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喜气洋洋地出来迎接他,他们的眼里赵瑜不是他们的儿子,而是攀上飓风集团的工具。
赵瑜把自己所有的银行卡、车钥匙和房本拍在桌子上,赵父一下就冷了脸:“你这是什么意思?”
赵瑜面上仍然挂着妥帖的微笑:“我自愿放弃赵家的一切,从今往后,我不会受任何人的控制。”
“你是要造反吗?”赵父狠狠拍了拍桌子,往常只要他一发脾气,赵瑜就会吓到颤抖,然后认错。
但是今天赵瑜连表情都没有变一下,他起身整理了衣服:“您家暴我,给我下催热剂的证据我都有好好保留着,如果不想在联盟法院见面的话,我劝您最好当做没有我这个儿子。”
说完不再停留,转身出了家门,赵瑜仰起头用力吸了一口空气
今天天气不好,甚至有点雾霾,但赵瑜觉得这是他活了20年最轻松的一天。
闪电过后响起一道闷雷。
江星河努力掀开沉重的眼皮,透过没拉严实的窗帘缝隙可以看到外面的天是黑色的。
脑袋昏昏沉沉的,身上像是被鬼压床一样又酸又疼。
挣扎半天连胳膊都抬不起来。
江星河愣怔怔地盯着黑漆漆的天花板看,破碎的混乱的记忆回笼,疲惫的有些苍白的脸瞬间有了血色。
意识的最后一秒是客厅吊灯晃动着的一圈又一圈无法聚焦的光圈。
江星河动动僵硬的脖子,楚炀的脑袋正抵着他的肩头,alpha睡得很香,能听到他平稳的呼吸声。
脑海里放烟花似得噼里啪啦,江星河摸到床头柜上的手机,看了眼时间。
2月16日晚上七点半!!!!
他还记得楚炀回来的时间应该是2月15日凌晨三点。
时间都去哪儿了?江星河脸爆红。?
谁是渣男?
房间很静。
能听到窗外呼呼的风声以及床头柜上楚炀腕表的走针声。
alpha睡梦中还在释放安抚信息素,江星河盯着天花板上的木纹愣了一会,很快接受了现实。
虽然他是被迫诱导出发热期,但是对方是楚炀,就没关系。
意识到这一结论后他还有点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的情绪过后他就想抽楚炀。
什么“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接受”都是放屁!还不是用他的高阶信息素欺负人!
江星河侧身把胳膊垫在脑袋下面,看着楚炀平静的睡颜,用手指点了下alpha微卷的睫毛,叹了口气。
这傻子再释放安抚信息素,腺体就要瘪掉了吧?
楚炀睫毛微颤,仍然睡得很香。
江星河嘴角扬起浅浅的笑,小混蛋长得确实好看,好看到不忍心骂他。
然后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翘了一天班,猛地坐起来,牵连起像是被卡车来回碾过般酸痛的肌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