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雍怎么会让自己的小狗狗到处乱跑呢?
眼看小狗水灵灵亮晶晶的眼睛,我忍不住弯腰,唇语问它,“你是不是偷偷从你爸爸车上跑下来的?”
它好像听懂了,尾巴晃得更加剧烈,就好像我在夸奖它似的,可爱的不像话。无限好文,尽在文学城
耐不过小狗这么喜欢玩,我从附近枯黄的坪上捡了根树枝,丢出去,再让它捡回来。它玩的不亦乐乎。渐渐地,它玩的累了,回到我的脚下休息,而我依旧见不到谢雍。
“我先去买点东西给你吃,好不好。”我揉了揉小狗的脸颊。
它吐舌,又起身,跟在我的身后。我在附近买了些新鲜的蓝莓,洗干净后,就坐在医院一楼的走廊,一颗一颗喂给它。它迫不及待的甜着我的手,几颗蓝莓还没吃,就滚落,掉在地上。
小狗下意识用爪子扒拉,馋的在流口水,我连忙制止它。
“掉在地上了,脏,不能吃。”我把手指在唇间晃了晃,提醒它。它听懂了,委屈的汪汪汪好几声,发现确实吃不了,只好乖乖趴在我的身边吃干净的蓝莓。
“你只知道提醒bruce,不知道把这事也告诉我吗。”一旁响起低沉好听的声音。
我大脑清醒了些,扭过头,就见谢雍站在走廊另一侧,不知道多久了。
我打量了他一眼。
谢雍依旧穿的低调,从容,长身玉立,面色冷淡矜贵。无限好文,尽在文学城
灰色外套,深色的羊绒针织衫和衬衫,剪裁高级,得体又舒适。
他衣服选的从来看不牌的logo,唯独在腕表喜欢多做文章,足足几千万的百达翡丽,典型的老钱家族少爷的典型穿搭风格。
小狗兴冲冲地跑过去迎接自己的主人,欢快的汪汪,摇尾巴,眼睛亮的不像话。男人高挑的身姿微微俯下,俊美的面庞上带着笑,整个人尤为傲气,“想爸爸了?”
我默默地看着谢雍,他逗了会小狗,才抬眸看着我,“我也吃过地上的东西。”
“……是你自己非要吃的。”我用手机打字,给他看。
谢雍挑眉:“你也没有提醒我,但是你马上告诉了bruce,不是吗。”
他好像很介意这件事。
小狗在我们身边,疑惑的歪头。
“你非要跟狗比吗。”我把手机递给他看。
我和他四目对视,谢雍漆黑的眉眼闲散,不像是斤斤计较,嘴角反倒漾起浅浅弧度,“我带它准备去洗澡,顺道路过医院,想来看看叶子,没想到这小家伙趁着我不注意,居然溜出来了。”
像是小狗狗会做的事情,我纤长的眼睫缓慢垂落,没忍住笑了下。
谢雍看着我,眼神暗暗变得柔和,他又揉了把狗头,“把自己玩的这么脏,还敢往我身上扑。”
“对不起。”我迟疑着打字,向他道歉,“是我在花园看到了它,在那里玩了很久,它才这么脏的。”
“没事,我刚好要带它洗澡,去吗。”谢雍的视线灼灼,带着者天然的傲慢与强势,以及我无法分辨出的情绪。
是我把他的狗弄脏的,我犹豫着,睫毛瓮动。
谢雍又说,“bruce很喜欢你,我最近学校期末周,都没陪它好好玩,它这么喜欢你,算我求你,陪它再待一会儿,怎么样。”
虽然说是求人,但谢雍的表情可压根看不出来。
这样骄傲又理智的男人哪怕用着商量的口吻和我说话,依旧带着毋庸置疑的强势。
反而是小狗,听到了它爸爸的话,在我小腿那里蹭了蹭,我心软了。
车子缓缓启动,我明明坐在后排,和谢雍还有段剧情,但心跳依旧不停地在跳动。
他的存在感实在很强,只不过家教和礼貌使然,让我总是会忽略他完全不亚于蒋棹那极具侵略感的眼神,但他同时又极具矛盾性,对小狗难得出现的温柔和细心,又让他看起来好像很好说话似的。
我抱紧小狗,默默地垂下头,而我并没有注意到,谢雍那双漆黑的眼瞳,正投驻在我的脸上。
宠物医院在这附近,开车没几分钟就到了。
谢雍的萨摩耶和普通的小狗狗不同,它完全不怕生,对洗澡也不抵触,我本以为谢雍会把小狗交给店员处理,他竟然脱--下外套,亲自给小狗洗澡。
“来吗。”谢雍身上只留了件衬衫,他取下腕表,有条不紊的折着袖口,抬眸问我。
我想了想,可小狗毛茸茸的尾巴已经缠上来,它每次委屈,都好像在皱眉,看得我心疼坏了,我明知道我曾经养过的小狗布丁已经被蒋棹饲养的猎犬咬死了,但看着这只小狗,总会想起布丁长大,一定跟它一样可爱。
谢雍和我走进了宠物专用的浴室。
他负责按住小狗,不要乱动,我打开淋浴头,调试着水温,将宠物用的桃子味沐浴乳打成泡泡,洗完澡,还有替它按摩,原本还乖巧的小狗碰到水就忽然开始乱动,谢雍用力至手背凸起青筋,小臂肌肉也微微鼓--胀,“bruce,别乱动。”
小狗猛地晃了晃身子,摇了谢雍一身水,吐着舌头。
我弯起眼睫,莞尔一笑。
谢雍这幅模样实在太狼狈了,平里衣冠楚楚的天之骄子,一派冷淡从容的贵公子模样,此刻短发被淋大半,水珠从俊美的脸颊滑落,领口也都是水。无限好文,尽在文学城
偏偏还不能发火……这可是他最爱的小狗。
谢雍见我笑成这样,淋淋的手在我脸上不轻不重的捏了下,微微挑眉,“还笑?”
“……不笑了,不笑了。”我比出手势向他求饶,接着给小狗身上揉--搓,打泡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