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书这孩子不知道?怎么了,突然?拉着我说?我拿了他东西,要我还。这我没拿怎么还啊?造孽唉。”
周无忧静静地听?着,眼神很平淡,看向周锦书:
“既然?没拿,就别?吵了,算了。”
易宁看到周无忧,酒就醒了大?半,听?见她说?算了,才?松一口气。
周无忧什么也没问,不分青红皂白就让周锦书别?吵了。
周锦书站在原地不动,觉得挺荒唐:
“被偷东西的是我,你要我算了?你知道?那是什么吗?”
“所以?是什么?”
周无忧的耐心就要耗尽。
周锦书看着周无忧的眼睛,一字一顿地道?:“那是外公留的遗物。”
易宁拉着万姨站在一旁,听?了这话,她更不敢看周锦书了。
周无忧把手里的包放下,淡淡问:“那又怎么样?她没拿,是我拿了。行了吗?”
万姨慌忙点头:“对?,不是我拿的,我拿那玩意干啥。”
易宁嘴角勾起一个笑。
周锦书的视线扫过?面前的三个人,他们站在一排,一致对?外,表情和态度都在说?,是他无理取闹。
他低着头轻笑了一声。
他都差点忘了。
在这个家里,他才?是孤立无援的那个。
这些天压抑着的情绪从他心尖滚滚溢出?,这些年的委屈、愤怒,在这一刻成了一颗砸进深池塘里的巨石,只是轻轻一扔,就激起千层巨浪,带着他一路沉底。
失望和绝望涌上心头,最后又成了无垠的平静,他压着颤得厉害的手:
“妈,这东西我曾经给过?你。一个小木雕,我告诉你那是外公留给你的遗物,但是没几?天你把它给易宁玩了。”
他冷静道?:“你可能不记得了,它被扔在院子的地上,我捡回去了。”
所以?周无忧不可能拿,甚至她都可能忘了这东西的存在。
那个东西是外公去世以?后,他嘱咐他给周无忧的。
他给她,又被她随手扔到一旁。
没过?两天,易宁拿着那个小木雕出?现,用来挖土玩。
他就站在院子的那棵大?榕树后面看着,等他玩腻扔了,才?捡起来。
周无忧皱着眉头:“那又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