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怪也只能怪我自己,如果我当时没有挺身而出的话……我应该听你的,我不该去那场聚会。”余序脸上带着自责,他眉头轻皱,“如果不是你,我早就大出血死在医院里了,我知道,让我回老家也是你的主意。”
我双眸漉漉望着他,“余序,我,我想逃走。”
“小芙,如果只是我们两个,的确无法反抗,但我可以带你走,我们可以去加州,金山市或者加州都有很好的工作岗位,我可以找到工作,阿姨……她如果愿意,可以跟我们一起去,如果她不愿意,我们等到事情平息后,每个假期都会来看她。”
我迟疑着,睫毛也轻轻颤抖着,“可是,和我在一起,你,你会很危险。”
“小芙,我不会和你分开的。”余序说。
像是抓住了这世界上最珍贵的宝藏,余序握紧了我的手,他的指尖和我相触碰,一股坚定的力量传到了我的身上,我像是小动物感受到察觉到了信号似的,慢慢的抱紧了余序,在他的怀里,寻求他的安抚。
“你的任何事情,都可以和我商量,小芙,我不想你一个人这么扛着,如果你不想说,我不会强迫你的,只是……我希望我可以成为你信赖的人,从我第一天遇到你,我就喜欢你,我想保护你,不想让你再哭了。”余序低声对我说,我仿佛活过来了那样,无法停止的啜泣声也越来越低。
余序认可我是一个人,而不是一个随意置换的物品。
他永远先想到的是我,接着才是他自己。他尊重我的任何决定,也不会强迫我做任何我不喜欢的事情……
我在余序怀里慢慢的闭上眼睛,情绪平复后,我才得以看着他,“伤口……”
余序笑了一下,“没事,已经好很多了。”
我轻轻地掀开他的毛衣,腹部那里缠绕着一圈绷带,隐约可以触碰到结痂的伤痕,余序怕吓到我,只是搂紧我,“我到了这边的医院没几天后,就醒了。医生说我恢复得很好,之前昏迷也是因为失血过多,不过我睡着的时间太久了,需要慢慢的恢复。”
听到余序的话,我才放心下来。
楼下,阿姨也从邻居家回来了,看到我,她非但没有责怪,反而格外心疼,“小芙,实习是不是很累?瘦了这么多。”
我摇了摇头,余序也在阿姨面前开口:“小芙收到你寄的礼物,想吃你做的晚餐,迫不及待回来了,明天她还得回去,否则实习就没办法完成了。”
阿姨摸了摸我的脸,“好,这里距离帝国州不远,随时回来,小芙,别太忙了,看你忙的连电话都接不上,我可担心了,你不会说话,真怕你出事……”
吃完了饭,我洗完澡,回到卧室,余序正在替我着行李箱,我忽然有了股冲动,我黏黏糊糊的往他身边靠,余序看着我,喉结轻滑了下,我凑过去,轻轻地把身上的裙子拖了下来……
余序手上动作略微顿了顿。我跟他说,我来动。我将他推道了,抬起他的手,一边吻着他,一边让他触碰着跟他身上散发着相同的沐浴乳香气的丰盈,余序微微喘着气。
他提醒我,“小芙,家里没有套……”
我抬起手指抵住他的唇,“你这会儿出门,阿姨一定问你去哪里……”
余序笑了笑,抬头吻着我,尽可能的满足我。在他抱着我的时候,原本来自他身上清冽的气息却在撞机声中愈发的浓烈起来,一瞬间,我倏然睁开双眼,熊勇的热意让我浑身颤抖,让我整个人贴近了他。
“抱歉,小芙……我不小心,一下子没控制住。”余序抱紧我,在凌乱的喘系声中,他垂下眼,我大脑还在缺氧,因为灌如了太多,眼睛有些迷茫,浑身脱力,但我并不怕,而是仍由他亲着我的脸。
一夜过去,我买了中午的票,余序和阿姨送我到了车站,送我离开。
我和余序的关系并不能公开。昨晚,我们商量好了接下来该怎么做,余序继续和我保持着“分手后不再联系”的状态,直到我逃跑成功,他会在毕业后直接去加州找我。
回到帝国州,已经是下午了,车站出来便是广场,不远处高楼大厦星罗棋布,灯光穿梭不歇,我低头,指尖只在手机的屏幕上轻轻划了下,拨通了个电话。
听筒那段,尤为冷淡傲慢的嗓音响起,“是我。”
我深吸口气。
尽管毫无声响,但我知道蒋棹在听。
“打这个电话,是要我干什么。”蒋棹问我。
他的声音仿佛涌动着兴奋,爱慕,疯狂,各种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而且笃定了我一定会继续说下去。
我咽喉微微发紧,连握着手机的指节都颤了颤。
“我在江明濯西区的那栋公寓等你。”我命令他:“晚上十点以后再来。”
他停了很久,“江芙,你已经骗我好几次了,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
我把电话挂了。
在路上拦了辆出租车,我前往西区公寓。公寓的管家对我已经很熟悉了,他笑了笑,对我说道:“江小姐,您回来了?很可惜,这几天叶少爷不在家。”
“麻烦您联系下江明濯,就说我想见他。”
管家愣了下。
我轻声细语的开口:“麻烦您了。”
虽然声音很柔弱,也没什么力道,但我的语气压根没有给他任何拒绝的可能,他犹豫半晌,还是按照我的吩咐,拨通了内部电话,那边不知说了些什么,管家嗯了声,整个大厅又安静了下来。
我搭乘着私人电梯,持续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