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拉图
闪烁的炫光混杂着酒精和尼古丁的味道,在短暂的瞬间似乎有麻痹一切的魔力。舞池中男男女女蹦得酣畅,跟随着劲爆的电子乐有节奏的扭动身体,交错的肢体写满了纸醉金迷。
吧台里年轻的alpha袖口挽到手肘处,露出线条流畅有力的小臂,调酒壶在他手中被灵活地摆弄,不住地旋转摇晃,动作干净又漂亮。
陈彻将调酒壶的酒液倒入玻璃杯中,目光扫过坐在他面前的男人,扬了下眉。
季风的视线跟随着他的动作,最后定格在陈彻的脸上,笑道:“怎么?陈氏沦落到家里的小少爷打零工了?”
陈彻把调好的鸡尾酒推到他面前,手肘撑在吧台上凑近他,眨眨眼:“那季科长是要救济救济我吗?”
季风摇晃了下杯中蓝色的酒液,看向他身后的酒柜,轻飘飘地吐出一句话:“二十万以上的酒,都给我开了吧。”
旁边的侍应生一愣,这么多酒,加起来一千万都打不住。
陈彻眼睛都笑弯了:“愣着干嘛?还不快贴上季科长的名字?”
侍应生回过神,点点头,动作麻利地从吧台下拿出姓名贴开始干活:“好的,老板!”
季风掀了下眼皮,嘴角勾起小小的弧度:“老板?你诓我?”
昏暗的灯光下,陈彻托着腮看他,季风与他对视着喝了口特调鸡尾酒,皱眉道:“你这里面加什么了又酸又苦?”
陈彻哈哈大笑:“多符合你现在被踹的心情,小爷为你调的,就叫舔狗的眼泪吧。”
“……很明显吗?”
“超级。”
“这里面主酒是伏特加吧?闻起来恶心,喝起来更恶心。”季风抽出纸巾擦擦嘴,难掩嫌弃。
陈彻从吧台里跳出来,豪爽地揽住他的肩膀:“看在你现在是我酒吧大金主的份上,今天小爷陪你不醉不归。”
季风偏头看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心想陈彻到底是单纯还是没心没肺,明明前两天还叫嚣着弄死他,现在又一副哥俩儿好的样子。
这就是社交牛逼症吗?
嘴上说的豪爽,陪季风喝酒,实际上喝得全是季风买下的酒,刷卡也是毫不含糊,一千二百五十万给季风凑了个整,一千三百万。
季风也是懒得跟他计较。
他以前执行任务的时候非必要不喝酒,调回fao联盟后更是拒绝参与酒局,平时代表家族参加宴会也是能不喝就不喝,因此他非常的……菜。
陈彻还没喝开心呢,季风已经栽了。
陈彻无语地推了下季风的脑袋:“菜逼还来酒吧玩,有病吧。”
他让人把季风扛到楼上他的休息室,笑眯眯地倚在墙上打量着醉成烂泥的季风。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此时不报更待何时?
一身的酒味没什么食欲,陈彻三下五除二就把人扒了扔浴室去了,不得不说,季风看着瘦,实际全是肌肉,太压秤了,是真的沉。
把人洗干净后陈彻累得气喘吁吁,自己身上被水淋透了,对着季风好一通骂。
等他自己洗完澡,酒意全散干净了,有贼心没贼胆,而且季风实在不是他的菜,他还是喜欢漂亮身娇体软的小o,最后啥也没干,对着毫无反击之力的季风又踢又踹,最后把自己折腾累了,趴床上睡了。
第二天季风醒过来的时候脑袋像炸开一样疼,虽然昨天喝个烂醉,但他良好的生物钟还是迫使他睁开了眼。
被子里有一坨东西蠕动了下,传来陈彻闷闷的声音:“自己静悄悄的走,别吵我。”
季风猛地拉开被子看自己,未着寸缕,没有夜生活的痕迹,就是身上怎么这么酸疼?
陈彻反应过来躺在他身边的不是小o,从被子里露出头来,笑眯眯地睁开眼,嗓子带着还没睡醒的暗哑:“醒啦?你很不错哦~”
陈彻冲他暧昧地眨眨眼。
季风无语地穿上衣服,他堂堂搜查科科长,不至于被陈彻骗到。
“你昨天是不是趁我喝醉揍我了?”
陈彻哑然,陈彻装死,重新蒙进被子里,默默腹诽:“这小子真不好骗,没劲!”
江星河最近情绪都很低落,早出晚归,天天加班。楚炀大概猜得出是为什么,应该是顾长河没有吐出有用的信息。
江星河从fao出来的时候已经晚上十点了,月中的时候月亮很圆,能看见星星点点。
路边有一辆打着双闪的迈巴赫,alpha穿着黑色长大衣冲他挥手,笑起来两颗小梨涡似乎将月亮都比了下去。
楚炀以晚上小o自己下班太危险为由,强硬地要求必须他接送。
江星河想说一般情况下没人能近他的身,但看着alpha期待的目光,他把拒绝的话咽了下去。
楚炀小跑着走近他,把自己脖子上的围巾拿下来缠在江星河脖子上,带着淡淡伏特加信息素味道的体温包裹住江星河。
“最近降温的厉害,穿这么少,你不冷吗?要风度不要温度了是吗?”楚炀不满地啰嗦着,给他打开副驾驶的车门。
车里开着暖风,带着围巾就有些热了,但是江星河没有摘,最近太累了,楚炀的信息素可以缓解他的疲惫,即使他讨厌并且避免依赖alpha,但是如果是楚炀的话……
似乎……可以接受。
楚炀从扶手箱里拿出一杯热奶茶递给江星河:“喝两口暖暖,最近中午有好好吃饭吗?”
江星河捧着奶茶低低地笑:“你以为我跟你一样挑食不好好吃饭吗?”
楚炀也跟着笑:“你要是忙起来的话,谁知道会不会忘了吃饭?你都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