治早注意到两人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