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车停到了林茹面前,她走到后车门旁,拉开车门,坐了上去,刚告诉司机她家的地址,就听到她的手机响。林茹从随身的挎包里掏出手机,一看屏幕上显示着刘建超的名字,急忙按下了接听键,拿到耳边听。
“林茹,你在尚义街吗?”听筒里传出了刘建超的声音。
“在。”林茹回答。
“嗨,你怎么才来,我和鸡干儿三点半时,还去发型屋找过你呢!”刘建超高声说,“你一定没做上头发吧?!”
“没,哎,你怎么知道?”林茹有些纳闷。
“见面聊吧!我和鸡干儿现在在经久烤串店呢!”
“怎么不早说?我刚上了出租车。”林茹埋怨道。
经久烤串店在尚义街的最东头,开在一幢二层楼里,去年才开业,二十四小时营业。林茹走进来时,店里还寥寥地只有两桌客人,其中没有一桌是张鹏他们。现在,是该店一天中生意最清淡的时候。林茹猜他们俩一定在二楼,就直奔楼梯口。
张鹏和刘建超果然坐在二楼靠窗的一张四人桌前,桌上摆满了各种烤串,和六瓶啤酒。林茹走到桌前时,三瓶啤酒已成了空瓶。林茹坐到了张鹏身边,略显意外地问:“这个点儿,你们俩应该打球呀,怎么喝上酒了?”
“我们俩受刺激了。”张鹏气哼哼地说。
“受什么刺激了?”林茹好奇地问。
“你到过剪强发型屋了?”刘建超问。
“到过了,怎么
了?”林茹一时没明白。
“你说,一个巴掌大的发型屋还雇了一个秘书性质的收银员,这能不让人受刺激吗?”刘建超眯缝起眼说。
“还有,他做一个头发,居然敢要一个普通人一个月的工资,还得预约,他也太牛了吧!”张鹏却瞪起眼说,“照他这样的挣法儿,可比我那大车大马的拉面馆挣得多了。”
“人家还只在上午营业,只接待三位顾客。”刘建超补充。
“你见过这发型师吗?”林茹问身边的张鹏,“他到底是人是神,还是鬼呀?!”
“没见过。凑巧了,我们俩虽然是近邻,可我还一直没见过这位尊神。”张鹏面带不屑地说,“上午,我家里有事儿,没来店里,错过了他老人家的开业大典,也错过了一睹庐山真面目的机会。”
“那你应该见过吧!”林茹看着刘建超说,“是你上午给我打的电话,告诉我,这家发型屋开业的呀!”
“我也没见过。”刘建超也摇着头说,“我上午只是路过发型屋门口,看到了一地的炮屑,判断出它开业了,并没见到这个牛叉的发型师。我们俩三点多进发型屋去找你时,才知道这发型屋原来有多牛叉。”
“这家发型屋别的我没看上,只有那个收银员看着挺机灵的。”张鹏大大喝了一口酒说,他的脸色已泛红,酒精已开始发酵,“我马上要开始招聘雇员了,就想招一个像她这样的前厅经
理性质的收银员。”
“你喜欢这一款的?”刘建超不以为然地说,“我觉得,你的收银员应该选一位端庄稳重,处变不惊的,发型屋这位有些孩子气。”
“不,我喜欢这个类型的。”张鹏倔强地说。
“哎,你们俩这是选收银员呢还是选媳妇呢?”林茹忍不住笑道。
“收银员算是同事,也叫办公室妻子,每天的大部分时间里,都要跟她待在一起,像选媳妇一样重要。”张鹏认真地说。
“我以后几乎会每天都到你的店里,这个办公室妻子,对于我来讲也很重要,也得经过我的同意,所以,你即将开始的招聘活动,我一定要参加。”刘建超一扬眉毛,郑重其事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