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星河摸摸脸:“有吗?我感觉我还胖了呢。”
楚炀忽然侧过身用手捧着他的脸,明明是微凉的掌心,却似乎带着滚烫的热度,烧着了江星河。
“有啊,你看你的脸都没有我一只手大。”
alpha离得近,呼吸都洒在脸上,空气逐渐变得稀薄,呼吸带着困难。
江星河垂眸清了下嗓子:“咳咳,回家吧,困了。”
楚炀看着oga脸上的红晕弯了弯嘴角,松开了他,启动车辆,伴随着发动机的轰鸣声:“走咯。”
这种柏拉图式的感情似乎也不错,虽然楚炀想赶紧离开抑制剂,但是他愿意给江星河时间慢慢接受他,他也有的是时间,总有一天江星河会愿意成为他的oga。
江星河偏头看向窗外呼啸而过的夜景,喝了口手里的奶茶,很甜。?
楚总真贤惠
家里暖气给的足,即使现在室外温度已经零下,但是楚炀和江星河在家还是穿着短袖,江星河右臂上的伤疤像条蜈蚣一样蜿蜒在oga白皙的皮肤上,令人心生怜惜,楚炀的心脏跟被人用小锤子砸一样钝疼。
江星河边看手机边吃三明治,余光扫到楚炀屁股底下长草一样坐立不安的样子,笑道:“干嘛呢?吃个饭你晃荡什么呢?”
楚炀的视线钉在江星河右臂那条长达7公分的伤疤上,没言语,闷头吃饭。
江星河跟随着他的目光了然地晃了晃胳膊,无所谓道:“哎呀,这叫帝国的勋章。”
“勋章个屁!”楚炀把最后一口三明治塞进嘴里,恶狠狠地嚼着。
江星河失笑,调转筷子头在他脑袋上敲了下:“胡说什么呢?欠揍是不是?”
楚炀起身把瓷盘收了放进洗碗机里,背对着江星河叹了口气:“你再受伤一个试试看?”
江星河笑着把热牛奶喝光,玻璃杯往楚炀手里一塞,趿拉着拖鞋回房间换衣服准备上班。
手里的玻璃杯还温乎着,楚炀打开水龙头把杯子刷了,抽了几张纸擦手的功夫,江星河已经收拾好坐在玄关的小凳子上换鞋了,露出一小节细白的脚踝。
楚炀觉得自己脑仁子一抽一抽的疼:“你怎么又不穿秋裤!”
江星河扯扯裤子,套上一双中筒靴:“我又不冷。”
说着随手拿起衣架上的大衣就要出门,楚炀气得把他揪回来,把自己的长款羽绒服给他套上,拉链直接拉到顶,江星河脖子被卡得上扬,扯扯领口,能埋住半张脸。
楚炀满意地拍拍他的脑袋:“去吧。”
“小小年纪怎么跟老头子似的。”江星河笑着吐槽,楚炀的羽绒服对他而言有点大了,直接盖住半截小腿,但还挺暖和,江星河拿起车钥匙打开了门,正等电梯呢,楚炀又从门口探出头:“今天我要去爷爷家吃饭,可能回来得晚。”
江星河点点头:“你昨天已经说过了,赶紧收拾收拾上班吧。”
电梯门“叮”得一声打开,江星河抬脚迈进去,楚炀穿着短袖大跨步走过来卡住了电梯门。
“对了,天气预报说今天晚上有降雪,你别再加班了,早点回家!”
江星河忍不住笑出声:“好的,楚大爷。”
“哎。”楚炀松开手,看着电梯门合上,打了个喷嚏。
alpha是穿着短袖出来的,冻得起了一胳膊鸡皮疙瘩,楚炀搓着胳膊回了家,换上西装,外面穿了件黑色长款大衣。
他也没穿秋裤,但猛a都是抗冻的!
江星河一个潇洒的倒车入库,裹着楚炀的羽绒服进了fao办公楼,地暖产生的热气扑出江星河一后背细细密密的汗,他把羽绒服脱下来挂在胳膊上,扯了扯衣服下摆,等电梯时正好碰到眼下乌青的季风。
“风哥,早。”江星河笑着冲他打招呼。
季风还穿着昨天的衣服没有换,职业病让江星河发现了这一细节,季风注意到江星河的目光清了下嗓子,没来由的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他的视线扫过江星河怀里的羽绒服,欲言又止:“星河你……”
江星河忽地抬头看他:“风哥,你昨天是不是跟陈彻喝酒去了?”
“啊?”季风扯着外套闻了闻:“酒味很重吗?你怎么知道我跟陈彻在一块?”
电梯到达一楼,江星河和季风走进去。
“你身上有野刺玫信息素的味,这个味道闻一次很难忘得掉。”江星河倚在电梯墙上,看显示屏不断攀升的层数。
季风像是在解释:“我昨天去酒吧喝酒,凑巧去的是陈彻开的。”
江星河只是随口一问,没想到陈彻的交际圈这么广,季风向来是不喜欢热闹的人。
但他也不想窥探别人的隐私。
“风哥,顾长河那边有找到什么线索吗?”
季风摇摇头:“老东西埋得太深了,不过最近我听说他们集团有不小的骚乱,似乎是内讧,具体情况还得等特工部查实。”
“叮”电梯到达维安部,江星河抬脚走出来,回身笑道:“我到了,一会开会见。”
“星河……”季风还未开口问他是不是跟楚炀在一起了,电梯就合上了门重新上行,alpha微微闭上眼自嘲地笑笑,连告白都没有,好像就失恋了。
刚刚江星河怀里的羽绒服,有楚炀信息素的味道。
本就因宿醉而疼的脑袋好像更疼了,季风捏了捏眉心,苍雪松信息素的味道有些悲伤。
中午的时候楚山特地给楚炀打了个电话,提醒他别忘了去爷爷家吃饭,楚炀挂了电话走到落地窗前,外面已经起了乌云,是要下雪的样子。
楚炀倚在床边看了会远处连绵的乌云,掏出手机给江星河发微信:【今天有雪,下班后赶紧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