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任由触手将他摆弄的最后一丝力气都消失,在触手终于从他的身体离开的时候,铂西瓦尔浑身都是粘腻潮湿的液、体,而比他的身体更糟糕的是郁雪时的床单,几乎湿的可以拧出水来,早就已经分不清是汗还是什么其他的,整个染上了属于铂西瓦尔的气味。
口鼻间他与郁雪时的味道融合,铂西瓦尔的气味很敏感,在他感受到这个事实的时候,明明触手早就已经离开了他的身体,他的身体却还是莫名其妙的持续发烫,好像躺在一个很不应该躺的地方一样,一个光是想象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就会让他羞愧的地方。
他不好意思的把脸迈进枕头里面,试图遮住自己脸上的表情。
郁雪时却不放过他,明明是害他变成这样的始作俑者,郁雪时却无辜的凑近了对他说:“殿下,不要把自己的脸埋起来,你身体肯定现在很缺水,起来喝点水吧?”
他现在确实很缺水,张开嘴喉咙都可能已经发不出任何的声音了,因为刚刚做的太激烈导致声音都沙哑了,可是——
铂西瓦尔慢吞吞的将脸扭过去,几乎是有点控诉的看着郁雪时,试图让郁雪时良心发现一下,到底是因为什么他的身体才会像是这样缺水的。
郁雪时确实良心发现了。
郁雪时恍然大悟:“你现在应该已经动不了了,倒是我想差了,现在你应该不能自己喝水了,没事的……”
他语气温柔,举动也很温柔道:“我会帮你的。”
柔软的触手又一次从郁雪时的手掌心涌出来,铂西瓦尔几乎是眼睁睁的看着触手托起了他,好在这一次,这个触手再也不像是刚刚那样只知道触碰他的敏、感、点,只是很将他带到了郁雪时的怀中,就识趣的退了下去。
随后郁雪时喝了一口水,很温柔的给铂西瓦尔渡了过去。
……
意识回笼,铂西瓦尔面无表情的躺在早就已经干燥的床单上,恨不得立马穿越到十分钟前,将刚刚的记忆全部都删除。
明明他的身体都已经这样疲惫了,却还是在郁雪时在给他喂了水以后做了一些不该做的事情,导致原本就已经很糟糕的环境变得更加糟糕了,两只虫还在郁雪时的浴室里面做了一些不可直言的事情。
郁雪时给铂西瓦尔洗了一个澡。
趁着刚刚铂西瓦尔手脚都发软的情况下,郁雪时温柔的将铂西瓦尔的身体上上下下都清洗了一遍。
在洗完澡以后,郁雪时还饶有兴趣的给铂西瓦尔洗了个头,洗完了以后郁雪时还勤勤恳恳的用吹风机给铂西瓦尔吹干头发,甚至在最后他还给铂西瓦尔换上了自己的私服。
他们方才做的太过分了,铂西瓦尔的军装已经脏得一塌糊涂,完全不能够穿了,郁雪时这里又没有未卜先知的准备铂西瓦尔的衣服,只能让铂西瓦尔勉强的穿上郁雪时在家穿的休闲服饰了。
头发柔软的落在身后,穿着郁雪时的衣服,躺在郁雪时的床上,空气里面弥漫着郁雪时的气味,铂西瓦尔在羞耻过后,又后知后觉的有点开心起来。
他将脸埋在柔软的被褥间,虽然刚刚跟郁雪时做的那一套实在是太过火了,但是也是多谢刚刚郁雪时对他做的那套,他现在的身体上,从试炼场所出来后的疲惫已经消失殆尽了,很显然他方才已经又快要油尽灯枯的精神识海,又得到了新的滋养,重新焕发出生机来了。
……简直就好像是做梦一样啊,铂西瓦尔想道。
真的可以这样轻松的度过精神识海的痛苦期间吗,跟现在比起来,从前他在精神识海崩溃疼痛的时候,要躲在禁闭室里面打上起码三四支抑制剂的时候简直就好像是上辈子发生的事情一样了。
想到这里,铂西瓦尔下意识的想要去寻找郁雪时的身影。
在给他洗完澡以后郁雪时就离开了,他当时以为郁雪时要去处理什么就没有询问,但是现在想起来郁雪时离开的时间实在是太久了,是遇见了什么困难的事情吗?
铂西瓦尔从床上撑起来,正准备下床的时候,房间门突然间打开了。
穿着简单的白衬衫黑西裤的郁雪时从门口走了进来,手上还端着一个木盘,木盘上装着一个冒着热烟的碗,他看见铂西瓦尔的动作就蹙了下眉:“铂西瓦尔,你是感受到不舒服吗?”
铂西瓦尔起来的动作顿住了,他乖巧的顺着刚刚的动作躺了回去,解释道:“我没有,我只是发现你不见了,所以想要去找你而已。”
郁雪时闻言眉眼舒展道:“怕我不见了?”
铂西瓦尔沉默道:“……我是怕您遇见了什么困扰。”
雄虫的精神力都是很脆弱的东西,基本上进行过一场精神治疗以后就需要休息很长的事件,所以雄虫的精神治疗才会这么宝贵,郁雪时连续两天都高强度的帮他做了精神治疗,也不知道对郁雪时的精神力会不会有什么伤害……
郁雪时从容的走到床边坐下:“没有哦,我觉得我现在非常的精神,如果你想要再来一次精神治疗,我也完全可以奉陪哦。”
铂西瓦尔:“……那还是不必了。”
再来一次郁雪时不知道行不行,他是肯定不行了,就在刚刚的时候他差点觉得自己要死去了。
他的视线落在了郁雪时手上的木盘里面,发现郁雪时盘子上摆着的竟然是一碗粥。
郁雪时察觉到铂西瓦尔的视线,笑眯眯的说:“现在已经下午了,我想你应该饿了,就下楼去给你做了点吃的,好久不做了,也不知道味道还好不好,来尝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