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每次自己的牺牲也是不小的,这种运她还是不要也罢,后来官没升,奖金倒是又得了不少。
“哎,你们知道么,今天前台的何美跟我说,闻总女朋友,不对,应该是前女友在楼下坐了大半天,闻总都没见她。”
“闻总有女朋友?”
“有啊,你不知道?不过早就分手了。”
“闻总这种人也有女朋友?真是好奇什么人能拿下他啊。”
“听说门当户对青梅竹马,不过闻总好像不怎么上心,然后久而久之就分手了,不过这种都说不准的,分分合合,说不定哪天就突然公布婚讯了都不一定。”
虽说听人是非不是君子所为,可是八卦什么的真的很难让人拒绝。
“你们说一般这种级别的老板结婚的话结婚会给员工派多少红包?”南归好奇,也非常眼馋。
“不知道,不过别人随礼都巴结不上,你还想倒拿红包?也对,对于我们这种有红包拿当然好过随份子,不过南归你跟老板关系那么近,你不随礼?”
“你不要瞎说哦。”事关钱包这冤大头的事可别乱安。“我跟闻总那丁是丁卯是卯,一个卑微的打工仔,还随礼?百八十他看得上么,哎,到底能给多少啊。”她可听说大财阀结婚生子百日宴什么的都派钱的。
“咳咳咳,嗯……”
“你咳啥?也对,你说过越有钱的人越抠,那无影的事还是别盼了。”眼瞅着对面的人给她挤眉弄眼,南归瞬间大脑空白,好像知道了什么,嘴打瓢道:“但是!闻总绝不是那样的人,他为人敞亮,视金钱为粪土,从来不拔把金银铜臭放在眼里,是那些世俗老板比不了的,有几个人能具备这种超脱的精神?真的是我们学习的好榜样!”
一道低沉的含笑声音打断了她搜肠刮肚的马屁话,“顾南归,你进来一下。”
似曾相识,可是这一回她可不信是因为什么要嘉奖她了。
进门后闻予什么都没说,南归也不敢坐只能站着,好像是故意惩罚她似的,大概半个小时闻予才扣上笔盖,闲适的靠向椅背打量着眼前略显心虚局促的人。
“刚才谁要结婚发红包?”
南归心里咯噔一下,脱口而出“小刘,小刘要结婚我们商量着要随多少。”
“哦,我记得她好像结婚了。”
“二婚,二婚!”对不起小刘二婚给你安排上了。
“哦,秘书室的工作纪律要好好抓抓了,是工作不饱和么?”
“不是不是,就是大家工作的太累,随口说两句,放松一下心情。”
“唔,说人闲话总归是不好的,小顾啊,你作为首席秘书要起到带头作用。”闻予玩味的看向她。
“您放心,我一定紧抓。”
闻予哼笑一声,让她出去,走时又不补上一句“我没女朋友。”
南归不敢接这话茬,匆匆离去,事后她才知道小刘还是个单身汉,没有结婚!
陆丞西这几个月一直耿耿于怀那次台风天去滨海接南归时无意间瞥到闻予看她和他的眼神,有些东西眼神是骗不了的,有时它比语言更直接更能真实的反映一个人的所思所想。
那根本不是一个上司看下属的眼神,哪怕事情好像一开始没有按照上一世轨迹发展,但现在好像也有殊途同归的趋势,可这一世他不会再重蹈覆辙,他赔不起。
又是一年,临近年会,南归看到秘书助理小刘一脸愁眉苦脸,问过之后才知道,她将闻予的的衣服拿去干洗,可因为是公司统一制服,平时穿的少只有特定时候要穿,明明说了不要放在一起洗,可是那人不仅不听搞混了不说还洗坏了好几件,别人的也就算了,闻总出了名的洁癖又挑剔,拿去修补已经不赶趟了,现在也没有替换的,这要是被闻总知道了她是不是也走了前辈们的老路。
就一件衣服而已也不常穿,随便搞搞敷衍过去,糊弄个几小时,当事人不知道不就得了,南归扯过衣服翻了翻,只是垫肩开了线,坏的不明显,略略补救不仔细扒着看是看不出来的,“我帮你弄。”
南归找后勤要了针线,在座位上开始缝缝补补,想他闻总也要穿缝补衣服了,南归觉得好笑。
弄好之后,小刘拿过来翻来覆去的看果真看不到一点痕迹。
“南归,你可太厉害了吧!”
“嘿嘿,跟我男朋友奶奶学的,你看这袖口还秀了一个y,这下也不怕跟别人搞混了。”
“真是太谢谢你了。”小刘一把抱住南归。
南归摆摆手,“小意思这都不算什么。”
闻予穿上衣服的时候,用拇指捻了捻袖口的那个y,若有所思。
年会上他看着身边几乎寸步不离的人,突然有种错觉,每当这种念头冒头他都强行按下去,可是总有精神放松不受他管制的时候,那种不该有的念头钻着空隙就窜了进来,越积越多。
自从上次醉酒南归已经不敢喝了,所以结束的时候人还精神的很。
闻予本想送她,看到陆丞西来接,只能作罢。
闻予的种种行为都和他的行事作风极为不符,陆丞西不想让这种似是而非的危机像甩不掉的粘股糖萦绕在两人之间,尽管他知道南归并不知道,不然以她的性格是容不下这种暧昧不清的关系,一旦一段关系变了质,她一定会疏远甚至避之不迭。
又是一次加班,现在陆丞西和南归简直像调了个一般,南归开始了无休止的加班,至于为什么,陆丞西不能再清楚。春节期间本来说好的欧洲游也被迫取消了,始作俑者是谁,不难猜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