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探之下,顿时大惊失色,面色发白地四处摸索着,嘴里不停地大喊道:“我的银子呢,我的银子!”
出门在外,他习惯性将银子放在靴子里,觉得这样更加保险,没想到这次居然被人盯上了。
想到先前结账时,因着钱不够,他便从靴子里取了些许银两。
想清楚后,商人的背上顿时冒出了密密麻麻的冷汗,这若是丢了,自已回家可怎么交代。
他猛地抬起头来,快速环视一圈后,愤怒的目光直直地看向小厮,顿时破口大骂:“是不是你偷了我的银子,亏得我好心救你,真是狼心狗肺,无耻之徒!”
小厮哪里会承认,见逃跑不成,便捂着自已的伤口,哎呦哎呦地喊,还不时地说着冤屈。
瞧着这青肿的伤口的确不是假的,周围不少百姓都议论纷纷,不晓得武都头是不是看错了,那钱莫不是落在了别的地方。
连着山西商人都有些迟疑,武松却是二话不说,趁着众人未曾反应过来,直直地从小厮捂着伤口的地方抽出一截金黄色的绳子。
因着力气过大,绳子连着钱袋子瞬间落地,银钱哗啦啦的声音传入每个人的耳朵。
众人顿时瞠目结舌,没想到这小厮竟真偷了对方的银两。
山西商人只顾地瞧地上的袋子,见到熟悉的土黄色,这悬着的心瞬间落了地,还高兴地大喊道:“这是我的钱,我的钱。”
说着便要走过去。
武松微微侧身,脚尖一提,直接把钱袋子挑起来,落在商人怀中。
那小厮也目瞪口呆,瞧着事情败露,便不顾身上的疼痛,只想着赶紧离开。
武松哪会给他这个机会,招招手,身后的捕快推着小厮更是往前了几步。
商人抱着袋子直直地瞧了一会,确定没被替换才松了口气,顿时愤怒地看向心灰意冷的小厮,骂道:“我好心救你,还救出了个贼,真是晦气!”
周围的百姓都被这变故惊到了,顿时跟着气愤起来。
这时,人群开道,走进来先前嚣张的络腮大汉,此刻他正垂头丧气地低着脑袋,明显是晓得事情败露,心生沮丧。
山西商人面露惊愕,瞬间也反应过来,先前还以为只是这小厮自作主张,为非作歹,哪里晓得竟是两人团伙作案。
他神色愤怒,没想到刚到不久,就被人当成肥羊盯上了,若不是今日有这位武都头坐镇,自已怕是已经身无分文了。
这样一想,他顿时激动了不少,转身向武松施了一礼,敬佩道:“多谢武都头的慧眼,不晓得您如何发现两人有联系的?”
武松剑眉星目,自有正气,他神色自若,摆摆手说道:“不必介怀。”
随后,他指着小厮身上的青肿,解释道:“这人身上的伤口明显已存在多天,淤青都要消失了,先前两人争吵时,那汉子看似生气,实则目光全落在你身上,怕是心有不诡。”
“而且,”武松正了正脸色,眸子微深,继续说道:“按理来讲,你给钱之后,那小厮早该离开,但他却一直不动,手掌更是捂着伤口不肯挪开,即使站起来,也用的全是另一只手掌,这便露了不少问题。”
武松眉头松动了些许,他摸了摸下巴,看向商人猜测道:“莫不是你先前在酒楼里漏了财,这两人瞧见了,才想出的这等法子,我想,刚才不管你给不给钱,他们都会偷走你靴子里的钱。”
这番解释让周围的人顿时恍然大悟,没想到这两人竟是演的,如此一遭莫不是武都头,商人怕是会破了财。
山西商人面色难看,恶狠狠地瞪向两人,对武松则是感激不尽。
稍后几人一同前往衙门,将此事记录在案。
经此一事,武都头的名头在阳谷县越发显赫,甚至连着偷盗和犯罪行为都少了些许,县里的风气一改先前的浮躁,变得踏实了许多。
时间过得很快,一个月转瞬即逝。
武松对这份都头的工作越来越如鱼得水,连着知县也愈发器重他,而他则是借着职务之便三番五次地去户籍室晃悠。
但多天下来,整个阳谷县的人口都查遍了,武松也没看到这适龄小娘子里有先前那位。
这让他心中很是落败,至于对方是否已经成亲,这根本就不在他的考虑范围,武松坚信,对方一定是在等着他。
而武大郎在越发忙碌的生活中,结识了不少朋友,其中更是有一位坡脚的娘子更是几番上门示好。
穿成潘金莲的三十三天
对方名叫吴三娘,因为幼时家中大人不注意,竟被那锄头砍了脚,断了根筋骨,至今走起路来还有几分晃荡。
跛脚让她在同龄人中受了不小的嘲笑,亲事更是难上加难。
在多次被挑剔下,吴三娘破罐子破摔,干脆放出话称自已腿瘸了,若有那不介意的,便可瞧瞧。
虽是清净了不少,但也因此蹉跎了岁月,至今未曾成亲。
说起来凑巧,这吴三娘从小便有张爱吃的胃口,可偏偏手艺一般。
自从吃了武大郎铺上的包子,她便一发不可收拾,成了包子铺的常客,也因此和武大郎熟悉了起来。
虽然武大郎身材矮小,但性格憨厚,为人真诚,相处下来,吴三娘便觉得此人很是可靠。
在一天傍晚,她直接拦住对方,说出自已的念头。
她想和他成亲
当时给武大郎臊了个大红脸,直直地落荒而逃,但接下来的日子里,两人也是常常碰到。
吴三娘是个豁达的性子,为人大方热情,以为对方拒绝了,只沮丧半天,就把事情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