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头痛,你都摸我,还说揉揉就不痛了,青青,你不喜欢我了。”语调呜咽,包含着难过之情,就跟要被抛弃的流浪小猫儿一样。
青禾心中一软,拉着二白往巷子里头走了几步,红着脸,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你呀,真是怕了你了。”青禾左右瞧瞧,看到没人来往,跟做贼似的,手覆在二白的胸口,青青揉了几下。
刚揉,她眉头一挑。
没想到平日二白看着瘦瘦高高,胸口倒还是有点料的。
本来她做这事儿实在是光明正大,揉完便算了。可谁知道二白哼哼唧唧声音带着点尾音,舒服得不得了。
青禾一听便想歪了,登时觉得自己所做之事就跟非礼一个良家好闺女没什么差别。当即脸红的跟什么似的,手一缩,迅速藏在了袖子之下。
二白正舒服着呢,享受被打断,不满地睁开眼睛,抱着青禾手臂撒娇:“青青,为什么不给揉了?好舒服。”
青禾咬牙。
“我们得快些,天黑了,路不好走。”
青禾糊弄了一下,二白虽然觉得哪里不太对,稀里糊涂也被青禾拖回去了。
一会去,门口木门动静大,才刚进来,青阳的小脸从小厨房的房门后探出来,白净的脸颊还带着一抹灰。
“姐姐,你回来啦。”青阳蹬蹬地跑过来,脸上的灰也没擦,手上刚才烧柴火弄得很脏,藏在身后也不好意思拿出来。
他做的饭不好吃,但是偶尔还是会偷偷做,希望有一天能给姐姐做出好吃的来,刚才做了一份,尝起来好像还不错的样子,抬着晶亮晶亮的眼睛看他姐姐,又不说话,想等着青禾姐姐夸他。
青禾心都要化了,她当然闻到了厨房里头飘出来的味道了。
她深深吸了口气,装作很陶醉的样子,青阳的眼睛瞬间就亮了,直勾勾盯着青禾看。
“好香呀,阳阳做了什么好吃的?”说完青禾打了个别说的手势,一只手撑着下巴,作沉思状,“我猜猜,这个是肉香味,还有辣椒的辛辣味,嗯,葱香,阳阳做的是小炒肉吗?”
青阳欣喜地欢呼了一声。
真好,成功了!
“对啊对啊,姐姐你闻出来了,快点开饭吧!”青阳迫不及待,伸出手想要拉着青禾去吃饭,可是看到自己脏兮兮的手,又有些不好意思了。
“好啦,阳阳乖,你先去洗手吧,姐姐去拿。”
“嗯嗯。”青阳点了个头,飞快的跑了。
“青青,我也要学!”二白在后头不满很久了,青禾打发青阳快些去洗手还有一个原因。
那就是二白在后面一直扯她衣服呀。
“你也乖啦,快把东西放下,洗手吃饭吧。”
晚上督促完青阳的功课,二白依旧是和青禾睡在一处。不过二人一人一床被子,稍稍挤了点。
可家中没有多余的房间,只能如此。
一夜好眠。
青禾神清气爽,起了个大早,将昨日买回来的东西洗好。
屋外的那个石磨许久不用,都堆满了灰尘。青禾打了盆水,仔细擦了擦。中途额头出了细汗,抬头望着今日明朗的天,想着又是一个好天气。
等到干了,她就准备开始磨豆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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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过一天就到冬至了,换做往年的话青禾早早就该开始采买准备。可是家中多了个受伤的二白,她少不得要事事照看着她,进度就延迟了好多。为了赶上进度,就只能够关门一天,在家里头准备了。
她洗了石磨,还需要晾干一下。
于是青禾提着刚风吹干的黄豆进了厨房,小火先生起来。然后把锅里头的水分蒸发干就把黄豆一股脑儿地倒进去。慢慢翻炒到了黄豆表皮微微变色,盖上锅盖焖到出了香味,青禾就把黄豆铲出锅了。
青禾用小火把黄豆炒香,是为了磨粉后吃起来不会生而无味。这是她少年时期想出来的法子,只让人做了一次便得了家里人的赞许,自那时开始青禾爱上了这种感觉。
她喜欢厨房,恨不能时时刻刻待在里面。她父母开明,不曾用闺阁小姐那套拘束她。青禾感激,说要终生侍奉他们跟前,为他们做一辈子的吃食。
那时候青禾的娘亲了亲她完好无损的左脸颊,悄悄地指着她父亲对青禾说:“咱们娘儿俩吃,甭给他,到时候他求着你,你可这劲儿提好处去。”说完两人相视一笑。
青禾手扶着石磨的木质把手,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左脸,上面若不是认真摸,还感觉不出来那一道淡淡的伤痕,狭长而带着粉色的疤,破坏了那张脸的美感。
虽然了解缘由的诸人都不曾提起,但并不代表它不存在!
石磨又缓缓动了起来,碾碎豆子地声音吱嘎吱嘎响,想起了往事的青禾心情略微低落。
她住着的这个地方不算大,只两间住的屋子,左右两边是睡得地方,中间便是小厅。小厅旁开了一个放杂物的地方,但是窗口都朝着小院子,采光好。
“青青!”二白揉着眼睛拉开布帘子朝外看,一看到青禾迷迷糊糊的睡意就飞没了,很是激动地挥了挥手,蹬蹬跑了出来。
“你怎么起得这么早?阳阳今天不上课,睡得都迟了,你还起了。”
“不行,我比他乖。”
二白站在旁边好奇的看,没把自己想法说出来。
那小子能和我比嘛,哼,我听到外头有动静立马就醒了呢。啊呸呸,不对,青青不在我怎么可能睡得好嘛。
她兴冲冲地就要去抢那个手柄,被青禾格开手。
“你做什么?”青禾怕二白捣乱,不让她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