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像是在说公司和工作室的合作，又像是我们之间隐秘的关系。
9
周媛收到律师函，想约我见一面。
我欣然前往。
在视频风波之后，我才知道她是个大学还没毕业的学生。
周末在咖啡馆做兼职，闲暇时经营网络媒体账号。
我约在周媛工作的咖啡馆，她本想拒绝，但因我坚持在这里见面，她便只能应下来。
浓郁的咖啡味和许睿身上的一模一样。
我冲着她的方向，微笑着问：“周小姐平日里忙得过来吗？”
她愣了下：“这里的生意还好，不算太忙。”
“既要顾学业做兼职，还要经营网络自媒体和做小三，很辛苦吧。”
我声音不大，却足够让附近桌的客人听得清清楚楚。
原本隔壁的议论声霎时停下来。
我可以想象到她脸色有多难看。
“周小姐年龄还小，做事不懂得考虑后果。某种意义上，你和许睿确实很般配，做事冲动，不愿意承担责任。”
周媛尽量让自己的声音稳定下来，却还是藏不住颤抖：“可现在需要求人的是你，网络上的舆论对你们的品牌影响很大。就算打官司，我也不一定会败诉。”
我轻笑了一声：“愿意打官司是我看在你年龄小，不想做得太难看。如果我把你和许睿之间的关系曝光，你觉得还有多少人愿意相信你。况且我们的香水有没有问题，你自己心里清楚，谎言迟早会被戳穿。”
她沉重地呼出口气：“我不在乎。”
我抬起头。
“只要能和他在一起，我什么都不在乎，我爱他。”
我看不见面前年轻姑娘眼眸里有多少真诚，声音倒的确坚定。
“你笑什么？”周媛感觉恼怒。
我笑着摇头：“年轻时谈爱向来很容易，你觉得他会娶你吗？许家的老爷子会让他娶你吗？”
周媛不说话了。
我想了想：“你现在住在哪里？”
“和你有关系吗？”
“就算你不说，我也能知道。”
“北城的一套公寓。”
静默片刻，我扬起的嘴角跌了下来。
从周媛的话里，不难感觉出她还在因为这套房子过于偏僻而感到不满。
我控制住情绪：“什么时候？”
她说：“去年夏天。”
比我想得还要早。
直到离开前，放在我面前的咖啡，自始至终都没动。
10
北城的那套公寓是爷爷留给我的。
婚后不久，爷爷便去世了。
后来基本和许睿住在一起，也怕回去勾起回忆，这套房子便搁置了。
我搬走前没找到房子的钥匙，想着离婚协议写得清楚明白，房子也在我名下，出不了什么问题。
却没想到许睿这么不是东西。
电话接通，这回许睿学聪明了：“如果还是周媛的事，那就没什么好聊的了。”
我冷冷开口：“你让周媛住在哪儿？”
他讥讽地说：“不是都准备和我离婚了，管那么多做什么，还惦记着我的房产——”
话说到一半，许睿似乎想起来了。
手机里陷入一阵沉默。
我嘲讽地轻笑了声：“想起来了。”
许睿漫不经心点了根烟：“许家那么多套房子，我怎么记得住。”
“可我就这一套。”
“许氏在市中心的房子你随便挑，两套三套随你。”
他总是这样傲慢，直到后来我才知道初见时的谦逊有礼只是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