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着秦卿,随即却笑了笑,可疼痛让他的笑容看起来格外滑稽可笑。
“你倒真是冰雪聪明,怪不得我家主子这般喜欢你。”
一声轻呵传来,眼看阿哈苏齐就要疼晕过去,门砰然被大力震开,站在门口的正是那两个一金一白的姬妾。
“你们来了~”
秦卿见她二人已至,揉揉肩颈,竟然挨着八角桌坐了下来,没有丝毫意外胆怯之一意。
“你到底是何人?”
那白衣女子率先发问,反观那金发碧眼的女子,唇角始终勾着笑意或者说是贪意。
“一个普通女子罢了。”
秦卿说罢,不待反应那金发碧眼的女子便冲了过来,速度快如鬼魅一般,而她手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副纯金利爪,爪尖上有横刺,闪烁着凝光,有毒。
只是在她那利爪离秦卿半尺之远时,便被狠狠震开,金戈相击的声响刺耳不已。
那金发碧眼的女子被逼退后,抬头正对上绞乌冷冽双眸,伸出舌头舔了舔爪尖,“还有帮手?”
秦卿笑了笑,“怎么,只许你们二打一,不许我另挑人?哪里来的霸王姬?”
那白衣女子冷冽道:“金郄,莫与她废话,你对付她,这个黑衣服的我来。”
那金发碧眼的女子闻言点头,转而便与那白衣女子贴身换了位置。
秦卿看一眼绞乌,“师姐,露露这几日学的东西呗?”
说罢,朝着那金发女子所在之处连射三箭,那金发女子迎面冲来时,见秦卿射出袖箭,忙扭了腰,轻巧躲避了那三支袖箭,笑道:“就凭这也想伤我?”
秦卿闻言笑了笑,“谁说我伤的是你?”
金发女子闻言脸色不好,忙回头一看,果然那三次袖箭正齐齐朝着阿哈苏齐而去!
她愤恨瞪了秦卿一眼,碧眸之中具是狠厉,来不及再去伤秦卿,急转方向去拦那袖箭,利爪一伸,一只袖箭随之从中而断,复狠狠蹬足在空中借了另一只袖箭之力,才堪堪捏住那只箭尖已然离阿哈苏齐额间只差三厘的袖箭!
“阴险的狠毒女人!”
金发女子将那袖箭狠狠用利爪捏碎化为粉尘,看着不远处依旧笑意不减的秦卿,骂道。
“非也非也,论狠毒,我可不如你们两人,瞧瞧,给他下蛊又要护他性命,我可真是好奇。”
秦卿听了这骂,摇着头,看向她,一边说着一边观察她的神色,“怎么,被我说破了,这幅惊讶表情做甚?”
金发碧眼的女子袅娜的站定,直直的看向秦卿,眼底带着浓烈的审视,“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秦卿闻言朝着绞乌喊道:“师姐,她骂我。”
绞乌这边倒比秦卿轻松不少,空慎给她的剑谱她这几日钻研了不少,虽不说十成十的融会贯通了,一半倒还是有的。
这白衣女子也不是善茬,那根银鞭是个好东西,可一分为九,鞭骨虽看不太出来是何物,却能受住她暗赋内力的横砍。
“骂回去不就成了?平日不是挺能骂的?”
绞乌一边抵挡着九条带刺的银鞭攻击。一边还有闲心去回秦卿的话。
见此,秦卿心里明白,空慎给的那个剑谱对于绞乌来说确为珍品,可是转头却又想起那闷头葫芦对自己说的话,心情瞬时跌落谷底,连带着对那金发碧眼的女子也没了好气性。
“师姐,不要费时辰了,我还要回去找某个老东西算账呢!”
秦卿说道,她出来这么久,人也没想着问问找找的,白瞎那么深的功法了。
绞乌没成想秦卿居然主动提及了这事儿,这几日她是看出了自家师妹心情不佳,她也了解秦卿这猫脾气,不去找霉头,也不好问得。
“怎么,谁可惹着你了?你家小情郎?”
绞乌板着一张脸却说着笑话,颇有些滑稽,引得秦卿翻了白眼,一边发着袖箭一边扔着火丸,时不时撒点儿毒粉。
金发碧眼的女子已然被秦卿气到极点,她自认速度已然高于常人,可也禁不住秦卿这倒豆子似的扔暗器,偏巧这些暗器都十分精怪,好些她都未曾见过。
“我说,你能不能堂堂正正的与我比一场?”
金发女子再一次用利爪掀开秦卿抛开的火丸,躲于一旁站定,那火丸夹毒被她掀于柱子上瞬时便如一个蓝色火球,火焰过后露出一个窟窿,这火具有极强的腐蚀性!
秦卿听后,差点儿笑岔气去,“你可真喜人,我们是刺杀,不是比武。”
你真是何尚吗?
“阿弥陀佛!”
夜深人静,莹白的圆月挂于漆黑天幕,点点星光被乌云遮蔽了些许,沉如千斤古鼎一般的佛喃突然在京都上空笼罩着,源源不断的木鱼也随之响起,不少百姓都纷纷出门看到底出了何事。
“这大半夜的谁在念经啊?”
鸢楼里,鸢妈妈气乎乎的从房间里出来,身着红色绸缎的寝衣,拿着扇子骂骂咧咧的喊着。
小芩也从房间出来,她方才将将绣完荷包准备入睡便听得鸢妈妈的叫骂声。
陆陆续续的也有其他人都从房间出来了,唯独不见闵月和楚娘。
“到底怎么回事啊?”
“就是,谁啊,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不少人都在抱怨着,小芩但倒觉得没什么,只是她不小心瞥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一楼楼口下,脸色有些难看,心觉好笑,便忍不住凑过去,“怎么,亏心事做多了怕啊?”
苏烟此刻有些烦躁不安,不知为何她听到这诵经声有些不受自己控制的躁动,也便没有功夫去搭理小芩,转身就回了自己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