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回家。”
积攒的不安瞬间寻到了倾泻的出口,理智在一触即分的轻吻中溃不成军。
黑羽快斗轻颤着将眼前的人抱进怀里,无处疏放的恐惧终于彻底爆发,哽咽着压在喉头,小心翼翼地渴求着,好似藏着无尽的委屈。
“再说一遍好不好?”
他的声音放得极轻,连抱住他的胳膊都不敢用力。
工藤新一鼻尖一酸,眼底晕开朦胧的水雾。他抬手环在黑羽快斗腰间,手臂越收越紧,几乎将他勒得有些发疼。
“欢迎回家啊,快斗。”
真好啊,黑羽快斗将自己更深地埋进温热的颈窝。
他总能在这样的怀抱里得到安宁。
如果可以,黑羽快斗几乎想让这样的怀抱永久地持续下去。但他惦记着工藤新一腿上的伤,恋恋不舍地松开了手,从橱柜里取来了药箱。
“服部……跟你说了什么吗?”
握住棉签的手指有一瞬的僵硬,接着从暗黄的玻璃瓶中蘸出几滴药水,动作轻柔地点在伤口处,清清凉凉的。
“新一会觉得难过吗?”他低垂着眼睫,细致地将药水在青紫的淤痕上均匀铺开,声音低沉而沙哑,“不能做侦探的话,待在这里,会觉得痛苦吗?”
原来是因为这个。
他了然地低笑了一声,“服部这样告诉你的吗?”
黑羽快斗沉默地点点头,将湿透的棉签扔在摊开的纸上,从药箱里取出一根新的,重新蘸上药水。
“我不否认,他说的是对的。”
取药的手顿时一僵,空气中的呼吸都沉重了下来。
工藤新一伸手拨开他额边散碎的乱发,轻轻拢到耳后,“他说的是对的,如果是五年前的话。”
黑羽快斗蓦地抬头,只见眼前的人仍旧温和地笑着,眉目清朗舒阔,不见半分勉强。
“如果是五年前的话,就算你把门窗全部封死,用铁链把我牢牢拴住,我也还是会想办法跑去案发现场的。”
黑羽快斗嘴角牵出一丝苦涩的弧度。那的确像是名侦探会做出来的事情。
“那……现在呢?”
工藤新一无奈地叹了口气,指尖轻触着拧曲的眉心,想将其间的褶皱抚平。他明明这么聪明,可对自己的事情,却永远这样关心则乱。
“快斗,今天如果不是由川小姐突然造访,我甚至都没有打算来这间会客室看一看,也没有试图去查阅你以前办案的卷宗。”
“即便是由川小姐的案子,我也并没有要完全插手的打算,而是交给了警察,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