爽朗愉悦的笑声像是渗透到楚炀的血液里,迅速流遍全身,心脏在胸腔中肆无忌惮的跳。
楚炀怔了一瞬,深吸一口气,将脸埋在掌心中,妈的,江星河好可爱,想把他就地摁倒,看看oga在床上的时候还能不能笑得这么开心。
他怎么笑得这么好看?
草,想把人搞哭。
冷静!楚炀!
小楚!你也冷静点!
楚炀支起一条腿,扯了扯真丝被,确保不会让oga看到什么不该看的。
oga不知道alpha一大早存的什么龌龊心思,还以为把人砸傻了,走过去戳戳楚炀的肩膀,上面还带着雪水的湿润:“怎么了?冰傻了?”
楚炀从掌心里抬起头来,一把攥住还放在他肩膀上的手,江星河的手很凉皮肤很细腻。
alpha眼尾都被熏红了,盯着江星河看,嗓音带着刚睡醒的慵懒和暗哑:“你的生理课老师没有教过你,早上不要进alpha的房间吗?”
江星河歪了下头,很快反应过来,视线下意识扫过楚炀的下身,脸色涨红,红晕迅速蔓延到耳廓,猛地抽开自己的手,边往外撤退边结巴道:“你……你真是,真是,臭不要脸!”
楚炀“哈哈”大笑。
江星河抵在楚炀关闭的房门上平复了会儿心跳,明明是为了报昨晚楚炀调戏的仇才起个大早去楼下堆雪球,怎么到最后落荒而逃的还是他呢?
狡猾的alpha!
楚炀换好被雪球化掉弄湿的床单,将换下来的扔进洗衣机里,赤脚走进浴室洗漱完打着哈欠走出卧室,看到江星河正站在冰箱前手里拿着一罐冰啤酒,扬起的脖颈暴露出脆弱的喉结,楚炀的视线看过去,还能看到oga一小节突起的锁骨。
楚炀走过去拿走了江星河手里的啤酒,微微皱眉道:“冬天的早上空腹喝啤酒?胃不要了?身体不要了?”
江星河擦擦嘴上的酒渍:“家里多暖和啊,一点都不凉。”说着伸手就要抢,alpha迅速抬高了胳膊,有时候不得不服这个身高差。
江星河无语地抿抿嘴,“算你狠,我不喝了,快做饭去!我回屋睡个回笼觉。”
楚炀看着江星河的背影,低声笑了下:“还挺会使唤人。”
他拉开冰箱门想把手里的啤酒放回去,手一顿,就着江星河喝过的地方仰头干了。
冰镇的啤酒很凉很清爽,仔细品品,能尝到蔷薇的甜味。
楚炀随手一扔,易拉罐随着一个漂亮的弧线掉进厨房的垃圾桶里,alpha拇指擦过嘴唇,看窗外的白雪皑皑,挠挠头喃喃道:“啧,我可能真是个变态。”
外面挺冷的,楚炀也懒得去早餐店买早餐,干脆下个面条算了。
锅里的水沸腾着翻滚着,楚炀单手打了两颗鸡蛋在瓷碗里搅动,江星河不喜欢吃荷包蛋,只吃打散的蛋花。alpha的动作很娴熟,将鸡蛋液倒进锅里后,把碗顺着也给刷了。
翻翻冰箱发现里面只剩下一根黄瓜,严重限制了楚总的发挥,幸好角落里还有一根香肠。
楚炀把面盛出来,撒上一层鲜嫩的小葱花,他也不爱吃,就是单纯觉得点缀下好看。
江星河压根也没睡着,躺着玩了会手机,肚子饿得“咕咕”直叫,看了眼时间后感觉饭应该做好了,就趿拉着拖鞋出来找饭吃。
楚炀刚想去叫他,人就出来了,笑道:“你还挺会挑时候,睡好了?”
江星河摇摇头,拉开餐椅坐下,一碗清汤面被楚炀弄得还挺像回事。
“没睡着,玩了会手机。”
江星河夹了一筷子面吹吹放进嘴里,还挺香:“对了,萧映和夏晚休假回西塞了,我打算晚上和他俩吃个饭。”
楚炀把自己碗里的香肠夹给江星河,警铃响了下,警惕道:“萧映夏晚是谁?”
“我队友。”江星河夹起香肠不客气地吃了,打量了楚炀的神色,alpha微微撇了下嘴:“哦,队友啊,alpha还是oga啊?”
“哎,他俩是一对,明年退役就要结婚了。”江星河抿嘴笑笑,喝了一口汤。
alpha的心情瞬间阳光明媚:“明年吗?在哪结婚定了吗?在山寻酒店办婚礼怎么样?我给他们免费。”
“成,楚总大气!我晚上和他们说说。”
两人都吃完饭了,江星河起身打算去刷碗,一点活不干他心里也过不去。
楚炀倒是没拦着。
就两个碗,也懒得用洗碗机了,江星河打开水龙头在下面冲刷,楚炀就倚在橱柜上插着口袋看他,眉眼弯了又弯。
真好,就像两口子过日子一样,一个做饭一个刷碗。
“外面还积着雪呢,我晚上也没事,跟你一块去行吗?”楚炀抽出纸巾递给江星河。
江星河擦擦手,看他,像是在纠结。
楚炀立马伸出三根手指头发誓:“我保证,一定不乱说话,老老实实做一个at机。”
“切。”江星河把纸扔进垃圾桶:“说的我好像花你钱似得,哥哥也是有积蓄的好嘛?”
“哎呀,咱俩谁跟谁呀,求求你快花我的钱吧,我实在花不完呀,哈哈……”
江星河笑着给了他一脚:“烦人的资本家!”
楚炀笑着躲开,手机震动了下,低头一看是楚山的短信:【儿子……爸爸知道你长大了,你懂得,alpha一上头容易不管不顾,所以一定要记得戴,你要是敢欺负星星小心我抽你。】
楚炀嫌弃地把手机扔沙发上了,他只是没吃见过猪跑,又不是没吃过猪肉。
再说了,alpha不自然地扯扯裤子,他跟江星河还没到这一步呢。
咳咳,估计也……快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