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正,严谨,高高在上。
他眼神锐利又冷酷,似乎正判断着台上发言人内容的真假,抬起的手指抵在下颌,面不改色。
“我就喜欢这样高冷但是看起来就很会玩的男人。”陆七夕笑着打趣,“我知道他,不就是一毕业就大出风头的林学长,帝国大学法学系的天才,如果是他,应该不会在维修费上跟你斤斤计较吧。”
我嗯嗯应着,眼看着发布会还未结束,我和陆七夕索性去市政厅一楼的咖啡厅继续等待他。
“小芙,我先去补个妆。”陆七夕对我说,“如果他等会儿来了,你千万别一股脑答应赔钱,我帮你看看。”
我顿时安心不少。
咖啡厅空调吹的很舒服,我将外套脱掉搭在椅背,又点了杯拿铁,玻璃外,我看到林近东一身深色大衣,敞开穿着,迈步走来,里面的黑色的西服在灯光下一股高冷精英感。
我一个激灵,转身回望,可陆七夕还没回来。
林近东走近,稍稍松松领带,自上而下的看着我,我宛如小学生似的,把手规矩的放在膝盖上,仍由林近东审视的目光将我仔仔细细打量了遍。
“你昨晚和你男朋友在一起吗。”他问。
我困惑的看着他,不明白这个问题的用意。
林近东冷冽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考,“还是……你一个人?”
我看着他弯下腰,动作十分绅士,但手却大胆的按住我的膝盖,手指只是在上面蹭了蹭,原本用来遮掩伤口的浅色遮瑕膏被蹭掉,露出昨晚我慌不择路逃跑,摔倒后留下的青紫。
“软组织损伤……皮下组织淤血,但受力点很不均匀。”林近东低声道,“你昨晚遇到什么事了,和男朋友做完后吵架了?”
他戴着黑色皮质手套,压在我的膝盖上,冷冷的触感却让我浑身发烫,这种审问的感觉让我很不适应。
我连忙摇头,用手语告诉他,“只是昨晚不小心从楼梯摔下去了,我没事。”
下一秒,林近东冷笑了声,深黑色的眼瞳淬着嘲弄,“你把我当什么级别的蠢货。是不是以为我看不出来,跪着受力不均匀造成的淤青和摔倒后局部组织受伤的区别吗。”
我拼命摇着头,裙摆有点短,他的手力气又格外大,好像轻而易举就能分开我紧紧靠拢的退,我很害怕。
“没有,别这样……我只是因为喜欢的人住在医院里,我……我昨晚留下来陪他,晚上不小心摔下来了。”我低头在手机打字,把叶风麟拿出来当借口,回避了林近东的视线,把手机递给他。
他忽然又笑了。
“谁给你的胆子,你居然敢勾音叶风麟,你知道他喜欢我妹妹吗。”
林近东收回手,将我的裙摆抚平,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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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才的举动像是个贴心照顾人的绅士,咖啡厅里的人都专注于自己的事情,没人留意到我们。我余光看到了陆七夕从洗手间那里走出来,林近东来到对面的位置,坐下。
再看我,他的眸色已经恢复了平静:“你别犯傻,那不是你可以碰的男人。”
我头皮一麻,悄悄地抬起眼,林近东凌厉而冷静的眼神给我带来几分不寒而栗的错觉。
他提醒我,“今天的发布会,就是针对想要杀他未遂的那个男人开的。至今没有抓到人,而且危险性很强,很有可能针对叶风麟再犯案。你跟在他身边,迟早有天把自己玩死。”
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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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七夕回来,走近看了眼林近东,他已经恢复了在新闻发布会现场那高不可攀的模样,冷静睿智夕和我一样,到底还是没走出校园的学生,看到他这样的社会精英,不免有些紧张。
“您要喝什么?”陆七夕在桌下握了握我的手,示意我们都要冷静下来。
林近东看了我一眼,视线也落在陆七夕脸上,“随便,普通的咖啡就可以。”
店里的人也很快端来了冰拿铁,热可可和美式。
“请问,保险公司那边是怎么回复的?小芙需要赔给您多少的费用?”陆七夕问。
林近东一眼看去就是那种智商卓越的高才生。情商和社交能力也同样一流,马上看出陆七夕的紧张。
他眯了眯眼,拿起咖啡,“不用担心,我不至于敲诈大学生。”
林近东拿出手机,将电子账单送到我们面前。
“你这是什么车啊,初步报价就要一百七十多万?”陆七夕惊呆了,她声音有些大,充斥着愤愤不平,“这还不算欺负人?”
林近东勾唇,看向我,“你撞的,你应该有印象。阿斯顿马丁one那台车帝国州无法检修,要送到其他地方。”无限好文,尽在文学城
陆七夕:“我看过小芙拍的照片,车子没有想象中撞的那么可怕。而且,那辆车是你什么时候买的?”
她据理力争,面对林近东丝毫不让,我则是低头看着自己的银行卡。
接近两百万的维修费,就算是叶母给我的那二十万,加上我和余序这几年兼职攒下来的收入,也远远不够。
林近东薄唇轻掀,笑了笑,没什么温度:“私下赔偿协商不了的话,我不介意去警局,把这件事说清楚。”
这算是给人施压最简单的小手段了。
他以者的姿态坐在对面,哪怕我们正面对面坐着,但林近东依旧给人俯视的感觉。
而且,我还是这场事故里的过错方,就更说不出来话了,只觉得他十分的有压迫感。而这种不把两个人放在平等的地位上对话的态度,也很轻易的让我想起蒋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