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女太过客气了,只是心意收下,这礼还劳请姑姑带回吧。”
秦卿说着,那宫女似有料到秦卿的话,瞟了一眼身旁,忙将话推了回去,“娘子可得收下,帝女说您与大师助她许多,这点礼算不得什么,再多的她也给不了了。您若是不收下,奴婢回去可不好交差啊。”
自冀王大败,安倾便拉拢了不少新起势力,发展新人,逐步的把握了朝政。多亏冀王杀了不少旁系子弟,余下些名头牵强的人更是不足挂齿了。
随着安倾势力不断强大,她被推称帝女,掌天下权。同时,开行新策,广纳贤才,逐步的恢复着整国生息,后来反对之声也逐步少了。
秦卿笑说着,“不让姑姑为难,无妨,我派底下人同姑姑一同回去,要言明此事与姑姑无关。”
那宫女十分为难的看着秦卿,倒是她身旁那一直未曾言语的女子陡然开口,“娘子若是不收下,恐怕帝女定要打发我俩出宫了。”
一旁的小芩听闻便要争辩些什么,被秦卿拦住,“如此,二位姑姑先回,我且收下,稍时派人进宫谢过帝女好意。”
那着袍女子率先起身福身微微行礼后与那宫女一同离开了。
看着她们离开,秦卿这才轻放下手中瓷碗,说道:“去。派人整顿一下,下午将这堆东西交给秩奎,让他送回宫里去。”
空慎将秦卿带回后便唤回了秩奎做大管家,又买了家丁训练,作为护院。
秩奎本来做事便粗中有细,做了大管家后更是精了不少,如今空慎不在府里,秦卿又有孕在身,好些事情都是他在处理。
今日他出门查看鸢楼装潢去了,这才让这宫内的人钻了空子,不然也不会到秦卿面前。
……
秩奎一回府便得知此事,忙去秦卿处请罪,秦卿知晓他这些时日也繁忙得很,也未多加怪罪,让他将此事了了便是了。
到了第二日,秦卿发现秩奎走路微微佝偻腰部,一问得知是空慎罚的。
夜里空慎照常替秦卿抹着精油按摩有些酸软浮肿的腿部时,秦卿这才提了一句,“秩奎也是忙,昨日之事怪不得他。”
她身子越发大了,每日又得多运动,免得胎大难产,腿脚免不了酸痛。空慎后来便每日替她揉捏按摩,日日不落。
“若是不紧绷心弦,这次事小,下次呢?”
空慎不紧不慢的说着,秦卿愣了愣,她总觉得空慎似乎很急,但是急什么她却无从得知。
上次从魔后那处回来,她也问过他,他只说是穆云澜最后以死护住他,让他得以封印了魔后,救了她出来。
想来也算说的通,毕竟穆云澜尚未坏入骨中。
“但这么多事皆堆在秩奎身上,他难免有疏漏。”
秦卿说道,空慎也点头,“我已替他寻了得力助手,明日便来了。”
秦卿闻言一笑,“既是如此,便多谢郎君了。”
空慎闻言脸色柔和,继续着手上轻柔按捏的动作,夜渐深,又有空慎在旁,秦卿很快睡着了。
看着秦卿熟睡的脸庞,空慎的眼底温柔如水,替她盖好衾被,这才熄灯后出门。
而秦府外,秩奎早已备好马车等待着。
“老爷。”
秩奎低声喊到,掀开了车帘,空慎颔首,大步上了马车。秩奎放下车帘,坐上车辙,亲自驾着马车远去。
……
小芩待到马蹄声逐渐消失,这才从墙院后现身,她看着马车消失方向思付良久,还是打算先回去找娘子说一下此事。
正当她转身时便对上了一双空洞阴红的眼眸!还不待她叫出声来,喉咙便被扼制难以挣脱……
眼前的景象开始逐渐发散,因为反抗激烈小芩眼眸中血丝越发多了,她最后望向秦卿的寝屋,遗憾落泪。
她本就自从娘子救下后便暗自发誓,此生必定要以全部身家和性命去守护娘子,如今……怕是要食言了。
可惜的是,她还未曾看到娘子成婚,娘子腹中的孩子她也无缘见到了……
大婚
大婚前夜,秦卿有些紧张又十分欣喜难眠,便在房中转圈的看这看那的。
小芩收拾完后端着夜宵进来看到这一幕不由得好笑,“娘子,快别转了,小心晕头磕了。”
秦卿听后回头皱眉的摸了摸自己已经隆起十分高的肚子,“明日便要成婚了,我是在和腹中孩儿商量明日可一定得乖乖的,可别闹腾出了岔子。”
小芩闻言脸色骤变,随即立马放下夜宵,急切的说道:“快些呸呸呸,娘子,这马上大喜日子可不兴说这些话。”
秦卿闻言乐得一笑,她慢慢扶着肚子走向桌子处小心坐下,一边手指指了指小芩,“瞧瞧你,我只不过随口玩笑一句,你就急成这样了?都出汗了,快些擦擦。”
秦卿拿出手绢递给小芩,小芩接过将额上的细汗擦拭干净又将绢帕收好,这才将夜宵端给秦卿,“那也不成,这可是忌讳。”
秦卿点点头,她接过小芩手上的小叶花纹瓷碗,轻用羹勺舀了一勺子,看到小芩脖上的围领,问道:“这屋子里热哄哄的,我都只穿这单薄两件杉子,你还围这做什么?瞧你,热的又冒汗了还不解下来,是不是着凉生寒了?”
小芩下意识捂着脖子,随即开口道:“夜里起来估计是着凉了,我寻思捂捂发些汗好的快些。”
秦卿放下碗勺,“怎么不叫大夫来看看,采秀!”
说完便要叫丫鬟请大夫来,小芩拦住了,“不打紧,我啊早拿了药,等会子就去熬一副,喝了今晚睡一觉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