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西红柿育苗,跟辣椒差不多,有了两面两个经验,就简单多了。
三个育苗田都靠近庄子里的江河水源。
在庄子的奴仆们皆是长年累月辛勤劳作的,他们的双手布满老茧。罗亦窈给庄子里的奴仆们细细讲解了三种苗种的注意事项,她的声音清晰而坚定,每一个细节都讲得十分到位。
第七天就套马回城了。她告诉奴仆们,二十天后,她会再次回来,那时便是插秧和种辣椒的时节。
在罗亦窈离开后,庄子里的奴仆们都在私下里议论纷纷。他们惊讶于罗亦窈的力气,平常需要两个大汉合力才能抬起的石块,她竟然能够轻松抱起,并且快步走到岸边远远地丢出去。这样的力气,简直让人叹为观止。
奴仆们的眼中都闪烁着敬佩的光芒,他们纷纷感叹,主子罗亦窈这样的奇人,天生就是干活的好料子。在这个时代,人们对于奇人异士总是先感到恐慌,但在接触之后,往往又会转为崇拜。而罗亦窈,正是这样一个让人们从恐慌到崇拜的奇女子。
林杏和林石头的媳妇这段时间都在厨房帮工煮绿豆汤,干净爽利,后面建工坊倒是可以继续找她们来给工人煮饭菜。
在回程的路上,那条凹凸不平的道路依旧令人感到十分不适,罗亦窈不得不中途停下来稍作休息。通往庄子的小道并非官府修建的宽敞大道,与旁边的桃花村和杏花村那平整的石土路相比,它简直就像是一条微不足道的破败泥泞小径。
就在她们来到一个三岔路口的矮山前时,罗亦窈决定停下来缓口气。
这所谓的矮山,其实更像是一个小坡,但它却足以让罗亦窈感到疲惫不堪。她一边从马车上跳下来,一边抱怨着,尽管已经在马车上垫了那么多层布料,但这几天正好是她的生理期,那种不适感几乎让她快要崩溃了。罗亦窈都难受死了,平常还要偷偷进入空间背着白芍换洗。
此刻的罗亦窈,心中充满了无奈和疲惫。她只想尽快结束这次的行程,回到那个可以让她安心休息的桂花院子。然而,眼前的道路却似乎还在不断地挑战着她的耐心和体力。
她深吸一口气,调整好自己的心态。下了马车,悠然地环顾四周,只见道路两旁,树木郁郁葱葱,绿意盎然,仿佛一片生机勃勃的林海。这空气中弥漫着清新的气息,氧含量充足,让她不由自主地深吸一口气,心旷神怡。
罗亦窈张开双臂,仰头望向天空,任由阳光洒落在身上,温暖而明媚。阳光穿过树叶的缝隙,斑驳陆离地洒在地面上,形成一幅幅美丽的图案。
就在这时,瞥见前方的三岔路拐角处,一株川朴树孤独而坚韧地矗立在那里。
赶紧招手白芍和川朴两个人:“嘿,你们看那棵植物。”边说边指着。
“那就是川朴,川朴你的名字就是这棵植物。看那棵树皮厚的,枝顶芽窄卵状圆锥形,无毛,叶柄粗;幼叶下面被白色长毛,长圆状倒卵形;如今正是它的果期。这川朴可是野生啊,那不就是国家二级重点保护野生植物咯?”
还没等罗亦窈想考川朴是否还记得药效,耳畔突然响起一声嘹亮的马嘶,那声音来自前方的山坡,犹如惊雷炸响。
三人皆是一惊,但幸得是大白天,阳光洒落,驱散了些许心中的恐惧。他们鼓起勇气,拨开前方的草丛,小心翼翼地朝那山坡走去。越走越近,一种异样的感觉渐渐涌上心头,罗亦窈的鼻子更是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丝淡淡的血腥味。
那气味虽不浓烈,却足以令人心悸。三人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惊疑。
救治红衣女子
再往前迈动了几步,他们的视线中便映入了一匹被紧紧绑在树干上的枣红色骏马。
这匹马,一眼望去,便知绝非寻常之物。它的皮色犹如晚霞中最亮丽的一抹,闪烁着诱人的光泽,肌肉线条流畅而有力,仿佛每一块肌肉都蕴含着无尽的力量。即便是范夫人府邸中那些被视作珍宝的马匹,在这匹骏马面前,也显得逊色不少。
离这匹骏马不过十步之遥的地方,一团烈红吸引了众人的目光。走近一看,那竟是一位十五六岁的女子。她身着红衣,犹如火焰般热烈而奔放,与周围的景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她的出现,仿佛给这个场景增添了一抹别样的色彩。
一位红衣女子昏迷在地,头顶的高马尾仅由一条鲜艳的红布条简单束起,透出一股不羁的英气。她身着的衣物,料子之上满绣着红色的暗纹,细密而精致,凑近一瞧,还能隐约看见其中穿梭的金线,闪烁着微光,仿佛诉说着女子的不凡身世。
此刻,她的身旁摆放着一个包裹,旁边散落着几样采药的工具。然而,更为引人注目的是她左手臂上的伤势。那原本飘逸的裙摆条,此刻却被撕扯下来,紧紧绑在她的手臂之上,试图遏制那汹涌而出的鲜血。
手臂上,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赫然在目,显然是被蛇咬所致。伤口周围已经泛起了一圈青紫,而那流淌出的血液,竟呈现出一种诡异的黑色,令人不寒而栗。
女子的脸色苍白如纸,嘴唇也失去了正常的红润,显然已经虚弱到了极点。她似乎是在赶回来的路上就已经支撑不住,连上马都未能做到,便已经昏厥在地。此刻的她,无助地昏迷躺在那里,仿佛一朵即将凋零的红莲,等待着命运的裁决。
“快,救人要紧!”罗亦窈急忙说道,同时俯身抱起那位红衣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