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助长这种理直气壮忘记吃药的歪风邪气。
“工藤君……身体不好吗?”田中悠佑看着将一把药片面不改色一口吞下的工藤新一,语气有些诧异。
“是啊。”工藤新一耸耸肩,直截了当地回道,“我可是药罐子,靠这些药吊命呢。”
所以你别再拿那种凝视猎物的恶心目光盯着我。
听到这话的黑羽快斗不满地拽住了他的手,以免他再说出些什么自己不爱听的话来。
“这位是田中先生吧。”他抬头看向这个试图用魔术给名侦探送花的家伙,神色疏离而冷漠。
完蛋。
工藤新一不禁扶额哀叹,他果然什么都听到了。
“是的。”似乎完全没发觉黑羽快斗平淡语气下昭然若揭的敌意,田中悠佑嘴角始终挂着温和的微笑,“您是?”
“黑羽快斗……”
“是我男朋友。”一旁的工藤新一迫不及待地替黑羽快斗宣誓了主权。
黑羽快斗眼里的寒冰倏地碎掉了,化成一泓温软的溪流,转头落在工藤新一笑意盈盈的脸上。
“我们该过去了。”他捏了捏黑羽快斗的手,柔声道,“一会儿服部找不到人,又该着急上火了。”
“好。”
他们向铃木园子和田中悠佑颔首道别,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休息室。工藤新一始终紧紧握着黑羽快斗的手,哪怕惹来了旁人探究的目光,也不曾松开。
“我劝你趁早断了这份心思。”
铃木园子揣度着田中悠佑目送工藤新一离开的眼神,了然而真诚地劝告道:“他们是不可能被拆散的。”
是吗?
田中悠佑垂眸看向手里那枝没有送出去的蔷薇,嘴角噙着意味不明的笑意,眼里逐渐升腾起燃烧的火焰。
可他怎么觉得,更有意思了呢?
婚礼
时间很快来到了正午,现场的来宾依次落座。
工藤新一捧着戒指盒站在服部平次身后,看着他局促不安,手足失措的背影,又是感慨,又是好笑。
这人仪式前一副——这算什么只是走个过场而已我跟和叶认识多少年了怎么可能紧张——的模样,现在却慌乱得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一会儿捏成拳头放进口袋里,一会儿又抽出来,贴在裤子上来回擦拭着手心的汗。
看来无论多么水到渠成,顺理成章的恋人,走上婚姻这个神圣的殿堂,都会无可避免地感到紧张。
那是怎样一种雀跃又忐忑的心情呢?
大门缓缓打开,台下的乐队奏响了瓦尔纳的婚礼进行曲。远山和叶穿着一身纯白的婚纱款步而来,轻盈的裙摆如云般洒落在红毯上,晶莹的碎钻缀在华丽的蕾丝上,闪着耀目的光。
服部平次几乎呆住了,仿佛他们素昧平生,刚刚见面一般。
她实在美得惊人。
而工藤新一的视线却不自觉转向了坐在台下第二排的黑羽快斗,并毫无意外地发现对方也正注视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