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铺着柔软的地毯,窗幔是柔软的轻纱,床的对面就是梳妆台,巨大的镜子硬撑着桌子上五花八门的首饰品,甚至在旁边还有格调的摆了一坛花。
是馥郁的绣球花,簇拥的蓝色绣球花看起来格外的生机勃勃。
铂西瓦尔从来都不知道郁雪时竟然喜欢这样的花,毕竟郁雪时从前从来都只是送他玫瑰类似鲜艳的花,好像跟绣球花毫无关联一般。
不过很快,铂西瓦尔就没有多余的精力去考虑那些事情了,因为郁雪时拉着他在床上坐下了,柔软的床垫几乎是要把铂西瓦尔陷进去一样。
这里大概是郁雪时呆的最多的地方,也是郁雪时身上香味最浓郁的地方,铂西瓦尔本来就已经被郁雪时的香味给迷得神魂颠倒了,结果在这个时候郁雪时还偏偏凑近了他来问。
“殿下,你希望我从哪里开始治疗您呢?”
那双美丽的好像是琉璃珠一样的眼眸凝望着他,明明那双眼睛从来都是明媚又迭丽,此时却只是倒映着铂西瓦尔的影子。
明明是那样柔软美丽的嘴唇,却吐露出那么让虫难为情的话。
可是刚刚需要郁雪时的话可是铂西瓦尔亲口说的,所以哪怕现在铂西瓦尔觉得再羞耻,他还是咬牙道:“……普通的就可以了。”
郁雪时恍然的点点头:“原来普通的就可以了啊,我知道了,那殿下是希望我用普通的触手,还是希望……”
“我用我的手呢?”
那双白皙修长的手在铂西瓦尔的面前一晃而过,铂西瓦尔更羞耻了,昨天的记忆在他脑海里面翻腾,跟面前郁雪时的样子重迭在了一起。
……在昨天明明不管是郁雪时的手,还是郁雪时的触手,都不曾真正普通的对待过他,都曾经对着他做了过分的事情。
可是这样的话铂西瓦尔怎么可能说得出口呢?
他闭了闭眼睛,声音更轻了,就好像是在求饶一样:“……都可以,只要让我能够有站起来的力气就可以了,今天的事情闹得这么大,陛下应该会要求我去见他。”
所以不可以做的太过分,所以不可以做的太过火,否则他可能会直接在陛下的面前丢虫。
金色长发蓝色眼眸的恋人坐在郁雪时的面前,好像可以让郁雪时触碰一切一样的闭上了眼睛,嘴上又在说这样甜蜜的话语。
郁雪时声音也放轻了,他看着铂西瓦尔的眼神格外的缱绻道:“殿下,你可不能够这样跟你的恋人说话哦,你这样说话的意思,可不是让我放你有站起来的力气,而是在说不论我要对你做什么事情都可以哦。”
铂西瓦尔几乎是下意识睁大了眼睛:“我没……”
他的话语被柔软的触手堵住了。
透明色的触手堵住了铂西瓦尔的口腔,束缚住了铂西瓦尔的手腕,让铂西瓦尔既不能够开口也不能够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郁雪时在他的面前解开袖口的扣子,将衬衫挽起来,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道。
“我知道,你不是这个意思。”
“我会温柔的对待您的。”
喂食。
就如同在遇见郁雪时之前,铂西瓦尔从来都不知道一只雄虫跟一只雌虫之间可以变得这么亲密一样,在跟郁雪时做的这么夸张之前,铂西瓦尔也没有想到他的体力竟然这么差劲,差劲到几乎是要在跟郁雪时做的时候昏死过去。
他浑身衣衫不整,就连西裤都脱下来了,整只虫简直一、丝、不、挂的躺在郁雪时的面前,甚至就连双脚都被禁锢住了,可是坐在他面前的郁雪时却衣冠楚楚的甚至就只是在开始之前挽起了袖子而已,他在郁雪时的房间里面被的这么狼狈,可是郁雪时却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这件事情让铂西瓦尔感受十足的羞耻——
他凌乱不整,郁雪时却衣衫整洁,就好像是就只有他一只虫陷入在这场意乱情迷里面,而郁雪时清晰的在这之外注视着他而已。
可惜就算是这样了,也仅仅只是开头而已,郁雪时的手指甚至都没有触碰到铂西瓦尔,仅仅只是触手而已,仅仅只是触摸而已。
浓烈的快感从身体上传来,铂西瓦尔自己都从来不知道,他的身上竟然有这么多这么多的敏感点,这具被称作冷漠无情的身体,在郁雪时的触碰下简直不管他的触手到达哪里,铂西瓦尔的那块地方都在颤抖。
身体的崩溃只是源头,在漫长而强烈的快感下,铂西瓦尔的意识都在最后崩坏了,这甚至跟那次触及精神识海的精神治疗不同——
那一次的精神治疗虽然也恐怖,可是在郁雪时进入他的精神识海以后,他就失去了对身体的掌控,可是这一次,从他身体的战栗到意识的崩溃铂西瓦尔都清楚的感知到了每一种情绪,甚至最后他在郁雪时的怀抱中颤抖,也是在他清醒的时候做出来的举动。
这样具有强烈的依赖性的动作,换做是平常的铂西瓦尔是绝对不会做的,可是在那个时候,哪怕郁雪时就是造成他崩溃的最大原因,也没有除了郁雪时的身体最值得铂西瓦尔依靠的地方了,唯独这里还有片刻温存的体温,除却这里以外,到处都是柔软冰凉触手的巢穴。
这简直就是一场温柔又残酷的刑法。
铂西瓦尔半是昏迷半是清醒的想,从前他在战场上面带着伤三天都没有现在疲惫,与郁雪时进行精神治疗受到伤害的并不是他的身体,而是他的精神,他的精神识海都在为了郁雪时的触摸而颤动,都在对郁雪时低头,让他的身体根本就没有任何一点力气,更不要说是对郁雪时进行任何的反抗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