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惊,下意识摸向自己的耳畔。
那个耳环不知道何时,不翼而飞。
那边,蒋棹落下最后一句话。
“盯紧,别让她跑了。”
安静了会儿,林知恩突然出声问他,“为什么要找她?”
蒋棹说,“她之前跟谢雍在一起,我闻到了她身上的味道。你演出的那天,叶风麟和一个女人拉拉扯扯,味道和谢雍撞到我车子那天一模一样,虽然我看不到脸,但我确定是她。”
他语气分明挺冷静的,却让我不寒而栗。
“我只是好奇,勾音谢雍,又和叶风麟玩暧昧,她是不是觉得很刺激。”
我怕他,压根不敢出去,只是在床底僵地趴着,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浑身难受,好像睡着了,又慢慢的醒来,我动了动手,从床底出来。
房间里有地毯,而这种别墅哪怕是无人居住的客房,也是每天一清扫,更换床品,我不觉得床下脏,只觉得自己不够谨慎,被蒋棹发现了端倪,才会这么狼狈。
我闻到了一股酒味,又发现房间里不知何时点起了角落那盏很有艺术设计感的落地灯,我这才惊慌的抬起头,右侧的沙发上坐着我不久前在宴会门前遇到的男人。
他不再是初遇那副正经的模样,黑色衬衫全部解开,胸腹肌肉流畅,到了腰间收窄,是s上常见的那种公狗腰,线条感十足。
倒是那身西裤--下的腿,依旧长而笔直,包--裹的一丝不茍,和上半身的模样简直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能告诉我你为什么在我的房间吗。”男人望向我,目光淡又冷,气势迫人。
我比了下手势,想告诉他事情来龙去脉,很快我想到用手机打字告诉他,可刚才在床底的时候,手机不知道去了哪里,我只好半蹲着,发现手够不到,又跪下来,几乎是伏趴在地毯上。
我并不知道,这个动作有多么的暧昧和难以言喻。几乎是在男人面前摆出弯腰的动作,很容易令对方误会我的身份。
好不容易摸到手机,我看了眼,叶风麟和谢雍足足给我打了170多个未接,我管不上这些,调出备忘录,跪在地上,一字一字把我出现在房间的缘由打字给他看。
“……!”我才打了一半,就被人扣住手腕,从地上带起来,他把我往大床上猛地一扔,手机直接从我手中再次跌落到床上。
最让我觉得难受的是姿势,我保持着背对着他的样子,很像被审问的人。
我有点害怕,内心也很焦急,没了手机,我不确定对方能否看懂手语。
还没等我抬手,浓浓的男性气息落下,他从后面扣牢我的下巴,微微抬高,声线冷的过分,“谁让你来的。”
“唔……!”我拼命摇着头,他将我的脸扭着面对他,“你出现在我面前第一眼,我就给你打了个不合格的分数。”
我不解,但他唇角勾起很淡的笑容,并不会让我觉得放松,反而更加紧张。无限好文,尽在文学城
“你穿的这条裙子,一看就跟你一点也不合适,不是你的尺码。”男人冷声说道,“还有刺鼻廉价的茉莉香水和看不出牌子的包……”
你是故意在这个宴会找会被你勾音上钩的人吗。他低声说,可惜,你失败了。
那几个字让我身子绷紧,头皮发麻。
我知道他还不至于对我产生兴趣。像他这么警惕的人,应该只会怀疑我出现在这里的目的,也许他把我当成了某个人想要贿赂他的物品,这么一想,我忽然怔住,难道……
他就是林知恩那个当检察官的哥哥,林近东?
看我老实了,林近东放开了我,那张英挺的脸因为五官过分的强势和浓烈,给我留下深刻的印象,我再次细细的打量他,才从眼睛那里发现了一点点他和林知恩在血缘上的相似。
他们兄妹二人的眼睛,眼尾那里会挑起一点点弧度。
我连忙拿回手机,把打了一半的字递给他,我只想告诉他,我不会说话,请他多一点点耐心,至少不要误会我。我哪里还敢说我是为了余序找他的,今天这一出,怕是把这个男人彻彻底底得罪了。
更何况,他明显是讨厌有人专门私下讨好他,求他办事,我怎么敢再去触霉头?
我告诉他,我只是陪着叶风麟来参加这次宴会的,一不小心迷了路,我害怕被蒋棹当成小偷抓住,结果一不小心躲在这里,睡过去了,我不是有意在他房间的。
林近东冷沉目光将我扫了个遍,我知道,以他常年经手帝国州案子的能力,我这前言不搭后语,逻辑基本没有的解释,很难说服他。
他依旧把我当成犯人似的,扣着我的手,我不敢动。
但我能感觉林近东锐利又极具压迫感的目光正盯着那里,我抬手想继续解释,手忽然被他摁住,缓缓攥紧,
他作风很强势,手背上青筋迸出,偏小麦色的肤色和我本就白皙的肤色交织在一起,我的心跳又加快了,生怕他把我当犯人抓起来。
我吓到了,他的手忽然又回到了我的腰上。
“大哥,你睡了吗。”又是林知恩,她在门外敲了敲门,“大哥,你今天来得晚,你有没有看到叶子和谢雍哥今晚带过来的那个女孩?很漂亮,穿着浅色裙子,头发也很长,那女孩好像在我们家不见了。”
林近东开口:“不要让别人知道你在我这里,尤其是我妹妹。”
我咬着唇,拼命摇头。
结果
结果
林知恩声音落下,林近东放开了我:“给你一分钟时间,把自己收拾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