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同卵双生,我也根本一点都不在乎。难道我们经历的一切会因此而有半分不同,难道我们之间的感情会因此而有丝毫损毁?
颤抖的声音像寒风吹动的琴弦,从唇边溢出,轻振着发出悲切的哀鸣。
“我喜欢你啊,快斗。”
我喜欢你,17岁那年就喜欢上你。喜欢到真相都不要,孤注一掷地等着你;喜欢到即使快要死去,也想留住意气风发的你;喜欢到在永无止境的噩梦里,也克制不住地在想你。
我是这样喜欢你,喜欢到,可以近乎无望地爱着你。
所以,你怎么可以这样看轻自己,这样看轻……我的感情?
“难道在你心里,我们之间,就是这样脆弱,这样……无法信赖吗?”
“不是的!”黑羽快斗骤然出声,急迫地打断他近乎自损的诘问,“不是。”
他没有不信赖他,他从来没有质疑过他的感情。
他只是……
他低头错开工藤新一凄惶的目光,指尖深深掐进掌心,冰冷的地板在夜灯下灰白的模糊。
“可是名侦探,如果,我已经不是从前的黑羽快斗了呢?”
不再是,你曾经爱上的那个黑羽快斗。
他微微阖上眼睛,将氤氲的水汽锁在眼眶,嘴角扯出一抹自嘲的轻笑,“现在的我,或许会让名侦探失望的。”
晚风轻拂过一室寂静,树叶在窗外沙沙作响。他低垂着头,一言不发,像末路的囚徒等待命运的宽恕。
“失望?”讽刺的轻笑倏地响起,裹挟着蓬勃隐忍的怒意。
“黑羽快斗,你看着我。”
低柔的嗓音像撒旦的蛊惑,牵引着他亦步亦趋地遵照指令。黑羽快斗不由自主地抬头看着他,看着他锋锐明亮的眼睛,看着他唇边嘲弄的浅笑。
看着他,将披在身上的外套从肩头卸下,坠在脚边,像一地盛开的花。
“我要你,仔细地看着我。”
他一字一句地说道,青葱的手指覆上衬衫最顶端的纽扣,指尖翻飞交错,露出精巧的锁骨。然后缓缓向下,解开一个纽扣,再一个。
透出白瓷般的肌肤……和这肌肤上,蜿蜒密布的疮疤。
黑羽快斗猛然察觉到工藤新一在做什么,心中大恸,疾步走到他身前,握住正在认真解开纽扣的手。
他的手指微微颤抖,目色沉痛,近乎哀求地开口,“不要,别这样。”
工藤新一几乎要为这哀求不忍了,他紧咬牙关,倔强地直视着黑羽快斗的眼睛,持续着这场残酷的逼供。
“我不知道,自己有多少类似的疤,也不确定,自己得过多少种病。我在这张床上躺了五年,吃过的药,多到连自己都记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