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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叶正忙着给缸里的鱼换水,抬头见一醉从偏房里走出来,惊得一跳。一句“啊”正要出喉咙,随即意识到阳少爷还未起,又赶忙用湿漉漉的手捂了自己的嘴。

但她这些响动,已经惊动了阮子里的其他人,众人的目光纷纷向她投来,又顺着碧叶的视线转向站在门口的一醉。几人在院子里相互对视,又顾着没醒的常阳,一时间竟是谁也没有出声。

秋姨正好端着常老爷的洗脸水出来,赶上这一幕,对众人轻斥:“都傻站着干什么,做你们的活儿去!”

一醉得令,拿起一把扫帚,准备浑水摸鱼。

碧叶拉了拉秋姨的袖口,低声说道:“他刚从欢哥儿房里出来。”

欢哥儿,即是常阳的乳名,只有照顾他长大的丫头和妈妈们才可以叫,是府里身份地位的隐性象征。

秋姨听了这话,狐疑地看着一醉:“你去欢哥儿房里做什么?”

一醉灵机一动:“守……嗯,守夜。”

“瞎话!”秋姨见他胡扯,一下动了气,“昨夜欢哥儿在老太太房里睡的。”

一醉一脸无辜:“花少爷……给他……守夜。”

听他这么说,一院子的人才想起那房里还住着个花竹。但花竹一向不喜与人来往,无论是府中的哥儿姐儿,还是院子里伺候的小厮女使,没一个跟他亲近的。

况且,花竹虽是个还没长大的毛孩子,平日里却比大官人院子里快出阁的大姊姊还要沉稳几分,这样的人是断不会要刚来的厮儿进房守夜的。

于是众人纷纷道:“怕不是去房里顺了东西吧。”

“定是趁欢哥儿不在进去偷窃的。”

“搜他身呀。”

“还是禀了老太太处理吧。”

女使小厮们的声音此起彼伏,一时间院内叽叽喳喳好不热闹。

常老太听到院子里的动静,转脸瞧了瞧还在熟睡的常阳,皱着眉让人去唤秋姨进来问话。秋姨把铜盆递到碧叶手上,跟众人比个噤声的手势,叮嘱他们看住了一醉,拧身进屋去了。

不消一盏茶的时间,秋姨得了老太太的吩咐出来,招了院子外两个仆役,一起去敲花竹的房门。几人敲了两下没见回应,径直推门而入。

一醉见大家都往屋内看,竟是没人管自己,也站在门口往里张望,心想幸好出来前收了桌凳,洗了茶盏,不然房里乱糟糟一片,自己真是百口莫辩。

三人在房里搜寻一番,没发现什么异常,便去叫还在睡床上的花竹。

秋姨唤了好几次,见花竹仍一动不动,心中突然一颤,惊恐地朝门口的一醉看了一眼,伸手去拉花竹的被子。

花竹这一觉睡得沉,整个人陷在深深的黑暗里,连梦都没再做。他感到有人在拉他的被子,不情不愿地哼唧了两声,仍旧没睁眼。

秋姨见他只是睡得沉,大出一口气,拉了拉花竹胳臂,道:“少爷,起床了,老太太有事要问你。”

花竹努力想睁开眼,却只觉头重脚轻、浑身酸痛,眼皮沉得像挂了秤砣。他用尽全力却只能勉强翻个身,让自己脸朝秋姨,算是回应了刚刚的话。

秋姨见他转过来的脸上双颊通红,嘴唇干裂,忙俯身探了探花竹的额头,然后一下子缩了手,转头瞪了一眼一醉:“你就是这么守夜的?这都烧成什么样了?”

花竹感到秋姨不再继续叫自己起床,又迷迷糊糊拉起被子,蜷缩了身体再次睡了。后来其它人说什么、吵什么,他一句都没听见。

等到他终又睡醒,已经过了晌午。

常老太坐在他床前,见他醒过来,嗔怪道:“你这孩子,发热了怎么也不说一声。”

直到此时,花竹才确定,自己昨日的不舒服原来确是因为病了,他不知如何答话,只垂着眼不吭声。

常老太见他这样,也不愿多留,嘱咐完按时喝药就要离开,走前想起什么似的说道:“那个厮儿,对你倒是忠心,就是人不怎么机灵,说话还磕磕绊绊的,打了他几个板子,你也别怪他。”

花竹还在想是谁这么倒霉被罚了板子,就见一醉端着药碗走进房门,他双手捧碗,没有敲门,用肩膀顶了一下门板就侧身挤进屋。常老太嫌他不懂规矩,又自持身份不想直接训人,斜眼瞥了一醉一眼,起身走了。

花竹倒是一点儿没在意,因为跟一醉一起进来的,还有一阵又辛又苦的药味,这味道从花竹鼻腔进入,一下子直冲颅顶,薰得他直皱眉。一想到这药是给自己喝的,花竹更觉得连眼睛都快睁不开了,恨不得马上再闭眼睡过去。

一醉把药碗放在床头,束手站到一旁:“少爷,喝……药,喝药。”

花竹不想喝这苦汤,没话找话地转移话题:“听说有人挨了打?”

一醉:“我。”

花竹:“……”

两厢又是沉默了一阵,还是花竹先开了口:“为什么?”

一醉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花竹,用了十分的耐心对花竹说:“你晕……晕倒。”

说罢,怕自己没说明白似的,还比划了一个倒地不起的手势。

“我自己生病关你什么事,你又不是负责照顾我的。”

一醉倒也坦诚,把自己早上编的瞎话,结结巴巴地重复了一遍,又解释刚才秋姨正式将他派给花竹,这板子挨得也不算冤。

花竹听得奇怪,问道:“那秋姨没问你为何要给我守夜吗?”

“问了,我说少爷怕黑,见我路过,叫我进来的。”他这句话说得流利,显然是已经练习过好多遍了。

“明明是你半夜出来偷吃饼!”花竹怒从心起,到了嘴边却化作“咳咳”几声,把自己呛了个眼冒金星。一醉见他咳嗽,赶忙给他拍背。又拿起药碗,正直又无辜地说:“少爷,药凉……凉了……会更苦。”

经过这么一折腾,花竹起初还因他挨了板子产生的些许愧疚顿时烟消云散,拿过药碗,屏气喝了。

这日之后,一醉就留下了,算是名副其实地顶替了田妈妈的差事,也开始按月领几个铜板的银钱。

常府里一些人觉得一醉刚进府搞不清状况,一心想去内院伺候,结果胡乱抱大腿马失前蹄,抱住了外姓这一位;另一些人觉得一醉棋出险着,别管他受不受宠,先进了内院再说,更何况,花竹与常阳同住一屋,又在常家老爷的院子里,虽然花竹这人跟谁都不亲近,但一醉可以天天在内院里面晃,难保不会得哪位的青眼,更别说光是进了内院就约等于脱了一半奴籍,马上有月钱可领。

于是大家都对一醉又是嫌弃又是嫉妒,越发爱在暗中为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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