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头皇上只把苏鹤关大牢里,却没动苏家其他人,苏佑祖几人立马就知道这是因为蒋家。
要是他们苏家真牵涉其中,那么卿哥儿定是也死罪难逃活罪难免。
一旦名声不好听,蒋家定是也要遭人指点。
可苏鹤这会儿才晓得,皇上不全是看在蒋家面上,是卿哥儿先投了清白状。
苏大人失望的不停摇头:“夫人,你以前总会顾全大局,事事也皆看得清,可这几年你看看你,还像个有脑子的人吗?你总说我宠老五,不正眼看过卿哥儿,是,老夫不否认,老夫对卿哥森*晚*整*理儿确实是疏忽,可你呢?你动不动就打孩子,你这般对他就是好了?”
苏夫人嘴巴一张一合,苏尚卿低着头不看他,不反驳的模样,深深刺痛她的眼,让她一瞬间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咙,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本来苏尚卿因为邓杰一事,跟她就已疏远,后头又因着这事儿,跟她又更远了。
苏夫人见他这般,心里着急,却又不知道该咋的办,如今开口让孩子不要往蒋家跑,孩子怕是又更不高兴了。
苏尚卿确实是不高兴,后头即使过了年,他宁可住工厂那边,都不愿再回苏府,蒋小一晓得了,把蒋小三也赶去了工厂那边:“可别欺负卿哥儿。”
蒋小三瞪大眼睛:“大哥,我没欺负过他,是他欺负我。”
白子慕深以为然。
苏尚卿心思沉,他家小三没脑子,怕是被卿哥儿吃得死死的。
但该叮嘱的还得叮嘱:“男未婚女未嫁,你们别钻同个被窝啊!搞出人命来我打死你。”
蒋小三拍拍裤腰,傲得不得了:“哎呦喂啊!哥夫,小三都洁身自好了,肯定不会让卿哥儿得逞的,小三每天裤腰带都绑得紧紧的呢!你担心我,还不如担心老六。”
白子慕和蒋小一不以为然。
他家老大可是好女色。
可谁知蒋小三一语成谶。
三月,冬去春来。
年节一过,老百姓便开始忙起来,汉子们抗着锄头往田里去,想着锄草,松土,等天气暖和一点,就该种玉米了。
山里屯今年和往年一样,一早起来大家洗了把脸就想抗锄头下地。
冬季刚过,家里粮食不多了,山里早上冷,当家的妇人早早起来热了一锅水。
村里炊烟袅袅,随清风拂动,远处山顶白雾茫茫,村里鸡鸣此起彼伏,为寂静的山村带来丝丝生气。
屋子里,妇人盛了碗水:“孩他爹,小叔,喝碗热水暖暖身子再去忙吧!”
“嗯。”
“用不用叫老大跟你去忙?”
“让孩子睡吧,咱家就几亩地,我和小弟能忙得过来。”看着碗里的水,汉子叹道:“家里还有多少粮?”
“过年那会儿我赶集买了二十斤,如今还剩五六斤,够吃一阵子了。”
“家里还剩多少银子?”
“三百一十四文。”看着汉子愁得说不出话,妇人急忙道:“当家的你别多想,如今开春了,过不了几天山里野菜冒出来了,我多挖挖,跟着糙粮煮,饿不着的。”
汉子不说话。
旁边弟弟喝了水,听见外头有人喊起身出去瞧,汉子也没听清,只听见什么村长叫,来人了。
没一会小弟匆匆进来。
汉子:“方才谁喊?”
“大哥大嫂,快,去村头集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