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幼薇沉默一会儿,盯着温知言手中的小瓷瓶。
“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诉你了,我没亲口说出的,你也自己有了答案。现在,可以给我解药了吗?”
温知言点点头,从瓶中倒出一粒小药丸,放入李幼薇期待着伸出来的手中。
李幼薇迫不及待吞下药丸,果然濒死感在渐渐消失。
她尝试着活动下手:“为何我还是没有力气?”
“公主。”温知言道,“知言不是傻子,若是吃下解药立马能恢复体力,公主怕是会第一时间冲上来杀了知言。”
“这解药可解毒性,只让人觉得四肢乏力,待今日事毕,疏通气脉恢复体力的解药,知言会给大家的。”
“你真是歹毒!”
长公主奈何不了温知言,只能嘴上怒骂两句。
而一旁的宋柏青忽然哈哈大笑起来。
“公主,你又有什么资格骂别人歹毒?你把我当成是你在省上面前讨巧卖乖的工具,可曾想过这样一来,我再无娶妻可能?”
先是和温家定亲退亲,隐藏着这么大的一颗雷,不知道何时也会被打为反贼。
接着,被长公主垂青一事在京城中闹得人尽皆知,又有哪家敢把女儿嫁给他?
长公主这才勉强分给宋柏青一些眼神。
“宋大人若答应,我后院可给你腾一处位置。也免得你娶不上妻来怪我。”
宋柏青更是气炸:“长公主竟然如此羞辱我,你后院中那些面首岂能和我相提并论?!”
李幼薇不屑:“宋大人这是要赖上我不成?当时宋大人拒绝我,一定也有宋大人自己的小心思吧?”
宋柏青看向温知言:“当时的我被这个女人蒙骗了心……”
“事到如今,宋大人还要说这种话来恶心知言吗?”
温知言打断宋柏青:“宋大人究竟是为何拒绝公主,想必您心里清楚地很。”
李幼薇很快便明白了温知言的意思:“是庆王,你是庆王党,庆王母妃与我母后不和已久,庆王无论如何都不会同意你与我有瓜葛。”
温知言赞许地看向李幼薇:“长公主果然通透。”
李弘晖不屑道:“庆王现在已经势微到不成气候了,宋大人还这样听话,不怕庆王事败,自己两手空空,什么也没有吗?”
宋柏青无谓地笑了笑:“想挣得一个从龙之功,靠的便是赌,若柏青这点风险都承担不得,也不会上这场牌桌了。”
听到宋柏青这样说,李弘晖好奇起来:“宋家百年清流,从不站队,也不讨好,凭得满室质朴忠良在朝中屹立不倒,宋大人为何要赌这一把?”
宋柏青收起了笑,不再说话,温知言讥讽道:“当然是因为宋大人代表不了宋家,更做不了宋家的主。”
宋柏青抬眼冷冷地看向温知言:“你还知道什么?”
李弘晖一头雾水:“宋大人美誉满京城,宋家老爷与宋家夫人从小宠爱长大的嫡亲儿子,怎么会,按理说,宋大人应该是宋家未来的当家人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