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找到答案之前,使用神之眼也许会引来一些不必要的注视,你明白的。”
“我不明白啊。”欧莱特被那维莱特的哑谜绕晕,“什么叫不必要的注视?难不成我用一下神之眼还会惊动天理?”
“有可能。”那维莱特摊开手,“回顾你的周围,我想你应该已经收获了一些视线。”
听到那维莱特的回答,又想起某些不明动机上来就要做他的客卿还有保镖的人,欧莱特只觉得自己的心理建设做的还不够,当前的情况比远他想象中复杂玄幻。
既然那维莱特不愿告知,亦或者是根本不知道答案,就只能靠自己去探听推测了。
“我能问一个问题吗?”
“当然可以。”
“这么问可能不太礼貌,那个我不是你下的蛋吧?”
那维莱特右眉轻挑,他的眼神中先是露出震惊,其次是困惑,半晌开口道,“很抱歉你是在和我开玩笑吗?”
有谁会拿这种事开玩笑?
不过从那维莱特的反应上看,可能性基本为零。
“没有,我只是我只是推测,哈哈。”他干笑两声,上赶着确认别人是不是自己的男妈妈,这事做出来还是有点丢脸的。
“是吗?但推测也应在恰当的范围之内。”那维莱特沉吟片刻,“显然,你是以人的形态存在的,你长得并不像蛋。”
“诶?”没想到那维莱特纠结的点居然在这里,“我的意思是,也可能我之前是一颗蛋?”
他想起来到布洛瓦堡第一晚做的那个梦,在梦里他隐约能感觉到自己是一颗蛋,或者是一颗胚胎什么的。
“你很喜欢做蛋吗?抱歉,我不能理解。”那维莱特陷入沉默,随后逐渐明白的欧莱特的意思,他的神色如常,声音却明显有些干涩,“首先不是所有的龙都会以卵生形态繁衍,其次我不具备生育能力。”
“寻找自己可能会是一个很漫长的过程起码对我来说是如此。”那维莱特接着说道,“布洛瓦堡是个神奇的地方,神奇到它至今仍有一些秘密未被发觉。先别急着下结论,多多观察和探索,也许会有新的发现。”
虽然那维莱特没有给出准确的答案,但欧莱特并不会因此责怪他。
因为他很真诚,也很有耐心,不同于钟离和莱欧斯利,他不会让人觉得看不透或是不好应付,相反,他让人觉得很值得信任。
想到莱欧斯利,欧莱特蹙起眉头。
“所以,那些身份其实都是假的,对吗?我并不是公爵的弟弟,也不是什么高阶技术官,更没有去须弥当过教令院学者?”
“是的,在镇压了梅洛彼得堡下的胎海水后,我在加固封印时偶然发现了你,在那之前,我曾经感知到过你的存在,但也是在看到你时,才明白这种感知意味着什么。”
那维莱特用温和的声线缓缓说道,“你体内的元素力充沛,不同于我见过的任何一种生物,你赤身裸体以人类的形态出现,不具备意识但我能感觉到你在苏醒。”
欧莱特老脸一红,怎么是被光着屁股发现的啊
“你不像是法涅斯的造物,但也并非龙的后裔,这样的存在也许会为枫丹引来不必要的注视,可我不想因此将你囚禁在黑暗中。”
那维莱特的眼神有些阴沉,似乎联想到什么不好的回忆,但很快抽离出来,“所以我请莱欧斯利先生帮忙编造了你的身份,我不常去看歌剧,在编剧方面,时长溜出去看戏的他比较在行。”
岂止是编剧,我看他在表演方面也毫不逊色。
一想到莱欧斯利看望自己时表现出的那副知心哥哥的模样,欧莱特就来气。他以为对方是来试探自己,其实这人什么都知道,就是来看好戏的。
亏他浪费了那么多脑细胞,和莱欧斯利斗智斗勇,回想起来,只觉得懊悔万分。
对比之下,更加显得那维莱特诚实可爱,值得信赖。
“那维莱特我可以这么叫你吗?”共享了秘密,再加上那层“坦诚相待”的关系,欧莱特觉得与这位审判官大人的距离拉近了不少。
“可以。”水龙王表现的非常平易近人。
“你刚刚说,布洛瓦堡有很多秘密,而这些秘密又可能与我有关,可以具体讲一讲吗?”
“这些吗”那维莱特低下头,想了想,“今天你已经接受了太多陌生的信息,不如先休息一下吧。”
“没事的,我不累。”欧莱特瞪圆一双写满求知欲的眼睛,想以此感化那维莱特。
“但审判的时间就要到了。”那维莱特看一眼办公桌上的机械摆钟,“很抱歉,我需要先去一趟欧庇克莱歌剧院。”
“现在就要走了吗?”明明才刚过下午三点,杯子里的水都只喝了一半。
“如果你对布洛瓦堡感兴趣,我可以推荐一本书给你看,我想莱欧斯利在为你准备办公室藏书时,应该不会漏过这一本。”
“什么书?”欧莱特拿过钢笔和纸,打算记下来。
“作者玛丽·埃里卡特的《枫丹动物寓言集》,根据枫丹学者的研究,其中的第五卷,似乎对应了布洛瓦堡的成因。”
欧莱特将名字记录下来,“谢谢你,那维莱特。”
“那么,我先告辞了。”
那维莱特微微颌首,在他走出办公室关上房门的瞬间,欧莱特看到水龙王的头顶蹦出一排红字:好感+1。
“!”欧莱特顿时有了心脏骤停的错觉,刚刚系统一直在装死,他差点忘记他们的存在,不过只加了1点好感,问题应该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