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慈树王、温迪、阿帽,他们走在前面,应该是脱困了,可如今究竟在哪里?
还有达达利亚,他拿着四神的信物,到底想做什么?
欧莱特的脑中被无数的问题填满,如同一波又一波汹涌的海浪,永无休止地袭来。也许是这些问题太过耗神,有也许是摩拉克斯的“飞行技巧”太好,让他哪怕被扛在肩上也觉得十分安逸,不知不觉,欧莱特竟迷迷糊糊地闭上了眼睛。
他一夜未眠,又兼精疲力尽,进入梦乡后睡得很沉,就连摩拉克斯将他送到了目的地,也浑然不觉。
作者有话要说:
摩拉克斯:就跟谁不会飞似的(不屑
神的血肉
欧莱特在一张舒适的软榻上醒来。
头顶是层层叠的素色帐幔,视线透过纱帘,不远处的轩窗下摆着一条梨木长几,一根线香躺在木雕的香插怀中,在月光下默默地燃,悬起的细烟绕过竹影,消弭于无形。一瞬间,他以为自己再次穿越,成为了某本古代小说中的主角。
拉他回到现实的是腹部那几道划痕,此刻又火辣辣的疼起来,从床铺上爬起的过扔有些艰难,他注意到那件愚人众的外套已经被换成了黑色的长衫,尽管有些大,但好歹胸口不会灌风进来。
欧莱特注意到他所处的房间从布局到摆设都十分讲究,空气中漂浮着若有似无的檀香香气,还夹杂着一股淡淡的茶香。
“醒了?”
摩拉克斯的声音从床对面传来,那里是房间的中堂,他坐在茶案后,正夹着茶盏用滚烫的水温杯。
欧莱特爬下床,他感觉身体好多了,或者此刻是近期内感觉最好的时候。他应该休息了很久,窗外天都快黑了。
“这是哪里?”
“一处住所。”摩拉克斯的答案模棱两可,“我在建造时参照了一位故友的旧居。”
“她爱喝茶,也爱摆弄些机巧玩意。”他抬眼望向院子里的工作台,中心摆着一只未完成的石锁。
他说的旧友难道是归终吗?欧莱特的脑海中蹦出一个模糊的猜想,但他无暇考虑或是追问,此刻,他更关心其他人的下落。
“谢谢你收留我,还借给我衣服穿但是,我得走了。”他弄丢了四神的信物,必须想办法补救,“对了,你知道大慈树王一行人的下落吗?如果知道还请告诉我,我必有重谢。”
“怎么谢?”摩拉克斯挑起一根长眉,淡金色的眼睛里不含任何情绪,“我只是一个印记,你能给我什么?”
欧莱特一时语塞,他其实没想那多,不过,从摩拉克斯的回答中他还是获取到一个有效信息,“这么说,你知道他们在哪?”
摩拉克斯没有否定,但也没有立刻肯定,只说,“拿出筹码来,在签订契约之前。”
“说实话,我不知道能给你什么。”欧莱特压低声线,真诚又恳切,甚至目光中带上了哀求,希望能让摩拉克斯明白他的迫切,“但你可以提要求,只要我能满足,我绝不还价。”
摩拉克斯静静地审视着他,片刻后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你的诚意我收到了但此刻你还不能离开这里。”
“什么?!”欧莱特瞪圆双眼,不为他指明前路便罢,怎么还不许他走?欧莱特无法接受,他摇摇头,“抱歉,你可能不太明白现在的情况,我必须立马出发,哪怕你不愿意告诉我任何事。”
“谢谢你的款待。”他颔首道,“后会有期,如果有可能的话。”
意料之外,摩拉克斯没有阻拦他,当他走到门口时,那只胖乎乎的宝宝龙蜥跳出来挡在他面前,“嘶、嘶”得叫着。
经历了与洞穴中巨型龙蜥的对峙,尽管欧莱特有一刹那的惊吓,但很快冷静下来。山洞里那条龙蜥虽说是他和达达利亚共同解决的,但自己的功劳没有一般也有三分之一,区区宝宝龙蜥不足为惧。
“你不会以为凭它就能挡住我吧?”面对战斗,他现在也有了一些底气和自信。
“若陀,先去休息。”钟离忙完手中的活计,才不急不缓地“鸣金收兵”,那条被称为“若陀”的龙蜥宝宝懒洋洋地转身,爬进院子角落的阴影之中。
“你同我想象中不太一样。”摩拉克斯站起身,饶有兴趣地看着欧莱特,像在打量一件藏品,不想错过一丝一毫的细节,“不想让它阻挡你,难不成是在期待我亲自出手?”
摩拉克斯竟会对他有所想象?仔细想来也不奇怪,钟离也许在和他见面时提到过自己,至于说了什么欧莱特没兴趣知道,反正大概率不是什么好话。他更关心如何能尽快离开这里。
“我们没必要动手。”欧莱特摇摇头,他虽然有点自信,但还没自信到敢和摩拉克斯比划的程度,“我不知道你和钟离达成了什么样的约定但那时他一定不知道四神信物被愚人众执行官偷走的事情,我在这里待的越久,事态就越可能向着不可挽回的方向发展。”
“四神信物”摩拉克斯摩挲着下巴,他肯定道,“的确,这是一个变量,但还不足与撼动我的决定。”
“?”欧莱特大吃一惊,在他的预想中,听到此事的摩拉克斯一定不会阻拦他,甚至会和他一起出发去寻找公子,他的“如意算盘”全被打乱了。
“可可是”欧莱特的额头又开始出汗,他的声音调高了不少,脑子也不像起初那么冷静,“难道是神明就可以这样蛮不讲理吗?”
他用了一记昏聩的激将法,可摩拉克斯的意志依旧坚如磐石,他不为所动,给出的答案甚至有些蛮不讲理:“嗯,也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