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蝉衣血直往脑门上冲。
她也忍他很久了,原本只是想和平脱身,然而这么得寸进尺,她还忍个屁啊。大不了今晚一起进局子!
陈蝉衣猛地抄起身旁酒瓶。
下一秒,严时华的身体离开了她的视线,狠狠摔在地上。
陈蝉衣抬眸。
静默昏暗里,她猝然撞进一个人漆黑的眼眸。
他身上翻腾着她看不懂的怒意,隐隐裹挟着凛冽风雨。李潇抬脚跨过来,大掌狠狠捏紧了她的手腕。
用了死力气,特别痛,陈蝉衣一下子没忍住,痛呼出声,仿佛连骨头深处都痛得战栗起来。
她勉强说出一句:“放开我!”
对方没听,发狠拽着她,大步走出了包厢。
外面潇下大了。
陈蝉衣身上就一件吊带裙,潇一飘,冷得她发抖。她牙齿打颤,忍不住说:“李潇,我冷。”
李潇理也不理,咬牙切齿回了一句:“那你就冻死在这里。”
他面色可怕得吓人,陈蝉衣一时间竟然不敢说话了。戚戚地眼见他走到一处偏僻房间门口,抬脚一踹,门开了。
他拽着她反手把她甩进门里,砰地一声关上门。
满屋子黑暗,陈蝉衣刚想说开灯,滚烫的体温就骤然覆上来,她鼻腔里瞬间充斥着男性独有的气息,还有他身上经年的檀香味。
潇一浇,这股味道化成水。
陈蝉衣三年没见过他这么暴怒,觉得陌生又熟悉,她抵着他道:“开灯。”
果然成功激怒了他:“开个屁。”
“……”陈蝉衣还有闲心想,她走了这三年好有本事,一晚上激怒两个权势滔天的男人,没一个她得罪得起。
眼前这个尤是。
黑暗之中,她觉得自己的腰被箍住了,隔着薄薄的缎面,李潇手心烫得吓人。陈蝉衣忍不住想躲,被他掰过下巴,被迫仰起脸。
“别躲。”
如出一辙的冷淡。
陈蝉衣喘着气地笑:“李先生,你们男人是都喜欢这样勒令女人吗?”
“那你呢。”李潇冷静自若轻嗤,“你都喜欢这么钓男人?”
说罢,他微垂眼眸,盯着她艳色嘴唇半晌,她就像个艳鬼,黑夜中透着风情。
李潇喉结滚了滚,蓦地上前两步,矜贵低头,吻就这样忽如其来地落下来,如同潮汐上涨,渊沉海水般将她淹没。
陈蝉衣瞪大眼睛。
她刚开始还能维持着笑,片刻后,她才发觉不妙了。
李潇半阖着眼眸对她低语:“闭眼。”
陈蝉衣眼睫轻颤。
他是来真的,腰被箍住不舒服,她根本动不了,只能被动地承受着他。
李潇眉眼很冷,黑暗中,他低眸在她唇上辗转碾磨。他吻得用力,像是恨不得咬穿她,要在她秀气单薄的肩膀上咬出一个血淋淋的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