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侧头,凌厉侧脸透着股不怎么友善的感觉,我犹豫了下,还是摇了摇头,我告诉他们,让他们先玩,我还有点事情,要回学校了。
说完,我连忙转身,但依旧能感受到徐亚尖锐的视线。
他很讨厌我吗?
我去买饮料的路上,恰好遇到了上次替我诊断心理问题的医生,对方看到我,很客气的打招呼,“又来看病?这次林近东没有陪你一起来?”
话音刚落,他看我摇了摇头的模样,礼貌的笑了笑。
我往地铁站的方向走,准备先回学校把昨晚刷卡买的那些东西找个二手再卖掉,我没想到室外竟然这么冷,又犹豫了,索性买了束茉莉花,准备回医院。
往前走着,身后响起车子的鸣笛声。
我下意识地往右边闪躲,但我躲开后,身边非但没有车子经过,声音倒是愈发的尖锐和急促,我扭过头,一看到眼前是辆深灰色的宾利添越,我心里一颤。
车子的玻璃上贴着防窥视的黑色车膜,我看不清里面的人,但直觉告诉我,很危险。
我想往医院里跑,但车子猛地加速,一阵剧烈急促的剎车声,愣是横停在了我的面前。
车窗缓缓降下,一张俊美又攻击力极强的脸从阴影中一点点露出来,十分英俊,浓颜的五官搭配这样笑容,荷尔蒙爆--炸。
“去哪,我送你,上车。”林近东手上戴着黑色的皮质手套,另一手指间夹着一根燃到一半的烟,唇间带着笑意。
他穿黑色大衣和西服,给人一种压倒式的气势,领口没系领带,脖颈下,是压--抑不住的力量感和爆发感。
绅士的西装穿在他身上,乍一看的确风度翩翩,或者说,我没见过比他更适合穿这种衣服的男人,他身材高大,比例完美,一派宽肩窄腰长腿的模样,把衣服衬的高贵合身,十足的精英感。
我猛地摇了摇头,我用手语告诉他,“修车费我昨天晚上已经还给你了。”
“过来。”他依旧是不容反抗的口气。
我不太想去,但我觉得修车这件事还是说清楚比较好,只好安静的上了车。
林近东手上的烟有点苦味,微微发涩,不难闻,但也不好闻,他见我皱着眉头,把剩下的那点烟碾灭了,才淡淡勾起唇角,问我,“你来医院看病,还是看人。”
我抬眸看向他,抿了抿唇。
“你哪来的两百万。”林近东黑漆眼神锐利,语气十分冷静平直。
我实在没办法回答他,只好继续沉默,林近东却不肯放过我,他缓慢地伸出手,大掌捏住我的下巴,“我警告过你很多次,少跟叶风麟来往,你这么缺男人,为了两百万跟他在一起?”
“……”这也是没办法回答的事实,我别过脸,但林近东力气大的惊人,我无法动弹。
他不自控地眯眼看着我,微微松开手,唇角愉悦上扬,“你这么想找男人,不如,直接找我算了。我比叶风麟要能满足你,信吗。”
林近东的口吻带着绝对的自信和笃定。
丢失
丢失
我瞪大眼睛看着林近东,他的表情高高在上,游刃有余的,与其说是真的想做我的“男友”,倒不如说借着这句话,观察着我的表现。
以林近东对自己妹妹的疼爱程度,大概只是对叶风麟“移情别恋”十分不爽罢了。
不过,我却有点好奇,倘若我真的答应他,他又会怎么做?
我一个劲的走神,完全没有留意到,林近东的手向下扣住我的脖颈。他和蒋棹不同,并不是死死钳着下颌让我无法动弹,而是用手掌环住我的脖颈,稍微用力,我甚至有股喘不过气的难受感。
“……哥、哥哥,别这样。”我费力极了,缓慢地吐出几个字,很弱,又很轻,有股求饶的意味。
林近东挑了挑眉,“会说话了?”
“不……是。”我一字一句,仰着头。
林近东的神色晦暗不明,轻笑了一声,“再说几句让我听听,比如……哥哥警告你这么多次,你怎么还离不开叶风麟?”
我说话本来就困难,紧张之下更让我难以出声,喉咙里发出一些微弱的音节,也不是难受,只是我忽然发现林近东的眸底裹挟着强势的侵略,凝视着我。
林近东淡淡地笑,片刻后才开口,“这是个测谎的办法。”
我溢出了淡淡的声音,不解的看向他,眼神失焦,面色懵懂。
他收回手掌,目光里欲往的炽热一闪而过,咬字清晰,声音低沉,“脖颈的动脉是人体最脆弱也是跳动最明显的,我只要碰一下,就知道对方到底有没有说谎。”
“我说过多少次了,离他远点。”林近东眼睛里满是凌厉的锋芒,他给人的压迫感,竟在不动声色中,一点点扩大,我忽然开始懊恼自己刚才的想法,这样的男人,哪里心甘情愿会被人捉弄?
车子的后视镜里,我清楚看到了自己的模样。眼圈红成一片,看起来楚楚可怜。
他放开我,我才敢抬起手,告诉他,“是叶风麟主动追我的,又不是我缠着他。”
林近东眼眸微眯,眸色忽然凌厉:“我还有个判断你是不是在说谎的办法,想不想知道。”
他的语气有点严厉,我一下子就不敢动了,看着他。
“今天下午,知恩下课后,会去找叶子,他如果在知恩面前还记得你,那我就不拆散你们这对有情人了,在这之间,你就先陪哥哥在一起吧。”在最后几个字上,林近东加强了音调,勾唇,口吻有几分戏弄感。
原来今天林知恩要去探望叶风麟……我一下怔住,趁着我愣神的功夫,林近东忽然俯身过来,替我系安全带,他的动作令我猝不及防,我本来想往后躲,他却恰好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