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姨,经过方才的诊脉,我觉得您的身体已经调养得相当不错了。”罗亦窈的声音里透着几分认真与坚定,“如果您愿意的话,我可以为您调制一些容易受孕的药方,进一步改善您的身体状况。”
此言一出,范若兰顿时激动得坐直了身子,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她知道,这对于她们家族来说,无疑是一个好消息。而罗亦窈的医术,她也向来是信得过的。
“是的,范姨多年以来的心愿可以有眉目实现了。”
范若兰抓起她的手腕;“窈窈,这件事需要保密。”
细细说了一些注意事项,又给范若兰写了药方,还告知她如果身体不舒服派人去食花斋叫她来诊脉修改药方。
这时才把话转回正题,谁知道突然的脉象偏题了这么久。
院子内幕
范玥玥和范若兰母女俩坐在她旁边。
“我今天是想着,家里面有点挤了,看隔壁的院子空闲这么久,于是我就去牙行问了问,想看看是不是可以买下。谁知道西市牙行的牙人说这是抄家的,然后又引荐了南市牙人给我。
牙人说要统一打包一次性卖出去,我今天看了东市的院子、酒楼和白鹿书院前面的。范姨你知道内幕吗?我怎么感觉有点不对劲。”
此刻,范若兰轻轻松开了范玥玥紧握着她的手,她的眼眸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
她挺直了身躯,深吸了一口气,声音低沉而有力:“你所说的抄家之事,我并非一无所知。其实,我对那县丞夫人的了解比你想象的要多得多。”
“先前,我与那县丞夫人交往甚密,可以说是无话不谈的闺中密友。她常常来到府上拜访,我们一同品茶论诗,赏花赏月,度过了许多欢乐的时光。我从未想到,她竟会是一个性情如此刚烈之人。”
范若兰回忆起那段往事,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感伤。她继续说道:“当我得知县丞因贪墨即将被问斩的消息时,我震惊不已。更令我难以置信的是,县丞夫人来这边跟我交际,很多时候都在侧面打听我夫君的去向。我是真真没看出来她心机这么深沉。后来县丞夫人得知丈夫即将身首异处,她母子亦难逃流放之祸时,竟然做出了那样决绝的选择。”
“她亲手结束了两个年幼儿子的性命,随后自己也选择了绝路自杀。我无法想象,一个母亲在面对如此绝境时,竟然能够狠心到这种地步。”
范若兰的语气中透露出深深的无奈。她继续说道:“此事被我夫君极力隐瞒,县中百姓鲜少知情。而那些贪墨的金银,也早已被一一搜出,无处遁形。”
“因为说还没找出来,是为了找出内部和县丞相通的中间人,这件事上面的知府大人都特别重视。翻出的一名分掌粮马、征税主簿,这么长时间是因为还在查掌稽检狱囚的典史有没有参加其中。”
“窈窈你为什么要看那个院子?不止这里出了人命,我记得他名下还有个庄子,而且据我所知,那位县丞名下还有一个庄子,那里也同样发生了命案。当初那些协助他搬运贪污银两箱子的人,竟被他残忍地灭口了。
罗亦窈皱眉,怪不得,还剩到现在,地段又好,那个大酒楼一看就很抢手。看来是李牙人不厚道啊。
因为县丞夫人拉着两个儿子自杀在那个院子里,死过人的院子当然卖价要降了。
府衙又传出虚假消息钓出同伙,表示‘后续的一年多官府都查找不到县丞偷藏起来的银票。’到现在还没说明。
导致牙行他们还觉得还有官案。
“好的,范姨我知道了,还好来问您了。”罗亦窈是真心感谢的。
“窈窈你要买房子?这个太晦气了,而且是上面知府提点过的。抄家的资产都是一起卖的,不能拆开。我等下找嬷嬷去帮你找合适的房子。”
与此同时,罗亦窈接着说道:“范姨啊,您难道忘了吗?我可是一名大夫呀!打小开始,我便频繁地接触各类病患,至于尸体嘛……说实话,我还真没少见。所以像这样的事情,我才不会害怕呢。”
“再说了,别的地方光是单个部分的价格加起来,恐怕都不止这个数了,而这里却是全部打包一口价,确实划算许多,这怎能不让人心动呢?哈哈哈。”
范若兰听后,无奈地摇了摇头,伸手轻轻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然后说道:“唉,瞧我这记性,竟然把这事给忘了。不过话说回来,你可真是够厉害的。反正这种事我是绝对不敢碰的。对了,需不需要我先借你一些银两应急呢?等那布偶娃娃铺子开张之后,自然会有相应的提成给到你手里的。”
罗亦窈略微思考了片刻,觉得这样也好,表示同意。
随后她向范若兰道谢,并补充道:“若是钱还是不够用的话,我再来找您就是了。反正县衙离着知县县令府很近,走上几步路就能到了。时间已经很晚了,我也就此向您告辞,准备回家去了。”说完,罗亦窈拜别离去。
八十八亩地的庄子
第二天一早,早起吃早饭的时候。王老跟罗亦窈说,回春堂的大少堂主想上门拜访,同时元齐元掌柜想问一下昨天她的手术收多少证金合适?
罗亦窈表示说最近在忙着看房买房,让华辰过两天再来。
诊费她也不知道,就说按照回春堂的行情来弄,回春堂的诊费跟前面上门给范玥玥手术肯定不一样,罗亦窈感觉都行,让堂里自己安排,反正有苍术跟她交接。
吃完饭送景安林举人和宴宁王老出门,她就在院子里帮忙烤制糕点,等会是上午出门带走白芍和川柏,食花斋铺子只有白芷和川柏两个人忙碌,怕他们赶制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