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刺得他皱紧眉,在李锦程的几声呼唤中,睁开了眼,眼底红血丝稠密,呼出的气都是滚烫的。
他缓缓眨了两下眼,在看清眼前的人时,扬起唇角,轻声唤他:“小锦程。”
李锦程连忙应声,手放在他额头上,烫得他手禁不住缩了一下,眼眶发红,“柏叔叔,你发烧了,我带了药,先吃药吧。”
他起身要去倒水,手腕被柏腾轻轻攥住。
李锦程回头,对上柏腾深邃的眼睛,那颗眉间痣衬得他眼神温柔,却又落寞。
“记得以前答应过你,打雷时叔叔想到小锦程就不怕了。”他眼尾下垂,浮现细小的纹路,声音哑了些:“可是想到你,叔叔怎么,还是怕。”
再教一次
李锦程伸手按开墙上的灯,白炽灯照亮客厅,看清沙发上躺着的人时,鼻尖倏然一酸,心底泛起密密麻麻的刺痛。
一向从容不迫,气宇轩昂的柏腾,此刻神色憔悴虚弱,露在外面的肌肤泛着不正常的红,嘴唇却白得发青。
灯光刺得他皱紧眉,在李锦程的几声呼唤中,睁开了眼,眼底红血丝稠密,呼出的气都是滚烫的。
他缓缓眨了两下眼,在看清眼前的人时,扬起唇角,轻声唤他:“小锦程。”
李锦程连忙应声,手放在他额头上,烫得他手禁不住缩了一下,眼眶发红,“柏叔叔,你发烧了,我带了药,先吃药吧。”
他起身要去倒水,手腕被柏腾轻轻攥住。
李锦程回头,对上柏腾深邃的眼睛,那颗眉间痣衬得他眼神温柔,却又落寞。
“记得以前答应过你,打雷时叔叔想到小锦程就不怕了。”他眼尾下垂,浮现细小的纹路,声音哑了些:“可是想到你,叔叔怎么,还是怕。”
柏腾的指腹很烫,李锦程觉得要把腕间的肌肤烫伤,把心烫伤。
垂着的睫毛微颤,他俯身,张开手臂抱住了柏腾,下颌贴着他滚烫的侧颈,感受到脉搏的跳动。
柏腾的肩膀很宽,衣料覆着的肌肉流利而健韧。以前被护在怀里时,李锦程觉得柏腾怀抱宽阔无比。
可现在他抱着柏腾,却也觉得没有想象中那样强大。
柏腾并不无所不能,会害怕,有弱点,生病时也需要人陪。
李锦程下巴在他颈间蹭了蹭,柏腾鬓角短短的发刺痛他的皮肤。手轻轻拍着他的背,“柏叔叔,不要怕,我会一直在,在你身边,陪着你。”
他语速慢,声音轻,却坚定,“一直,一直。”
怀里的人呼吸沉了几分,窸窸窣窣衣料蹭过的声音,柏腾伸手,抱紧了李锦程。
片刻,柏腾轻叹一声,似乎在自语:“竟然会做这种梦,我实在不是什么好人。”
李锦程一愣,挺直身子,手还搭在柏腾的脖子上,垂眼看他:“什么梦,会让柏叔叔不是好人?”
闻言,柏腾的眼神深了些。定定地看他几秒,像是懈了一口气,扬起唇角无奈地摇摇头,什么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